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被婚了》作者:予菡 文案: 林嘉嘉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床上坐着个半裸男人。这人居然是她双胞胎弟弟的铁哥们!而且,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原委,他就衣不掩体、梨花带雨地冲去客厅找她妈……! 半个月后,她被闪婚了,新婚之夜,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林嘉嘉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拉开帷幕…… 本文女主是个高IQ,低EQ的女博士,她的对手就是那个从小就在她家混吃骗喝,后奋发图强,伪无能实腹黑的富二代妻奴。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嘉嘉 ┃ 配角:黎子息 ┃ 其它:婚姻、家庭伦理喜剧 晋江2013-05-18VIP完结 总点击数:80179  总书评数:67 当前被收藏数: 640 文章积分: 7,047,369 ☆、掉坑里了   猫似的用脸蹭蹭枕头,滑滑的,没有枕巾?林嘉嘉揉揉惺松的睡眼,坐起身,迷糊的脑袋机械转动到12点15分的角度,卡住了。   这是什么?是人!男人!没穿衣服的男人!   林嘉嘉的瞳孔迅速扩增,放到最大——天哪,怎么会是自己弟弟的铁哥们,还是从小玩到大的,等于自己半个竹马的黎子息?   这是怎么回事,倒抽气完,林嘉嘉盯住着黎子息的裸|体,一点暇想也没有。她的大脑正在迅速倒带,回忆:昨晚上玩的太晚,半夜两点钟才回来,大家已经睡了,自己也是因为累脸都没洗就上床了,床上还挺热的,她就睡的更快......。   还是不明白,林嘉嘉在与黎子息对视了三秒钟没找到答案,她微启红唇,才要说话,就见黎子息眸光一闪,倏地起身,跳下床,顺便还带走她的枕巾。   “哎,你先穿上衣服!”林嘉嘉好心提醒才穿了条三角内裤的黎子息,却不想,人家跑的更快,把她那枕巾往臀上一裹,拉开门……。   接着,客厅里传来黎子息堪比维塔斯的海豚音:“阿——姨......!”   接着,林妈妈同样高亢的女高音响起,“子——息——呀!你——这——是——怎——么——啦?”   “哟,席子,你也太时髦了吧,大清早就裸奔到我们家来啦?”这是林嘉嘉的双胞胎弟弟林鑫鑫的声音,带着戏腻。   黎子息的声音:“我XXXXXXXX”   林妈妈:“你XXXXXXXXX”   林鑫鑫:“她XXXXX”   林嘉嘉用平身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趿上拖鞋就冲出去……。   迟了,客厅里已经换了场景,一片欢声笑语,黎子息的含羞带怯,林妈妈的喜上眉梢,林鑫鑫的挤眉弄眼,林嘉嘉又晕了。   “妈,我想解释一下关于黎……。”   “不用解释,子息已经都跟我们说明白了,你们年轻人思想开放,我们老年人也得跟上潮流,你爸那边我会负责摆平,你们就准备办事吧。”林妈妈慈爱地瞅着黎子息半裸身体,一丝尴尬不满也没有。   什么什么?办什么事?林嘉嘉将目光转到黎子息身上,却被黎子息羞答答的媚眼甩过来,她立刻有种要吐隔夜饭的冲动。目光迅速闪到林鑫鑫身上,无声地询问——什么状况?   “姐,真没看出来啊,你办事效率这么高,才回来一个星期不到,你就把席子26年的清白之身给破了,出国几年,你这性子转变太快了啊,真是质的飞跃。”林鑫鑫用调侃的语气把林嘉嘉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告诉了她。   林鑫鑫明扬暗贬的叙述让在场其他两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肚子里的爆笑硬撑住场。   “我?”林嘉嘉一脸诧异地指指自己后又指指羞答答的黎子息,“把他给破啦……?”那个啦字生提了两个音阶,还拖得老长,以表示她的惊讶跟不相信。   林嘉嘉还没消化前一个炸弹,就被林鑫鑫抛出的另一颗炸晕,“不然你以为妈为什么同意你们结婚。”   “结婚!”林嘉嘉尖叫,她有没有听错,她什么都没搞明白,她就要结婚啦?   “当然啦,你们都这样了,你不该对子息负责吗?”林鑫鑫严正言辞地说。   “胡说什么,你这糟心孩子。”林妈妈甩了儿子一个白眼后,再继续笑容可掬地望着自己女儿,“妈是为你好,你看你跟子息都已经这样了,万一要是有小宝宝了怎么办,顶着大肚子结婚那就可要被人笑话的。”   “等等,你们让我先消化下。”林嘉嘉抚额,脑袋有点晕,走到林鑫鑫身边坐下,不到一秒钟,她嗖地就跳起来,风火轮般冲回房。   “她怎么了?”黎子息迷茫地望着林嘉消失。   “惊喜过度。”   “惊吓过度。”   林妈妈歪过身拍了儿子一脑鬼瓜子,“吓你个兔仔子,再乱说话把事情搞砸了,我就扒你的皮。”   “我要是兔仔子,你就是兔仔子妈,老兔子。”林鑫鑫不甘的咕哝又得来林妈妈更重一锤。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两母子的互掐,黎子息低声警剔道:“快,她出来啦。”   收声,正坐,客厅里又是一片详和。   “我刚才去看过了,床上什么也没有,没有落红,我跟他什么都没干。”林嘉嘉兴奋地向三人汇报自己的发现,她以为大家会跟她一样高兴,结果没有。   三人听完林嘉嘉的话,齐齐地变了脸,一时间,眼光四射,无声的语言激烈。   林嘉嘉傻傻地站在厅中,脑袋在三人间转来转去——怎么回事?他们不高兴?还是不相信?怎么都这么严肃?   林妈妈一点头,交流完毕,黎子息继续羞答答 ,林鑫鑫继续嘻皮笑脸,林妈妈咳咳两声,说话。   “那个,这个落红……它,”这种话让林妈妈很难启齿,可为了他们的大计,一咬牙,还是得说,“它不能代表你们就没做,是吧,嘉嘉?”真对不起啊,女儿,妈这都是为你好啊,你可千万要体谅为母的一片苦心啊。   “怎么就不能了,我还是个处……。”   女字被林嘉嘉生咽回去,因为,她对面三人又变脸了,齐齐地瞪大六只眼睛,三张大嘴,吃惊的望着她——你还是处女?   “总之,我跟黎子息什么都没干,没必要跟他结婚。”甩下这句话,林嘉嘉就吧嗒吧嗒地回房。   林嘉嘉回房了,客厅炸开窝了,要是林妹妹有一点心机,她就应该贴着门听墙角,不过她没有,所以她躺到了床上,继续睡觉。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耽误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会给自己带来怎么多姿多彩的生活。   “林鑫鑫!”林妈妈首先开口,“你是怎么做的情报工作?如此重大的失误,差点就让我们的计划全盘毁灭!”   “我的情报没错啊,她是有个男朋友,两人在国外同居一年多,谁能知道这么长时间她居然还没把自己送出去,这真不能怪我,不是她无能就是那那男的无能,反正跟我无关。”林鑫鑫对母亲对自己的质责很委屈——这种奇葩姐姐是你生的,信息出错要怪也要怪你才是。   “影响不大,还有补救的机会,刚才妈不是也说了吗,那落红不代表什么,她既然没有过那更好办,没有经验,她根本无法判断,这婚她是甩不掉的,不结也得结。”此时的黎子息哪还有一点可怜羞涩,眼珠子转得比狐狸还快,一脸狡猾,小嘉嘉难逃狐爪啊。   “对,子息说的对,婚礼照计划举行。”林妈妈信心满满地拍拍黎子息的裸肩,“这中间的时间子息就靠你了,一定要顺利把嘉嘉哄回来。”   黎子息刚才那声妈取悦了林妈妈,对这个相貌家世能力都是一流的准女婿,她是垂涎已久啊,如今人家这么挺自己女儿,她当然要支持到底。   “那就一切照旧,我负现在这半个月内跟嘉嘉的结婚证中,鑫鑫你负责宣传造势,妈妈?”黎子息“感激”地凝望着林妈妈,“婚礼就靠您跟我妈他们准备了。”   “交给我们你就放一百个心。”此时的林妈妈就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女婿的信任给了她空前自信,完全忘记初听这计划时出卖女儿的小小内疚。   “哈哈,我的专长就是散布‘谣言’,席子你放心,我绝保林嘉嘉不会听到一丝关于你不好的事情,绝保让她被流言打击得丧失最后一点智商,当然我从来没认为过她有智商。”林嘉嘉得意的目光在受到黎子息无声警告后,立刻收敛,“绝对让她毫无反顾地投进你的怀抱,完成你从青春期就立下的追妻誓言。”   青春期?林妈妈已经很闪的脸此时更是要发光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准女婿,“你喜欢嘉嘉这么久啦?”怎么自己一点也没发现,这两人也隐藏得太好了吧,早不告诉自己,亏自己还纠结痛苦了黎子息这甜蛋糕那么多年。早知道嘛,嘉嘉出国前就把他们凑一堆去,估计现在孙子都会牵自己晒太阳了。   黎子息俊脸的脸上染上不自然的酡红(这回是真的),“也没多久了,就十几二十年吧。”   得!林妈妈一拍大腿,给了黎子息最强大的保证,“你放心,嘉嘉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老公,我也只你一个女婿,15天后就算她不肯,我放药也要把她送进你洞房!”   “妈妈!”黎子息脸上立记刻泛起跟林妈妈一样的异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时半裸身子的失态,激动地握住林妈妈手,“从我喜欢嘉嘉的时候我就把您当成我的第二个妈妈,但现在,你就是我最亲的妈,我亲妈也没您亲!”   话太恶心肉麻虚伪了,“呕……!”林鑫鑫同学直接就做了个狂吐不止动作。   “林鑫鑫!”林妈妈被黎子息握住手,无法动手教训儿子,就只能利言呵斥:“还不上班去,再失业,你就给我滚出这家!”   林鑫鑫走了,林妈妈还沉浸在准女婿的热情表白中,那双被握的手现在已经反握住黎子息,不知道松手。   话说,现在是四月份天气,虽不冷,可老这么不穿衣服,时间长了,可就会出问题。   “阿嚏!”黎子息迅速抽回被紧握的手,捂住鼻子,转身,拿插纸擦鼻子,不想让准岳才对自己立起的誓言因为自己的鼻涕失言。   同场演了半个多小时的戏,林妈妈这才“发现”黎子息的不妥,“哎哟,看我这糊涂的,你都没穿衣服呢,快,去把衣服穿上。这大早上的,别千万别感冒,一感冒耽误就就大了。”   “我衣服在嘉嘉房里。”黎子息瑟瑟地擦着鼻涕,一副可怜相。   林妈妈马上就心疼了,女婿此时已经排在女儿上面,“去她屋里拿,就说是我让的,她敢对你动一根手指我就让她今天没饭吃。”   “别”心里高兴林妈妈对自己的坦护,但让林嘉嘉一天不吃饭,黎子息比她亲妈还心疼,“嘉嘉那么温柔,她绝不会打我的,您不用担心,我是怕吵着她睡觉,她昨晚很晚才回,早上又被这么一闹,肯定累的很,您多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顺便也给我补补?”   林妈妈最最满意的就是准女婿的那张嘴,老头子天天就迷他那破棋理都不理她,林嘉嘉是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就吵架的爆脾气,林鑫鑫就像条滑腻腻的泥鳅,你想抓也抓不住,以后家里多了这么个知情趣,懂冷暖的,她也算有个唠的了。   “那我去买菜,你快去穿衣服。”   “唉。”   黎子息窄腰上缠着林嘉嘉那块遮不住多少肉的粉色枕巾,猫着1米8的大向个,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握上门把手,轻轻转动,“咔嚓!”锁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是个奇葩,一直打击下,虐点全无,此文乃早上起来的抽风之作,下章待续。 ☆、围追堵截   背影很暇想,鼾声很均匀,睡着了。   轻轻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衣服裤子,黎子息缩到一边快速穿好,再慢慢绕过床尾来到林嘉嘉头边,缓缓蹲下。   带着深情宠溺的目光,黎子息静静打量自己面前的这张睡颜。   林嘉嘉,这个黎子息认识了23年,喜欢了23年,暗恋了23年的女人,非常漂亮,却是个IQ140,EQ41的奇葩。   这奇葩让黎子息朝思暮想了三年,现在终于回来了,而且半个月后就要被他娶回家,同他过上郎耕田来女织布的生活。想到这,黎子息就忍不住唇角上扬,幸福就像氢气,让人飘飘欲飞。   黎子目光从林嘉嘉的额头移到眉心、鼻尖、下腭、锁骨,再往下就停住了。他的目光胶着在那片雪白隆起的深处。   侧躺的姿势,大领口的睡衣,让林嘉嘉并不丰满的胸部在腋下堆积,重力挤出深深的乳|沟,散发着温热体香,诱惑着黎子息。   某种物质在体内发生化学反应,黎子息白净的面庞渐渐变红,通红,胀红,呼吸也跟着急促,难以控制喘息,身子更是很自然地向前仰,想离她更近。搭在床沿的手更是抽搐得厉害,好像好像去摸摸它,真像自己最爱吃的水晶豆腐——又白又嫩。   她睡着的,轻轻摸一下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可以说是帮她赶蚊子?理由才想出就听到“啪”地一声,左手打上了右手,制止了自己的冲动,黎子息艰难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然后站起来—— 这块豆腐还是等着半个月后属于自己时再吃,现在,操之过急,会碎的。   出来吃中午饭时,林嘉嘉又看到黎子息,淡淡瞥了眼,她就视若无睹地上桌。林嘉嘉对黎子息的态度并不是今天才这样,而是一贯如此,在她眼里,能跟林鑫鑫结成铁哥们的,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货。所以,英俊多金的黎子息暗恋了林嘉嘉20多年也没被她正眼瞧过,他的那些优点,她更是完全忽视。   “你要去哪,我送你?”坐沙发上无聊看电视的黎子息一见林嘉嘉出来,眼睛就开始发光。   “你没事干吗?还是被你家赶出来了,从我回来到现在一个星期了,你天天在我们家吃、喝、睡!”林嘉嘉理也不理黎子息就往外走。   黎子息急忙忙穿上鞋就跟上林嘉嘉后面,俊脸上满是谄媚,十分狗腿的姿态,“怎么会,我们家就我一个男丁,把我赶走了,我爸的万贯家财谁继承。”   “你姐啊,你姐不也姓黎,还比你能干,让她继承才最好,免得让你这富二代把家产败光。”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她再能干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得不到我爸的钱。”黎子息说着又佯装无意的泄露,“我爸说今年是他的旺年,要是我能娶个媳妇回家,他就给我们100万红包。”   “那你就赶紧去找你的百万新娘去啊,老天天在我们家呆着干嘛。”高跟鞋蹬蹬地下楼,一点没有减慢,清脆而冰冷。   “我正在做一件大事,非常重要的,是我26年来最大的事,我们全家都支持我,所以我暂时不用回家。”黎子息期望林嘉嘉能回头看自己一眼,不要永远是自己跟在她后面,追着她的背影。   林嘉嘉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你还会做大事?”   “当然了,你从来都没发现过吧?”黎子息忽然间就感到委屈,脸上的神彩也褪下几分,“因为你从来都不正眼瞧我。”   “因为我不用正眼看你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物以类聚,能跟林鑫鑫那种油混子成哥们,你能做成什么大事?”   黎子息驳解道:“我承认原来我就是个靠家里养着的富二代,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可是你出国后我就改了,这三年我变化很大,我不再是原来的黎子息了。”   林嘉嘉无谓地耸耸肩:“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最多你爸妈高兴些,用不着让我来瞧。”   黎子息压下不甘的怒火,苦笑:“好吧,不瞧就算了,反正总有天你会瞧见的。”   “车停在哪,怎么我找不着?”林嘉嘉目光在院子里巡视一圈,没看到黎子息的车。   “你旁边这张就是。”黎子息按开电子锁,“上车吧!”   “你又换车了,我三年前走时你那辆宝马X5好像才买的吧?”林嘉嘉终于正眼瞧黎子息了。   “你对我的事真是一点也没上心过,算了。”黎子息有些沮丧地垂下头,他为了去机场追她在高速上超车时发生车祸,足足在医院住了半年。出院后他还做了一年多的康复治疗,现在他右腿上还有两根钉里在里面,这些,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坐上副驾的林嘉嘉不耐地催促窗外傻站着的黎子息,“快点上车,我两点要赶到学校报道。”   黎子息眼眸微黯,可想到不多久她就成为自己的妻子,那点心酸很快就被幸福的海浪冲走,混身又充满力量。“哦,来了。”   上了车林嘉嘉就拿了包里的耳机,一塞,后仰,闭目。   去学校的路,黎子息走过很多遍,所以很快,不到15分钟就到了XX大学。   “你几点完事,我来接你。”人已经要走到大门口了,黎子息才喊出来。   这点,学校门口出的人还挺多,也不知是不是没听见,反正林嘉嘉没有回头,直到她彻底消失,黎子息也没等到他要的回答。   三年没回,学校还是老样子,去系里的路上碰到几个熟人,随便聊了几句,林嘉嘉就直奔系主任办公室。   “请问代主任在吗?”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听到里面动静,林嘉嘉又大声询问了句,这主任,不会又关着门睡觉吧。   “来啦!”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屋里发出,一听就是才睡醒。   门“嘎吱”打开,代主任满面油光的脸带才睡醒的潮|红,头上的假发已经偏到一边,他那还有些迷茫的眼睛在看到美女时,放光了。   “嘉嘉来啦,哎哟,我可是等了你好几天了,快进来,”代主任伸出手很自然的往林嘉嘉肩上搭,“你终于来报道了。前天院长还问我说你是不是找到高就要跑了呢。”   林嘉嘉往前一闪,巧妙躲过肩上的咸猪手,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度,“刚回来,乱七八糟事多耽误了些时间,今天事一完我就来报道了。”   代主任除了好色外还是个话唠,你要是接着他的话说,扯一下午他都有本事扯不到正题上。林嘉嘉是个急性子,不耐烦跟他费话,掏出文件袋里的东西就往桌上一放,“我东西都带来了,你看缺什么没。”   “我看看啊。”看到美人脸色不对,代主任老老实实坐回办公桌前检查起林嘉嘉的材料。   等林嘉嘉从代主任那出来时已经是一小时以后,她人都走出办公室了,代主任还要追着出来说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忘了恭嘉你了,办酒席时记得给我发贴子啊。   林嘉嘉站在教师办公室门过道有些踌躇不前,好几年没见了,现在突然进去,她该怎么同他们打招呼,还有那些新来的老师?人际关系一向是林嘉嘉的死穴,她性格属外冷内热型,又因为长得漂亮学识又高,总给人一种清高的感觉。实际跟她熟的人就知道她那些外表都是骗人的,熟了后的林嘉嘉就是个炮仗,性子又急,一激动就忘忽所以,话多时比代主任还话唠,而且还手脚并用的,形像全完。   “嘉嘉!”年轻女人的手从后面拍上林嘉嘉的肩膀,“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你一下午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代主任那话唠兼色鬼,我一小时脱身已经算是极速了。”林嘉嘉刚才还纠结的脸立刻放松下来,甩了个白眼给刘璃——她的闺蜜兼同事,同时也是她最瞧不起的弟弟林鑫鑫的女朋友。   “走吧,我上午就跟他们打过招呼说你要来了,大家都等着呢。”刘璃挽上林嘉嘉的胳膊往前走,“系里新来了好几个老师,其中还有个超帅的,长得跟赵廷超像。”   “那好啊,总算有比林鑫鑫长得帅的,你可以换个新男朋友了。”   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林嘉嘉对自己那个弟弟实在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当初林鑫鑫通过她把刘璃骗到手,然后一骗就骗了七八年,到现在也没钱娶人家。身为刘璃的好友,林嘉嘉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所以她总希望刘璃能换个对像,早点结婚。   “切,我有男朋友,你不用操心,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提到这个刘璃就不高兴,她是真的很喜欢林鑫鑫的,不然,依林鑫鑫活到26岁还一无所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谁会傻傻等那么多年。   林嘉嘉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她也只能咽下那些劝说的话。   有刘璃这个公关代言人在,林嘉嘉基本只需保持谦和的微笑,不时点头颔首,偶尔应上两句就OK。   新同事都不熟,上来打了个照面就各忙各的去了,倒是那几个老同事围着这个研究生毕业就被学校留教,然后不到两年又公费送出国读博士的林嘉嘉兴趣十足。   “嘉嘉,你这回来可是风光了啊,咱们系里最年轻的博士,以后你就是骨干加精英,可得让我们抱抱大腿啊。”   “呵呵,别这么说,我也只是遇气好罢了。”林嘉嘉有些尴尬,她当初得了这个公费出国读博的名额时这些人可是什么样话都有的。现在,她击破流言,功成回校继续任教,着实跌破一堆眼睛,这些人态度也立马跟着变。   “好了好了,几年不见,一见面就说这些俗的,烦不烦啊你们,我送嘉嘉走了。”刘璃及时阻止了这个话题的继续,她知道再说下去,林嘉嘉那爆脾气肯定要忍不住。   “哎,嘉嘉,忘了恭喜你啊,什么时候办酒席可别忘了给我们这些同事发贴子啊。”王清兰一脸暖昧地对林嘉嘉说。   “有什么可喜的,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要办酒席,是不是太招摇了?”林嘉以为他们都说的是自己回来任教的事——不就出个国读了个博士回来吗,至于要办酒席庆贺吗。   “这种事还叫小事?”王清兰吃惊道:“酒席也不办,你这婚结的也太低调了吧。”   “结婚?”林嘉嘉今天第二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结婚,吃惊程度却是一点不比前次少,压下将要欲发的怒意,林嘉嘉漂亮眼睛从众人面上淡淡扫过,“谁说的?”   “啊,我送嘉嘉走了,有什么不清楚的等我回来再说啊。”刘璃做贼心虚地拉着林嘉嘉就往外走,都不给其他人再说话的机会。   林嘉嘉被刘璃硬拉着飞奔了一段,走到没什么人的林荫树时,她终于忍不住,甩开了刘璃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周三(同《怎么“做”你才爱我》)错开更文时间。 ☆、冲突、反抗、突变   双手胸前交叉,林嘉嘉对刘璃扬起漂亮的下巴:“今天的事你不给我说清楚,你一个月都别想见到林鑫鑫。”   “别呀,你怎么这样啊,解释都不听我说就先威胁我,难道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刘璃撒娇地拉扯林嘉嘉的胳膊。   “你就是!”林嘉嘉缩回手臂,不屑地撇过头,看也不看刘璃。   “你这样真是太伤我心了。”刘璃用手抚心,一脸痛苦,“我刘璃对林嘉嘉与林鑫鑫的态度就是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可断。如今,我的手足不相信我,非要脱我的衣服,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滚一边去,别给我装可怜。”林嘉嘉被刘璃逗得,绷不住脸笑了,可话她还是要问清楚,“我问你,是不是林鑫鑫那八卦男传给你的消息?”   “是他,转告你妈妈的话给我听,这应该不算谣传吧?”刘璃心里不爽林嘉嘉对自己男友的态度,可刚才才向林嘉嘉表的态,她总不能现在就翻脸吧。   “这事本来就是乌龙,我都不知道黎子息怎么出现在我房里的,他们就把我俩强扯到一起,还非说是我破了黎子息的身。”想到这林嘉嘉就一肚子火,早上就憋着没发,现在正好跟刘璃发泄,“你说就黎子息富二代花花公子,他的身还能等我来破,早八百年就不知道被谁破了,居来赖到我身上,以为我傻啊,我可是IQ140的超智商好吧。”   再想到他们说那落红的事,林嘉嘉就更来气,揪着刘璃肩膀,一边摇一边说:“还说我没落红不代表就没跟发生关系,你说他们这什么意思,这是在鄙视我吗?我个大活人,跟人做没做我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可是个处女!就算再没经验,破处是很痛的这常识我可是有的。”   “你真是处啊,那时候你不是说你谈了男朋友还同居了吗,怎么可能还是个处,你不是骗我吧。”刘璃跟林鑫鑫一样好奇这事,到底是林嘉嘉不行呢还男的不行,这年头,同居一年女的还是个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可能的事嘛。   “费话,这种事我有必要说谎话吗!所以这根本就是林鑫鑫跟黎子息想得他爸的那100万合着伙骗我妈把我嫁给他。”林嘉嘉不愿意提那个男人,那些过去的事,她早已经“忘记”。   以黎子息现在的能力,他有必要为100万花那么多心思吗?刘璃心里叹气——真是IQ跟EQ不成正比啊。   正好此时学校铃声响了。   “我等下有课,就送你到这了,那事就拜托你再回去落实落实啊,byebye!”刘璃就这样把气撒了一半的林嘉嘉甩在了路上。   带着半肚子没泄完的火,林嘉嘉出到校门口就看到黎子息那招摇的车跟招摇的人。   大老远黎子息就看到林嘉嘉出来,笑滋滋地跑过来,递出一瓶水给林嘉嘉,“喝水。”   正好一肚子火找不到人发,林嘉嘉可算逮到人了,手一推,把瓶子退回黎子息怀里,还连带着让他人退了两步,“喝什么水,我喝了一下午水,都要成水桶了,赶快送我回家。”   从上车后,林嘉嘉就开始喷口水,直把黎子息跟林鑫鑫祖宗八代都骂光了(冲动之下,她都忘了自己跟林鑫鑫是一个祖宗)。   林嘉嘉这样骂黎子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她上了重点初中以后,只要碰到不顺心,她就要把黎子息弄来当出气桶泄火。   黎子息呢?从林嘉嘉上了那个只能凭分数才能进的重点初中后,他就少了一半时间见她,所以做林嘉嘉出气桶这活,他当得很开心,而且,这种时候也是林嘉嘉跟他说话最多的时候,所以他总会自动把林嘉那些人话通过YY转换成她对自己的温柔情话,听得不亦乐乎。   “笑笑笑!你笑个屁啊!”林嘉噼里啪啦说得口干舌燥,反观黎子息,一脸春风,好不惬意,让林嘉嘉更恼火:“每次都这样,你有没脸皮,怎么每次骂你你都是笑,你是不是跟林鑫鑫呆久了,智商也跟他一样低了……。”   下了车,林嘉嘉总算把心里的不快散完,回头瞥眼依旧笑容满面的黎子息,又有些内疚:“对不起啊,刚才我心情不好,我知道这事不全怪你,一定是林鑫鑫那穷疯了的家伙拉你干的,你等会跟我一起向我爸妈解释清楚,这事我就不再怪你了。”   “嗯,我会解释的。”黎子息弯弯唇角,做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刚进门,林嘉嘉就见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爸你回了?”   围棋正看得痴迷,林爸爸随口应道:“嗯,你也回来了。”   紧跟着进来的黎子息硬憋着俊脸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反倒是亲生女儿林嘉嘉不给面子“扑哧”笑出声来。   “啊,子息也来啦。”林爸爸被女儿的笑声醒回神,正好就瞧见黎子息进来:“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问问,过来这边坐。”   “嗳。”黎子息熟络地来到林爸爸旁边,坐下,“叔叔有什么要问我的?”   才把电脑打开,林嘉嘉将准备查查邮件,黎子息就把她唤出:“嘉嘉,林叔叔让你出来下,他有事要跟我俩说。 ”   烦不烦,这事还有完没完!林嘉嘉那颗易怒的心又燥动上了,啪地盒上笔记本,趿上拖鞋,林嘉嘉拉开门,气呼呼地对黎子息说:“走吧!”   来到客厅,林嘉嘉在林爸爸正对面位置砰地坐下,双手撑着坐垫,身体挺着直直,呼呼地看着自己父亲,“您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本来还想好好跟女儿说的,可一看她这态度,林爸爸也硬气上来,声音比林嘉嘉更大:“我跟你妈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了,等下子息他爸妈就要过来,我们尽快商量个日子把你们事给办了,免得到时闹笑话。”   “什么叫尽快把事给办了,怎么就闹笑话了。”林嘉嘉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全都是这个调,她跟黎子息明明什么事都没干,怎么现在就说不清楚这事了呢?   “你不要觉得委屈。”林爸爸拿起杯子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子息刚才也向我解释过这事,但是我的理解是,这件事,不管它倒底发展到哪一步,子息他没穿衣服从你屋里出来是事实吧?”   林嘉嘉不甘地点头:“是事实,不过……。”   “没有不过。”林爸爸果断掐掉女儿的驳解:“这已经足够了,我们林家虽然穷,可最基本的礼仪廉耻还是记得的,你的清白,他的清白,现在唯一能维护的方式就是你俩结婚,否则,被外人知道了,我林书平的脸面还往哪摆?”林爸爸平生除了围棋外,最再乎的就是他的脸面,其它都排后。   “爸!”林嘉嘉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父母如此草率就定下自己的婚事,而且原因竟然不是为了她的清白,而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   “就这么定了,你跟子息这两天选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给办了,然后就准备结婚。”说完,林爸爸就不再看林嘉嘉,专心看自己的围棋去了。   站在一旁的黎子息看林嘉嘉脸色不对,想上前安慰又碍于林爸爸在,正在踌躇该怎么安慰她时,林嘉嘉突然起了身。   “你要你的脸就不顾我的清白,那我现在就去把我的清白毁了!”撂下这句话,林嘉嘉就气冲冲地越过黎子息,拉开大门就往楼下奔。   厅里两人被林嘉嘉那狠话怔住了,一时都忘了反应,后面还是林爸爸先清醒。   “子息,你快去把嘉嘉追回来,她那爆脾气,可别真干出什么……。”   “我就去。”回答声跟动作同时进行。   黎子息飞快地追下楼,一直跑到小区门口也没见到林嘉嘉人,反到是看见自己父母提着两个礼盒站在门口。   “看见嘉嘉没有?”黎子息焦急地询问自己父母,眼睛也忙着四处巡视。   “不是刚刚才跑过去吗,穿成那样就跑出来,连跟我们的招呼都不打,她是怎么了?”林爸爸正不满着准媳妇刚才的行径——这种样子怎么能当自己的媳妇。   “等会再跟你们说这事,我先去把她追回来。”不待黎家父母再问话,黎子息又撒开腿往外追去。   老两口不放心啊,这是怎么了,也跟去看看。   林嘉嘉一路狂奔到大路上,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她就在马路边蹲下来休息。   黎子息追到大路上就看到路边林嘉嘉的身影,紧悬的心落了下来,人也松了口气,可还是不敢上前,怕惊到她,他只能站在不远处温柔地轻唤:“嘉嘉?”   才缓下来的情绪,林嘉嘉一听到那罪魁祸首喊自己名子,怒气倏地又冲上来,站起身拔腿就往马路对面跑。   刚才情绪波动太大,加上起的又急,林嘉才跑了几步就两眼就泛花,摇摇晃晃的身体有些失衡。她停下脚步想等自己清楚点再跑就再次听到黎子息喊自己的名子,很大声音的,是黎子息从未有过的,带着惊恐的呼喊:“嘉嘉!快闪开!”   林嘉嘉回头想看是怎么了,黎子息怎么会发出那种让她心颤的叫喊,头偏到一半时,她就迷失在一片刺目白光中,紧接着是撕心刺耳的轮胎磨擦水泥土面声,再就是她身子一轻,被高高抛起,再缓缓落下,接着她就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黎狐狸会用什么手段把林美人娶回家呢?众位看观猜猜会是36计中哪一计。 ☆、高智商与高情商的较量   迷糊中,林嘉嘉听到各种声音,有喊她的,也有骂她的,可是就没有她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那该是谁的声音?   蓦地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雪白,林嘉嘉坐起身,“我这是在哪?黎子息呢?”   “哎哟我的女儿哟,你可算醒了,子息可就惨咯!”林妈妈抹着眼泪在一旁偷瞟女儿神情。   “黎子息怎么了?”林嘉嘉被林妈妈的话给吓住,她只记得在撞到车前最后一秒,她好像被谁抱住,滚了过去,具体撞没撞到她也没记清楚,可不知道怎么,她就能确定那抱她的人是黎子息。   床另一侧的林鑫鑫依旧是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唉,林嘉嘉同学啊,你这回可玩大发了,三年前席子就为你丢了半条命,在医院住了半年,腿里打了两根钢钉,这回……,他怕得长睡不醒咯。”   “什么三年前为我丢半条命,什么长睡不醒,他现在到底怎么了?”此时的林嘉嘉不但EQ不合格,IQ也降到60。   “他用身体替你挡住了车子,你都躺在这了,你说他会怎么样?”林鑫鑫得瑟地翘起二郎腿,还没抖一下就被他老爹踹直,赶忙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姐姐的话,“他没什么外伤,就是一直不醒,按医生的说法就是他今晚要醒不好,估计以后就再醒不来了。”   “唉,我可怜的子息啊,多好的女婿啊,就要这样一睡不醒啦,真是天妒红颜啊。”林妈妈见女儿脸色越来越慌乱,更是赶紧加把柴,把火添旺点。   “妈,应该是天妒男颜。”林鑫鑫一开口,又被他老爹踹上,立刻收了声,换上哀色,同林妈妈一哭一叹应和的很有节奏。   “你即然醒了那就过去看看子息吧,他就在隔壁病房。”林爸爸画龙点睛的一笔,将这场戏转到另一个舞台。   林嘉嘉推着挂点滴的杆子在父母及林鑫鑫的陪同下来到隔壁病房。   屋里先没有声音,林嘉嘉一进来,黎妈妈的哭声立马就震天响起,趴在黎子息身上的身体一抽一缩的,像条要断气的鲶鱼。   “嘉嘉,你醒啦。“过来看看子息吧,跟他说说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神情有些憔悴的黎爸爸起身把位子让给林嘉嘉坐,他无意提醒更是让林嘉嘉心慌意乱。   林嘉嘉推着杆子来到床边,病床上黎子息没有生气的面庞,她想起他下午在车上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还笑眯眯的生动,跟父亲翻脸后他追着自己跑出来,还有他奋不顾身救自己的那一刻。愧疚跟悔恨立刻暴长,如针如刺,扎得她真想以死偿还:“叔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不怪你,这是他的命。”黎爸爸轻轻摇头止住林嘉嘉的话,“他那年就差点为你丢了命,后来我找大师给他算过命,那大师就说了,他命里有朵重桃花,结了,那就万事大吉,没结成,那他在26岁这这年就要亡在这朵桃花手上。现在他这样,也算是命中注定,怪不得你。”   林嘉嘉身形顿时凝住了——桃花,是说的我吗?不结婚他就要亡在我手里?   一旁哭得要死活的的黎妈妈突然坐起身,拉过林嘉嘉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泪盈盈地望着她,声色俱戚,“嘉嘉,你快来跟子息说说话,他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你对他说你要跟他结婚,他一定不舍得走,阿姨求你,你就当可怜我们两个老人,把他骗回来,我们不会当真的,啊?”   “阿姨,你别这样,子息他会醒的。”黎妈妈渴求的目光,黎爸爸欲言又止的请求,被自责啃咬的心让林嘉嘉再也坐不住了,她激动地回握住黎妈妈的手:“阿姨,你放心,子息是因为我这样的,这责任就该我来承担 ,用不着骗,我愿意婚给他,他能醒过来,我立刻就跟他去打结婚证,他要是醒不过来,我也一辈子是你们黎家的媳妇。”   听到林嘉嘉这番表白,众人心里皆是一喜——羊就要进坑了。   黎妈妈忍住喜悦,她还要推上最后一把让羊进坑:“真的吗,嘉嘉?你不是骗我们吧,你不用做这样的承诺的,就算子息一辈子醒不过来他也不会后悔自己今天的举动,我们也不会怪你,谁叫你是子息这辈子最心心念着的人。”那最心心念着的人叫黎妈妈说的极其哀婉悲伤,让林嘉嘉立刻就想到魂断蓝桥的某个片断,一股热血冲上了她IQ140的大脑,抹去她最后的理智。   “不,这是真的,你们不相信我能做到,那我就发誓——我林嘉嘉今生愿嫁黎子息为妻,不论任何情况也不会改变,若违此誓就让我孤苦一身!”黎妈妈的“无私”劝解更加坚定林嘉嘉的决定,若说刚才只是冲动而出的愧疚,那现在她就是心甘情愿地跳进这坑里。   这时的林嘉嘉热血膨湃得豪气冲天,她自己都被自己刚才那番无私奉献精神感动,整个人都陷入迷幻的英雄主义自我崇拜中,完全没发现病房里其他人面上的窃喜,还有在床上昏睡的黎子息唇角勾出的得意。   计划顺利的成功让让黎妈妈忘忽所以,被林嘉嘉大脑冲血情绪的影响,她也激动上:“嘉嘉,你真是好孩 子,不怪子息喜欢你那么多年,又费这么多心思要把你娶……。”   “哎呀!快看,子息手动啦!”林鑫鑫突然的惊呼将众人目光全聚到床上的黎子息。   按计划,黎子息应该是在明天才“醒来”,现在被林鑫鑫紧急情况下做了新情况,他只能配合着轻弹弹手指,模仿电视上演的那种植物人即将醒来的前兆。   黎妈妈刚才多此一举的话让床上的黎子息恨得只咬呀,真想坐起来捂住他老妈的那张嘴,可身为还处在昏迷中的病 ,他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偷偷使眼色给林鑫鑫,好在林鑫鑫反应也快,立刻找到话转移走林嘉嘉的视线,让她还没来得及聚起的疑惑烟般消散。   林鑫鑫不怀好意地哄骗林嘉嘉:“嘉嘉,你看,席子一定也听到你的话了,你再去他耳边跟他多说几遍,说不准他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对,嘉嘉,你再去跟子息说几遍,他现在肯定听得到。”身为林鑫鑫的母亲,林妈妈拥有他一半的基因,他的油滑,她亦使然。   车祸肯定损坏了林嘉嘉的大脑,一向不信这些的她居然也相信了那两人的鬼话,所以她弯□,趴在黎子息头旁边,贴着他的耳朵,温柔地将自己刚才的誓言复述一遍。   从未有过的亲近,从未有过的温柔,更别提那张诱人红唇里吐出的甜言蜜语,芬芳阵阵传过来,湿湿的呼到他脸上,黎子息觉得自己身体已经飘到了半空中,心脏也在胸腔里扑扑地跳得厉害,就要破膛而出,混身血液比黄河还要奔腾。他调动了身体所有的理智来控制自己神经,不要脸红,不要吸呼急促,不要去碰她……。   “啊……!”林嘉嘉发现了什么,突然站起声尖叫。   屋里其他人正在用目光无声交流彼此欢愉,黎子息也是激动得快要抑制不住了,病房里萦绕着浓浓的温馨跟喜悦,林嘉嘉一声突兀的尖叫让这一切停顿,众人俱是吃惊地望向她,以为被发现了什么。   “怎么啦?”林鑫鑫脸上凝滞着得意,还有刚添上的惊讶。   “我发现……,”林嘉嘉故做严肃地扫过在场人的脸,漂亮眼睛里的清澈让人自惭形愧,心慌意乱。   林嘉嘉难得戏腻地卖回关子,却让其他心都悬到嗓子眼来——发现什么?床上的黎子息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止,他身体更是由空中直落三万英尺的谷底,要结冻成冰。   “我发现子息他刚才又动了,我跟他说话时,他睫毛先颤了下,然后呼吸也变得促起来,脸上还有些泛红,你们说,他是不是马上就要醒了?”林嘉嘉殷殷地说完自己的发现,渴望的目光四处寻求认同。   “哦……。”众人直声应呼,心脏归位,心里都在嘲笑黎子息那个没用的家伙,才听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激动失态成那样,以后准保是个妻奴。   “我再跟他多说些话,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下?”林嘉嘉有些羞涩,面上更是止不住地红晕。   大家都是情商比林嘉嘉高的,一眼就能明白她要对黎子息说些什么,那还不跑得快。林妈妈更是把想偷听门角的林鑫鑫揪着耳朵拉出三米远,让他只能看到护士台上值班护士白胖可人的包子脸。   其实林嘉嘉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肉麻去亲黎子息,她只是想对黎子息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她对他的愧疚,她对他一直的不公平。   “子息,真对不起,我们从上幼儿园就认识,却是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喜欢我这么深,深到对我一切的无理妄为、漫骂虐待都包容接受,爱我到以命护我,爱我到死而无怨……。”林嘉嘉的声音开始哽咽,在刚才说的时候,她才由心发现这么多年来黎子息对自己的默默包容、无私奉献,才知道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一无事处,才知道他是她真正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子息,我现在很后悔,我们浪费了那么久时间,我还瞎了眼的喜欢上根本就抵不上你一根指头的狗屎,所以我活该被甩,这是老天都为你抱不平。可是,我现在醒悟了,子息,你醒过来好吗,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偿还你的爱,让我有机会爱上你,子息……?”林嘉嘉没法再说下去了,眼泪已经模糊她的视线,扑天的悔意化成巨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说出一个字。她只有哭,只能哭,嚎啕的大哭才能舒解她此时的痛苦,她想要黎子息醒来,她愿意用一生弥补自己的错,只求他能醒来给自己机会。   连珠的眼泪染湿大片被子,也染湿黎子息的心房,氤氲起化不开的柔情,他的爱——林嘉嘉!23年了,他等到23年,她才发现他。三年前的匆匆分别,车祸的阻挠,横生出来的情敌,那时的黎子息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当时唯一的希望就是林嘉嘉不要结婚,他就有机会,他要在这不能见的三年里好好改造自己,成为比那个男人更要优秀百辈,最配得上她的黎子息。   好在老天开眼,她跟那个男人分手了,原因,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无所谓,她回来了,一个人,单身,那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羊要进坑了。 ☆、稳坐坑底   从林嘉嘉将要回国的消息传回来,黎子息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时间就像万花筒,变化万千,他不想再等出一个情敌来。他要先把她变成自己的妻子,用他的身困住她的心,绑住她一辈子,这一辈子有几十年,他总能得到她的心。   计划到上床那步出现一个小小错误,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挽救,可车祸这个横叉出来的情况完全让他无法掌控。车子飞过来的那刻,他肝胆俱裂,不想也不能接受林嘉嘉的香消玉殒,所以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扑了上去,抱住她……。   老天是仁慈的,车子在距他们十厘米处死死地停了下来,没有一丝前进,他身子只是依着动作的惯性滚过路那边。所以,除了点轻微的擦伤,黎子息根本一点伤也没受,林嘉嘉则是根本是吓晕的。   将错就计,黎子息迅速改变了策略,让全家人配合演了这场苦肉计,顺利攻下林嘉嘉。   这个计策很好,林嘉嘉也上勾了,一点查觉也没有,还向他说了那么多他这辈子都没敢奢想的话,可是为什么后面他的心会痛呢?那些眼泪就像冰雹砸在他赤热的心上,冷热相撞,密密麻麻的痛。   爱让黎子息克制,爱也让黎子息无法克制,他睁开了眼,握住了她,:“嘉嘉,只要你不食言,我给你机会。”   哭得晕晕乎乎的林嘉嘉迷糊中好像听到黎子息说话,她以为是自己哭久了大脑缺氧造成的幻觉,可是手上被握住的是谁的手?   “子息,你醒啦!”   林嘉嘉紧紧回握住黎子息的手,被泪水冲刷得斑痕交错的脸立刻焕发生机,哭得肿成核桃的眼睛,因为笑容过大,只能看到一丝缝,还有几缕被泪水粘在面颊上的乱发,哭得太过动情不自主流下的鼻涕。总之,她现在狼狈极了,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高傲冷艳。   黎子息看不到林嘉嘉的狼狈,她在他眼里永远是最美的,即使是现在,她依旧是。她的真心、真意、真情,是剥去冷艳外表的林嘉嘉,也是他心里的林嘉嘉。   “我听到你要跟我结婚,让我给你机会,我哪能不醒来。”为了装得像样些,黎子息说得很慢很无力,听在林嘉嘉耳里就像那些话是为了骗他醒来才说的。   心里一酸,鼻翼又开始抽搐,林嘉嘉哽咽道:“是的,我要跟你结婚,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当然愿意,不然我怎么会醒过来?”黎子息眨眨眼睛,深情地抛给林嘉嘉几个秋波,可是他头上包着的纱布,还有面颊上的紫药水把他现在的行为表达为戏弄她。   “你看你,才好了没两分钟又没皮没脸了,讨厌。”林嘉嘉半怒半嗔地撇过脸,微撅起红唇以示不满。   林嘉嘉难得的娇俏让黎子息心里一酥,真恨不得现在就趴上去,把她的红唇狠狠嘬进嘴里……。   不过现在不能,压下心里的小小燥动,黎子息继续“无力”:“你又误会我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说我现在这样我哪还能笑话你。”   看看他头上层层厚厚的纱布,都比得上少数民族的包头了,苍白俊脸上两颗黑瞳也没了平时的狡黯,唇上因为很久没喝水,突然的开口干裂出一道浅红的缝,可他仍旧努力向她笑,真心的笑。   收起小小的猜疑,林嘉嘉亦微笑:“好吧,我相信你,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下,你在这等会。”   “嗯。”黎子息乖顺地躺在床上,默默注意林嘉嘉松开他的手,起身,离开,带上门。   “嘘……!”黎子息深深呼了口长气,双后在被子里做了个加油鼓劲的握拳,嘴上鼓励还没喊出口,房门就突然打开。他赶紧闭上嘴,松开双手,平放两侧,脸上保持淡淡的微笑。   “嗳!你这苦情戏演得,真够成功的啊,林嘉嘉那傻瓜这回是彻底地、心甘情愿地进你小子套里了。”林鑫鑫那痞子戏腻的声音响起,挖苦黎子息的伪装。   黎子息目光警剔地盯着门外,恼怒地对林鑫鑫低吼:“给我闭嘴,那么大声,你想死是吗,那50万不想要了吗?”   “哦,我差点忘了,sorry!sorry!”林鑫鑫一边道歉一边用手拍自己嘴巴,可面上表情仍旧是戏腻,一看就没有诚心。   黎子息瞪着眼威胁:“我提醒你啊,嘉嘉没跟我打结婚证,没跟我洞房成功,你那50万就别想拿到一分!”   “好吧,算你狠。”林嘉嘉这回总算被吓住,收了戏腻,不甘地冲黎子息竖起中指:“有异性,没人性。”   黎子息一点不动怒地微笑回敬:“彼此彼此,亲姐姐都出卖,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黎子息,你……?”林嘉嘉被激起怒火,胀红了脸将要反驳,黎子息床单上悄悄立起的手掌,那朝他挥舞的五根修长手指——50万,林嘉嘉歇火了,好吧,爷忍住,以后等爷成了你的小舅子,爷整死你!   两哥们间的战火刚刚褪下,病房就涌进大堆人,林嘉嘉及林、黎两家长辈拥着医生来到病房,病人黎子息身边。   昏迷这种状态的确症本来就是很迷糊的,人没醒就什么都不好说,人醒了那就是醒了。而且像黎子息这种其它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现在人一醒,那基本不就存在什么问题了,只是医生还是要把稳点,医嘱下什么要再住院观查两天,回家后也要休息,不要太过刺激啦,哪哪天后再来复症什么的,都是些套话。   依黎子息现在的心情,他哪能乖乖在医院呆两天,就这一天还是被林嘉嘉硬压着住的。而且这一天他躺在床上也没闲着,林嘉嘉一整天的陪在他旁边,两人关系是从未有过的亲密溶合。   “子息,干嘛那么急着结婚啊,半个月也太仓促了吧,来得及准备吗?”林嘉嘉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一小块的,再送进黎子息嘴里。   张嘴接下林美人喂的苹果,黎子息心里个得意满足啊,机智的大脑却一点没被美人的温存拖滞,回答得很是机警:“你也知道我爸给我找算命先生算的那卦啦,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偏事情发展得就是那么巧,而且再过20天我就27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你就勉为其难,早点做我媳妇吧。”   林嘉嘉手里的小刀在苹果上一戳一戳的,不何如何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怕时间太急,房子什么的都没弄好,麻烦吗?”   黎子息嚼着苹果,含糊不清:“我家早就给我准备好婚房,是二楼还是三楼就等你定,到时把家具搬进去就行。”   “什么?你家?二楼或三楼?”林嘉嘉戳苹果的动作一顿,“难道我们要跟你爸妈他们住一起?”   “难道不是?”黎子息急匆匆咽下苹果,仔细琢磨起林嘉嘉的意思,“你要分开住?”   “当然了,我可不想跟公婆住一起。”林嘉嘉嫌弃地撅起嘴,原来上班的那一年多,天天听那些已婚的女老师们讲她们那些跟婆婆“惊天动地”的战斗。想想自己一个女博士、大学教师,一结了婚,每天回家得给公婆端茶做饭,洗衣扫地,还得忍爱他们挑剔她的穿着,嫌她乱买东西什么的,小俩口拌个嘴调情也要被他们教育,最可怕的是他们在自己跟丈夫睡到一半时,突然不敲门地闯进来,要给儿子盖被子……。那种日子林嘉嘉想想就混身发麻,所以她早早就立誓,结婚后她绝不跟公婆住一起。   黎子息揣测地询问:“不能先忍忍,以后的再搬?”   林嘉嘉把那个戳得快稀巴烂的苹果小心送进黎子息嘴里。“哪可能有以后,搬到一起了想再分开就难了,再说到时矛盾都已经产生了,再分开,也冷也彼此感情,所以还是一开始就分开好,远香近丑,距离产生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能不明白?”   “明白,不过这道理不套用在你我身上,你不管离我远近你都是最美的,最香的。”黎子息把那块稀趴趴的苹果嚼得精精有味。   林嘉嘉保持了一天的温柔立刻就消失不见,脸上浮起她平素与黎子息说话的神情、腔调:“怎么说,还没结婚你就开始跟我唱反调了吗?”   “哪有哇,我这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吗,你要不同意那就不住在一起,反正我家里房子多,也不只这一套,等会我让我妈把名单地址例出来,明天我出院咱们一起去看,你看中哪处我们就住哪处?”黎子息被林嘉嘉熟悉的腔调激发得妻奴本性一下就涌上来,生怕林嘉嘉有一点不满意的。   这话才顺耳,林嘉嘉收了气势又继续插苹果喂黎子息:“看倒不用看了,你定就成,只要别离他们太近,最好能离我上班地方近些就可以,大小什么的我都无所谓。”   “好,那就我定,你一定会满意的。”黎子息很高兴林嘉嘉的那句“你定就成”,这是她对自己的信任,对他即将成为她丈夫的尊重。   晚上黎子息没舍得让林嘉嘉陪自己守夜,等她走后,他就把白天跟她商量的事告诉自己父亲,让他们把家具都搬到离林嘉嘉学校近的那处房子。为了不让父母对林嘉不满,他主动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的主意。   黎家爸妈对林嘉嘉这媳妇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若依着他们的想法,自己儿子有钱有貌有家世,比林嘉嘉漂亮温柔智商高的女孩子排着对等挑。只是因为自己独儿子死心踏地的喜欢,非她不娶,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儿子的愧疚。那年他们使计没让儿子知道林嘉嘉出国,害他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后面又硬压着没让他追去国外,差点林嘉嘉就一人成双。   这三年儿子确实成了材,但感情上却跟他们生疏了许多。所以他们才能顺着配合儿子搞那些事把林嘉嘉娶进门。可没想到最后一出差点丢了黎子息的命,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他们对林嘉嘉这个未来儿媳妇还真难有什么好感。   现在总算同意结婚了,怎么居然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黎爸望黎妈——分吗?   黎妈妈——不想分,能不分吗?   黎爸爸为难地摇头——不能,儿子会找他们拼命。   黎妈妈叹气——那就是分吧。    ☆、婚礼   林嘉嘉是个自认很有文艺范的女青年,除了学术上的认真研究外,她对咱老百姓的“红尘俗事”向来不屑一顾。顾然,婚是她自愿结的,她掏心挖肺的向黎子息表白忏悔也是真的,但你要她对自己的婚事热烈些,她的回答就是——没门。   除了打结婚证是必须本人亲自到外,其它一切都是黎子息在忙,大到房子小到茶杯碗筷,那都是黎子息搞定。新房林嘉嘉也只临结婚前一天去被拖去认了个门,拍的那个结婚照更是黎子息千求万求才求出的一天时间。   你们是不是要问林嘉嘉在忙什么?没上班的前几天,她在家认真思考自己结婚这事,怎么就结了呢?那天在医院里环境、氛围、舆论,让自认为很有道德良心的她冲动许下誓言,现在冷静下来她想反悔行吗?不行!   那结吗?结吧,黎子息这人除了不上进外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缺点,大不了自己以后多督促他些,这世界上肯有一个人爱自己爱到不顾生命,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那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可林嘉嘉还是觉得心里膈应,怎么这事怎么都透着股怪异呢?   百思也不得其解,自命清高的林嘉嘉注意要掉进黎狐狸亲手垒起的围墙里。   林嘉嘉身上穿着薇薇王的婚纱,全套的卡地亚头面,站在本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礼台上,她还是得做着跟别的新娘一样的事情。   各种仪式进行完,林嘉嘉已经快笑不下去了,司仪却不肯放过他们。   穿着红色中山装的司仪笑容可掬地对着台下问:“下面就到新郎新娘结吻了,台下的亲朋友好友们,你们的掌声不停,新人就得一直亲下去,所以,你们要怎么样?”   “一直鼓掌!”林鑫带领的一群狐朋狗友回应得最热烈。   黎子息嘴咧得都快要把脸裂开了,司仪话才问完他就一把搂住了林嘉嘉,仿着魂断蓝桥海报上的画面,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弯身凑了下去。   林嘉嘉还没消化仔细司仪的话就被黎子息突然袭来的吻惊呆,身子就像被点了穴般,任他所为,只有眼睛瞪得大大,吃惊地望着自己上方的那张俊脸。   不要看黎子息动作那么狂放,其实他也紧张得狠,那番动作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两个就保持着男上女下,嘴贴嘴,眼对眼,卡住了。   台下掌声很热烈,一波接一波,十几秒钟了,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台上胶着的两人,其中一个突然开窍。   黎子息动了——舌头。   这是男人身体的本能,在同林嘉唇对唇十几秒后,他想要更多,舌头主动出击抵上林嘉嘉的牙关,挤啊,顶啊,林嘉嘉杏目瞪得更大,脸上也开始绯红,被点了穴的身子有些发麻,她快坚持不住了。   牙关被窃开,长舌直驱而入,狂扫一通,缠上她的软舌,吮、吸,贪婪地汲取她嘴里的每一丝甜蜜。林嘉嘉已经被亲得七荤八素,大脑缺氧,全靠黎子息大手托着,而黎子息更是忘忽所以到要现在就把她一口吃进肚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嘉嘉感觉再亲下去自己就要断才了,娇喘嘘嘘地推开黎子息,迷茫的两人站稳身子突然发觉不对劲,少了点什么,四处一看,两人完全懵了——全场一片寂静,台下亲朋台上司仪,边上的服务员,无数双眼睛齐齐瞪大,吃惊、艳羡的看着她跟黎子息。   掌声已经停了快一分钟,台上两人还在忘我热吻,台上从喧闹到悉悉索索到寂静无声,到良久的此时他们才结束,这也太投入了吧。   要不是黎子息厚脸皮的挽着林嘉嘉胳膊,她真要夺路而去,现在站在台上接受众人异样的注视,有生以来只得表扬的林嘉嘉从没出过这么大的糗。她俏脸是半边红羞半边红恼,心里恨得黎子息啊,那是要把他碎尸才消得下的火。   司仪估计是逗这两对逗上劲了,热吻完还不放人下台,又出主意让新郎通过声音猜新娘,猜对了就能背走新娘。   林嘉嘉恨恨地瞪了黎子息一眼——你找的这是什么鬼司仪,要玩死我们吗?   黎子息无奈地眨眨眼——司仪是林鑫鑫找来的。   林嘉嘉深嘘口气——明白。   黎子息聚眉——老婆,我会帮你报仇的。   游戏要请四名女士上来配合,林嘉嘉才挑了三个,目光还在寻找第四个,大厅入口处就响起一个女人清悦高亮的声音:“我来!”   声音过后,人影跟着进来,所经之处一片哗然——太像了!   像谁?能像谁,当然是像新娘啦,除了声音外,咋一看根本就是一个人,只是这个女人个子比新娘矮了些,气质偏妩媚些,人更温柔些。   除了林鑫鑫跟黎家几位外,其他人都是惊讶的。黎子悦还算镇定,没什么特别变化,黎爸黎妈当时脸色就变了,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个女一步步走到台前,走上礼台,走到黎子息跟林嘉嘉面前。   林鑫鑫不停地对台上呆住的黎子息使眼色,示意那女人不是自己弄来的,得到的却是黎子息狠戾的一瞥,惊起他身上无数疙瘩——这次死定了。   再清高,再低EQ,林嘉嘉身为女人的本能还是有的,如此多的相似,如此微妙的出场,不是情敌是什么?   刚才被黎子息吻热的心开始降温,林嘉嘉抽手想松开黎子息的手掌,却怎么也抽不出来,黎子息的胳膊就像钢铁一硬般,十指死死箍住她,不放开。林嘉嘉有些恼怒地瞪向黎子息,用目光警示他松手,没想黎子息根本不看她,他的脸正对着款款而来的女子,目光坚定,唇角微扬,一派轻松自然,完全一点没“发现”林嘉嘉的不满。   林嘉嘉气急,刚想张嘴喊,黎子息就转过头来对她莞尔一笑,“夫妻一心,齐力断金。”   很简短的一句话,不知道的,林嘉就明白了他的心意,手不再挣扎,回握得紧紧。带着跟黎子息一样的神情,接受女子的挑战。   司仪在林鑫鑫目光的提醒下,本想把游戏随便意思下就结束,没料那女人事多,非说要严格些,不能放水才能看出新郎对新娘有多喜欢,多了解,硬是把只要背对关听声就可以的黎子息眼睛上蒙层布条——还是她脖子上的那根丝巾,新手给黎子息扎上,吐气如兰,极尽暖昧。   黎子息对自己很相信,可对林嘉嘉他很不放心,这女人这么明显的挑衅,林嘉嘉那爆脾气她能受得住?   林嘉嘉受住了,在所有熟悉了解她脾气人的讶异下,她笑颜如花,一丝状异也没有。   那情敌果真是个难对会的,模仿林嘉嘉的声音居然能那么像,两声猫叫几乎没有区别,大家都为黎子息捏把汗,谁能看不出这女人来者不善,可这种场合,谁也不能说破,只希望黎子息争气点别搞错。   黎子息果然争气,很果断地就答出第三声是林嘉嘉。   情敌心里不甘,不肯罢手,非要三试新郎。   三试就三试吧,黎子息对林嘉嘉的熟悉可以到呼吸都能分辩的,这种又怎么能难倒他。心里不屑——她只是自己低潮时不小心犯的一个错,现在林嘉嘉重新回来,她以为自己还会再把她当成她吗?   结果是注定女人失望,她还要再纠缠,台下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喊她下来,又加上林鑫鑫在一旁的推波助澜,甚至还有几声难听的漫骂,女人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人,很快她就败下场,暂时停战。   黎子息顺利把林嘉嘉背上,下台,换装。   “现在我先不跟你闹,晚上回家你给我好好等着!”这是林嘉嘉爬上黎子息背上时微笑面容下咬牙切齿的私语。   “我等你。”黎子息回答得缠绵,要不是配合了前面林嘉嘉的小动作,谁都会认为这句我等你是何等春|色的许诺。   为了不让那颗老鼠屎影坏了一锅粥,也为了自己的50万能顺利拿到手,林鑫鑫很果断地把女子拉到自己一桌,将她圈定在自己的视线内。   林嘉嘉再次与女人交锋是敬酒时。   两个新人故意选择离女人最远的地方,还是避不开,她自己|硬插|过来,而且是站在黎子息身边,含情脉脉地望着黎子息,悦耳的话语却是对着林嘉嘉说:“我是子息的好朋友——谢悠然,我一直很想看看他的嘉嘉是什么样,今天不请自来,你不要生气啊。”后面那不要生气根本就是叫人生气,嘴都快贴到黎子息身上了。   黎子息淡笑不语,他想看看林嘉嘉会怎么回答。   林嘉嘉表现得非常令人瓜目,她很优雅地举起杯子:“来的都是客,怎么会生气,干了这杯酒,就当我们夫妻俩对你的谢意。”   “来来干杯,祝你跟席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林鑫鑫这讨人厌的第一次做了件让林嘉嘉满意的事。   这一桌都是林鑫鑫的哥们,他一带头,大家齐齐举杯,男人们的声音掩去了女人的妩媚,黎子息也举起杯子,带着林嘉嘉往中间一伸“砰”地,碰杯!   等一圈酒敬回来,林嘉嘉发现那个谢悠然不见了 。   “我派人把她弄走的,怎么样,感激我吧?”林鑫鑫贼溜地闪到林嘉嘉身旁,一脸得意洋洋。   “感激,你等着,我的好弟弟!”林鑫鑫不说她还不敢确定,现在她能肯定100分的认定——林鑫鑫早就知道黎子息跟那个女人的事,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情况隐瞒下来,几罪并罚,他死定了!   “随便说说的,亲姐弟我还能真要你感谢,我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赶走,让你跟席子好好过个洞房。”林嘉嘉似笑非笑的反语让机警的林鑫鑫感到不妙,为了自己到嘴边的50万,他还是赶紧闪人为妙。   谢悠然的昙花一现,带给两边亲家各种微妙变化,林家爸妈对完美女婿开始有不满,黎家爸妈是即心虚又安慰。那女人说来也算是他们搞出来的,虽然后面被支走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出现,差点就毁了这场婚礼,还好林嘉嘉表现得很大度,没中那女人计,不然,他们那宝贝儿子能把天掀了。   酒店为新人专门准备了一间总统套房,内饰全部按新房布置:黄、粉、白三色玫瑰扎成的花球,香槟色玫瑰散满整个房间,正红色挑玫瑰花纹的锦缎被面上用同色的玫瑰摆出个心形图案,还有四处点缀的各色玫瑰,屋里充满浓郁的玫瑰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在严打,我下章就要洞房了还整章的,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写一章不带敏感词、不被锁,还能H的洞房? ☆、新婚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我搅尽脑汁地码了这一章,仍没躲过和谐 ,很无语~~~正文里放地址都要被锁,所以,亲们,要看就去我正页面上的新浪微博里看吧   再浓郁的花香也驱不散林嘉嘉心里的怒火,关上门,她如花的笑颜立刻消失,换上冷厉。左右脚一踢,两只高跟鞋甩出,赤着脚,林嘉嘉走过厚厚的地毯,拖着那昂贵的婚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始解身上那些跟她一样冰冷的手饰,动作粗鲁得毫不吝它们的精巧昂贵,“叭叭”地扔到桌上。   拉了几下林嘉嘉也没把裙子解下来,本就烦燥的心情更没了耐性,看也不看地唤来同样在脱衣服的黎子息。“过来帮我拉下拉链。”   “来啦来啦。”黎子息那身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也只脱完一半,半敝着胸口,腰带解了一半的他屁颠屁颠地小跑到林嘉嘉身后,伸出爪子搭上林嘉嘉的后背:“老婆我来帮你。”   拉链在黎子息手里轻轻滑下,裂开缝处,露出林嘉嘉雪肤玉肌,优美欣长的曲线延至腰底,黎子息的目光也是顺着它一路而下,饱览。。。。。。。   (全文被和谐了,以下内容为重复,请返回第六章作者有话查找地址)    ☆、深藏的男二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会不会又被锁   一夜洞房两败俱伤,林嘉嘉是破|处,黎子息全身的血痕是为何般?——林嘉嘉挠的,她当时只恨自己为什么指甲修得那么整齐,想挠深点都难。   昨夜战况太激烈,大战后的两人呼呼一觉到日头晒到屁股——黎子息的。   太过灼热的温度,又是照在敏感部分,又是敏感时刻,黎子息的小兄弟先他而醒。   这什么东西那么讨厌杵着自己后腰,林嘉嘉恼怒地伸手往背后一抓,要把那讨厌东西扔走,却没抓起来。   “哦……!”   黎子息异样的呻|吟,手里奇怪的触感,林嘉嘉一惊,松了手就缩回前面,动也不敢动,装醒。   大清早的,黎子息就在做春|梦,正梦到自己进到林嘉嘉里面,怎么突然那包裹就消失了,这不急死人吗?   □不由自主地向前顶了顶,贴上林嘉嘉的臀沟擦来磨去,找入口。   林嘉嘉气得小脸痛红——这个淫|贼,人还没醒就干这种龌龊事,昨晚上她打赢,现在她要好好收拾他。   缩开身子,林嘉嘉翻了个面,正对着黎子息,眼睛下瞟就看到他的小兄弟一副要冲锋上阵的气势,他脸上荡着贱得要死的“淫|笑”。   林嘉嘉不敢自己碰他那东西,左右瞧来,抽出礼花上的丝带,从他小兄弟下面小心横进去,然后在上面交叉,再从下面交叉横进去,如此反复完,黎子息的小兄弟就穿上了老性感的鱼网装,还是粉红色的。   黎子息那梦做得是销魂啊,一松一紧,一松一紧,一狠紧,他射|了。   林嘉嘉才扎紧最后一下提起来点,就被黎子息兄弟激动的喷了一脸白浊,她个气啊,手上一狠,拽得黎子息还没平复的身体立记得坐了起来。   条件反射的,他是先去捂自己裆,摸到那上面的丝带才瞟向林嘉嘉。   “哈!”才笑出一声,黎子息就憋住嘴,林嘉嘉那挂着粘腻的漂亮面孔已经由红转为黑,柳眉倒竖,杏目圆瞪,马上就要爆炸。   随手抓起块布,黎子息就往林嘉嘉脸上擦:“老婆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没忍住,别生气啊。”   林嘉嘉眼珠子转转,瞟到脸上那块布时,她炸了,扔了手里的丝带,她一把扯下黎子息的手,大吼道:“黎子息,你个装孙子的大尾巴狼,你居然用这个给我擦脸,你去死!”   黎子息迎面扑来沾着他自己分泌物的男式内裤。才接下,他又迎来林嘉嘉的枕头、花球、手机……。   可怜的黎子息,□小兄弟的鱼网装还掉吊着丝带,满身血痕将将结痂,跳着脚在房里躲来躲去,实在无一丝大丈夫尊言。   要不是黎妈妈打电话过来催人,林嘉嘉不把黎子息跟他小兄弟整治得三天抬不了头才怪。   黎子息家100多平米的客厅里坐满了人——三姑六婆八大姨子外带众男属。   林嘉嘉有些眼花、头痛,心慌,她的死穴啊——刘璃啊,亲,你快来帮帮我吧。   “别紧张,有我在呢。”黎子息握着林嘉嘉的手一紧,薄唇里轻轻飘出柔情。   “真的,全靠你了?”林嘉嘉可怜兮兮地瞅了眼黎子息,瞟到他脖子上的红痕时,她心虚地缩回头,“你身上的伤他们呆会问起来怎么办?”   “我自己挠的。”   “他们会信吗?”   “爱信不信,他们管的着吗。”   “子息,今天要能安全过关,我就把早上那事给你勾了。”   “那其它的呢?”   “你还知道有其它的?那你觉得其它也能勾掉吗?”   “我错了。”   “乖。”   “你们看这小俩口多恩爱,从进屋到现在手都抓得紧紧,脑袋都快凑一块去了,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我们听听?”胖胖的黎大姑笑得眼晴都找不着地瞅着新人。   “即然是悄悄话,当然就不能说给你们听。”黎子息呵呵地握得林嘉嘉更紧。   跟她妈一样胖的大表姐调笑:“刚才就听你妈说你疼媳妇都超过她这妈了我们还不信,现在大家看看,才随便一句,看他护媳妇护得紧的,我们这些做媳妇的羡慕死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黎子息笑眯眯地觑了眼大表姐身旁的老实男人,“表姐夫可是24孝的好老公,比我不知好上多少倍,你再羡慕可就没天理了。”   憨厚的表姐夫感激地对黎子息笑笑。   大表姐嗔了表姐夫一眼:“他是呆得只能有孝了。”   大表姐此言一出,七大姑八大姨的目光话题就坐林嘉嘉他们转到了24孝老公身上。   林嘉嘉才松口气,黎子息的姐姐称子悦夫妻俩就过来他们旁边坐下。   “子息嘉嘉,真是报歉,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地,昨天才知道你们结婚的消息,早上我就赶回来了,这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黎子悦的老公孙兆男递过一个漂亮的纸袋给林嘉嘉。   林嘉嘉的手才动,黎子息就不着痕迹地压下,另一只手代她接过纸袋:“谢谢姐妹。”   孙兆男看着林嘉嘉笑得很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黎子悦淡淡瞥过孙兆男的笑,心里的那根刺又开始做痛。   “晚上回家再看吧,现在人多,而且马上就要吃饭了。”黎子息不容林嘉嘉说话又抢先回答。   “含了心意的礼物我们都会喜欢的。”林嘉不满黎子息的三番两次,可又不好在这时候给他脸子,只能顺着他的话圆,让孙兆男不要介意。   “好了,礼物给了我们就走吧,公司里事也多,你不是还要赶回C市吗?”黎子悦冷冷地起身。   孙兆男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只略扬了头看黎子悦:“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我暂时不回去,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   脸上一僵,黎子悦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姐你别走这么急啊,马上都要吃饭了,吃完饭再走!”黎子息起身把姐姐拉坐下,又拿个金桔给她,“吃个金桔,清热泄火。”   林嘉嘉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却不知道原因,为了缓和气氛,她也跟着应和黎子息:“是啊,这金桔我刚才吃过,很甜的,很降火。”   “是吗,那我吃吃看。”黎子悦把金桔一口扔进嘴里,嚼嚼嚼,像是在吃谁的肉一样,咽下最后一口:“是挺甜,还来一个。”   孙兆男体贴地把水果盘端过来黎子悦面前:“吃吧,这一盘都是你的。”   黎子悦僵滞的脸上这才缓下来,她对孙兆男勾唇一笑:“那你可端好了,不准拿走。”   孙兆男用黎子悦最喜欢的暖笑望着她:“端好了,等你吃完。”   别扭的两夫妻俩就这样一笑泯恩仇了。   吃完饭,为了避开那些女人的再一次围攻,黎子息拉着林嘉嘉去自己房间。   一进屋林嘉嘉就毫无形像地大字倒在黎子息床上:“你姐跟孙兆男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我都不知道?”她跟黎子悦孙兆男三人是中学校友,那时她成绩好连跳了三级去高中跟他们同班,正好跟孙兆男同桌。   “快两年了吧,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再不结我姐就成老姑娘了。”黎子息帮林嘉嘉脱掉鞋子后,自己也脱鞋爬上床,躺到她旁边,侧身虚整着她的胳膊,脸正好对上林嘉嘉右侧峰峦。   林嘉嘉嫌弃地推开身边的热源:“倒不是说这个,只是我以为孙兆男会告诉我一声。”   “你在国外那几年也还跟他有联系?”警戒心起,黎子息就忘了色心,任被林嘉嘉推开些,但脸还是对着她,看着她的脸。   “有啊,我们一直都有email联系的。”林嘉嘉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嘘了口气:“黎子息,我们非得吃完晚饭才能走吗,这里呆得我头好痛哦。”   “吃晚饭是不可改的,不过头痛我可以帮帮你。”黎子息坐起身,半跪在黎嘉嘉身旁,修长温热的手指按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按捏,打圈,再划过眉心,按压。   看到林嘉嘉脸上表情开始放松,黎子息亦心悦:“感觉好些了吗?”   “嗯。”林嘉嘉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再捏捏,你按的真舒服。”   黎子息一边做着手上动作,一边随意地问道:“你跟我姐夫关系很好吗?”   林嘉嘉想了想,回答:“一般吧,不是很好,但是是男人中最好的。”   黎子息手劲突然一大,正好按在太阳穴上,痛得林嘉嘉睁开眼睛要骂人,却被黎子息的表情吓住了。   黎子息赶忙收回脸上的狠戾,恢复他一贯给林嘉嘉的温柔:“我吃醋了,对你最好的男人明明是我,为什么关系最好的是他,以后不准你再跟他好。”   林嘉嘉被黎子息的一席话肉麻的,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够了黎子息,你给我正常点啊,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说的是男人说的话吗。”   “那怎么才算男人说的话,这样吗?”黎子息突然收了笑容,俊逸的脸上是林嘉嘉从未见过的冷冽:“你敢跟别的男人好,林嘉嘉,你是想死吗?”   还别说,黎子息这副严厉的样子真把林嘉嘉给吓住了,怔得林嘉嘉半天只知道眨眼睛,一句话也不知道说。   黎子息趁林嘉发怔弯身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一吻下去就又失控了,要想更多……    ☆、对质   “砰砰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房内的旖旎。   林嘉嘉死掐了下黎子息腰上的软肉他才放开她嘴,两人俱是面色潮红,唇上滟艳。   “子息,你在里面吗,我找你有点事,能来我房间一下吗?”是黎子悦的声音。   “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黎子息趴□还想再继续,林嘉嘉一个翻身躲过去。   林嘉嘉侧身半曲着腿,嗔了黎子息一个白眼:“你姐找你还不快点过去,等久了谁猜不到我们在干嘛,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快滚!”   “让我再亲一口,不然我就不走,让她等,让她误会。”黎子息爬到林嘉嘉身边,俊脸倾下,又把林嘉嘉嘴巴狂扫一通才走人。   走廊的另一头,“砰砰砰!”黎子息敲门。   黎子悦清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推开门,黎子息半靠在窗前的软榻上,很慵懒的姿势,眼睛里却是冰冰凉一片。   “把门锁上。”声音很阴霾,跟前面完全是两个人。   反锁上门,黎子息在另一处沙发随意坐下:“找我什么事。”   冰冷的目光盯着黎子息:“你往兆男那里安排了人?”   “爸告诉你的?”黎子息身体往后一靠,叠起长腿,一派轻松。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吗?”相比黎子息的放松,黎子悦反而紧张起来。   “是怀疑他。”黎子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早就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根本看不出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不就是他喜欢林嘉嘉所以你就处处针对他吗?”黎子悦将手里只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水晶烟灰缸:“现在你都顺利把林嘉嘉娶进门了,你不至于还这么小心眼吧。”   “这不叫小心眼,这叫谨慎。”黎子息很认真地纠正黎子悦的错误:“他当初是怎么样被你设计娶你的,他后面又怎么弄来那个女人设计我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依他的心性,你觉得他会这么老老实实的为我们家卖命吗?。”   黎子悦同样漂亮的面上浮出跟黎子息同样的讥讽:“好笑,难道就只准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你觉得我设计他娶我低劣,那为什么你还要用跟我一样的伎俩。你自己智商比不过人家被骗了就怀恨在心,又看他跟林嘉嘉那么熟络自己酸醋打翻了,还要找借口美化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黎子息不置可否:“可不可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他没做什么最好,要是做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黎子息这话说的有些狠,换在以前黎子悦一定不屑入耳,可这两年,她见识到了黎子息的能力手段,她一点不怀疑他能做到,内心挣扎得厉害,她咬唇思考后做了妥协:“只要你看好你的宝贝嘉嘉,我就能保证他。”   “我的嘉嘉我自然会守好,而且她根本就从来不知道孙兆男对她有意思,倒是你,结婚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你才要小心,别到时鸡飞蛋打,人财两空。”黎子息的耐性似乎到这就结束了。话意将落,他就起身:“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最后劝戒你一句:不要被爱情迷失你的智慧,更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的那些甜言蜜语。”   无视黎子悦面上的难尴,黎子息甩门而出。   晚饭桌上,孙兆男又挤到林嘉嘉身边坐下,不过好像黎子息下午的戏言被听进去,林嘉不再像之前一样对孙兆男,她保持应有的礼貌,却总让孙兆男隔着什么,近不了她,心痒痒的难受。黎子悦脸色从他坐到林嘉嘉身边就一直没好看过,倒是黎子息,照旧谈笑风生,一点看不出他下午跟黎子悦说话时的狠辣。   “你姐跟孙兆男是不是又吵架了,你看从晚饭开始她那脸黑得,搞得我都不敢跟孙兆男说话,说一句她那眼神就飞过来一刀,剐得我小心肝颤得,心脏病都要整出来了。”一上车,林嘉嘉就憋不住心里的疑惑,找黎子息解释惑。   “他们俩不一直就那样,我姐盯孙兆男紧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她自己,就是我妈多跟孙兆男说几句她都不高兴。”黎子息几句话就解了林嘉嘉的惑,他自己心里反倒不太爽起来——还以为是自己下午的话被她听进去了,原来是因为黎子悦,唉,我这老公做得真失败。   “那倒是。”林嘉嘉点点头,回忆当初自己跟孙兆男同桌时,黎子悦对自己的各种不顺眼刁难,当时要不是有黎子息帮忙,依她的性格怕早跟黎子悦干上架,重点是,真要干上了,她也是必败,当时的黎子悦那是很锋利的人物,她虽然很聪明,可必竟年纪小了一截,阅历不如人家不说,她那性格也注定她跟谁吵架都是输,除了黎子息。   “所以我下午的话你要记住,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了家庭和睦,你要对孙兆男敬而远之,那什么email可千万别再发了,被我姐知道,她可会闹到你学校去的。”   “你姐这心眼小的比针孔不如,难怪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才结婚,我要是男的我也受不了。”林嘉嘉最受不了把谁都当情敌对待,守自己男人守得像只狗的女人。   黎子息一脸宠溺地哄道:“好啦好啦,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啦,反正记住我的话总没错,家和万事兴啦。”   “家和万事兴我当然知道,不过有些事还是得搞清楚。”林嘉嘉被黎子息的话勾起她差点就忘记的重要事情:“你跟那个谢悠然什么关系?还有你那天是怎么跑到我床上去的?”   黎子息这时真恨不得括自己两嘴巴子,这是不是自找的?   “那事有点复杂,我现在在开车,注意力不能太分散,等到了家我再跟你解释。”到家如果你还能记得起,还有机会问的话。   到了家,林嘉嘉还记得,而且是一进门就想起,所以,黎子息什么想干的没干就先去了床头跪。   “我现在去洗澡,你在这里好好的、静静的思考下,等我出来时,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怎么解释了。”林美人笑盈盈地瞅了眼黎子息,扭腰,转身,洗澡去。   林嘉嘉扭头前的那勾魂一眼,浴室里撒撒落下的水声,从门缝里隐隐飘出的花香,黎子息思考得很艰难,思绪总会不受控制地想像此时林嘉嘉玉手在抚擦她身体的哪个部位,胸?小腹?还是……?   “你怎么回事,怎么流鼻血了。”林嘉嘉从浴室出来就被黎子息的两泉红艳艳的鼻血吓住,一阵香风飘过,她来到黎子息面前,插出柜上的纸巾往黎子息鼻上堵,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让他仰头。   “想怎么跟你解释想的。”黎子息仰着头,眼珠子却是向下瞥——林嘉嘉的吊带裙让她胸前峰峦尽显。   “夸张。”林嘉嘉自然不会相信黎子息的戏言,半跪在他身边,右手托着他的后脑,左手揽着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是不是晚上好东西吃多了,补过头了。”   “可能吧,补品吃了,你又不给我,我不就流鼻血了。”黎子息用眼睛吃冰凌淋吃得身体越来越热,燥动得真想把林嘉嘉反压到身下,好好泄火。   “我明白你流鼻血的原因了。”林嘉嘉一听这话就明白黎子息流鼻血的原因,她“阴恻恻”地看着黎子息:“就是因为你成天脑子里就想着那事,所以欲|求不满,自找的。”   林嘉嘉手一松,黎子息身子落空,直接躺到了地上,还好地毯厚,不然他的聪明脑子哦。   “起来,跪好。”林嘉嘉坐在床沿,纤足踢了踢躺地上装死的黎子息:“你晚上还想上床睡觉的话,现在就赶紧给我解释谢悠然的事。”   “死人“黎子息一个鲤鱼打挺,又鲜活地跳起来,抱着林嘉嘉的腿跪住。“老婆,我跟谢悠然真没什么,你不要被她的样子骗了。”   “我没有上她的当啊,我不是忍下来了吗,所以我现在来问你啊,看看你会不会骗我。”林嘉嘉腿被黎子息抱住不能动,只能双手胸前交叉,低头俯视身下的人。   “其实我跟她真没什么,也就是我那次去机场追你被车撞后住院昏迷,意识不清时,她被我爸妈找来照顾我了一段时间,等我好了后我就没再跟她怎么样了。”黎子息目光戚戚地仰望着林嘉嘉,像只求宠的小狗。   黎子息为追林嘉嘉出车祸这事也是林嘉嘉很愧疚的事,这个理由已有起了一半作用,但另一半,林嘉嘉还有怀疑:“你爸妈给你找的这人也太有意思了吧,我不相信你对她什么都没干。”就看从结婚那晚起黎子息那色狼模样,林嘉嘉不相信他跟谢悠之间什么都没有。   “真没有老婆。”黎子息避开林嘉嘉清澈的目光,把头倚到她的大腿上:“我当时那重伤样你是没看到,全身包得跟木乃伊一样,除了眼珠子哪也动不了,眼珠子还是一个星期后才睁开的。”   “真要像你说的什么都没干,那为什么她会在我们结婚时以那种方式来祝贺,她哪来的那么大底气?”   “底气不就是钱吗,我这么有钱又长得帅的男人,你以为是谁都有机会能碰到的,跟我沾上边,她自然就起了贪念,要搏一搏,也不真的就想拆了我们,可能就是整出点事来让你上当,然后借机敲上我一笔呗。”   “真的吗?”林嘉心里已经接受黎子息的这个解释,可嘴上还是要再唬他一唬。   “比真金还真,其实这种事现在社会上很普遍,只要你跟我齐心,她就得不了逞。”黎子息倚着的脸在大腿上磨来擦去解馋,心里燥动得就要忍不住了,林嘉再不相信他的解释,他也要先把她上了,做完再去解释。   “那好吧,谢悠然这关就暂且算你过了,你起来吧。”林嘉嘉被黎子息擦来擦去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可事还没问完,她还不能放过他:“现在说说你怎么上我床的事吧。”   “上床的事?”黎子息目中精光一闪,一个恶狼扑虎把林嘉嘉压下:“我用行动给你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我现在被黄牌的有些神经过敏。 ☆、审问   床上的事,男人永远是主导者,林嘉嘉纵然再气势凛冽,黎子息有心要做,她根本不是对手。   林嘉嘉身体被压得死死,只有头可以动,她左躲右闪地避开黎子息的嘴,坚持自己未得到的问题:“是不是你跟我弟弟合伙干的,我妈她参与没有?”   亲不到嘴,黎子息就改亲其它地方,一头钻进林嘉嘉胸前的温香软玉,狠狠嘬了几口解了馋才含糊不清地回答她的话:“就我……跟你……弟,你妈……不知道。”再跟老婆坦白也不能出卖岳母啊,黎子息美色当前还是犹有理智的。   “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帮你的?”林嘉嘉被黎子息不痛不咬的啃咬弄得混身发软,白嫩的皮肤微微泛起动|情时的粉色,脑子也有些快跟不上思路。   “50万,够他跟刘璃新房的首付,也算是帮你的忙。”黎子息用舌头细细舔|弄那雪白上的红梅,让它在自己舌尖绽放,然后再去引|诱另一朵。   “你这忙帮得一点不得我人情,我是最巴不得他们分手的人,刘璃要嫁给林鑫鑫才是毁了。”林嘉嘉难受地扭动身子,想躲开胸上的“折磨”。   “别乱动,再动我就直接进去了。”黎子息忙里抽空地抬起头,俊脸上满是隐忍的Y|色,他□的小兄弟早已经鼓足劲,四处乱窜地要上战场,林嘉嘉的乱动让他快要控制不住。   “你给我小心点,我,我还没准备好,你要是再像昨天那样,你以后都别想再碰我。”林嘉嘉虽然也有些D|Q,但她身体还没完全准备好,想想昨天黎子息进入时的剧痛她就有阴影,才软开的身体又僵硬起来。   “不会像昨天那样,我今天会好好等你的,你放松点,不要紧张。”黎子息感觉到身下娇躯的紧崩,他忍着勃|发的欲|w,温柔地安抚林嘉嘉,双手用按摩的手法轻轻按捏她的身体,让她放松。   “别再骗我,再骗我你知道后果的哦。”林嘉嘉被黎子息游走在身上的灵活双手渐渐放松开来。   黎子息温柔地回答:“知道,绝不骗你,等会你就会知道了。”   那双手好像着有魔法,所到之处即痛又舒服,林嘉被黎子息捏得气息越来越紊乱,身体也像经受不住痛苦一样,扭来扭去,不知道要舒解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很空,急需什么来填补,这种感觉很陌生,让林嘉嘉不知所措。   黎子息的手已经游走到林嘉嘉的下面,没弄几下就被过林嘉嘉腿夹住:“手拿开。”   “怎么你不舒服吗?”黎子息明明看到林嘉嘉有身体反应,都渗出水来了。   “不舒服,拿开。”林嘉嘉羞愧自己身体居然如此浪|荡,于是违心地拒绝黎子息的触碰   初听时的一顿,黎子息再看林嘉嘉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是反话,薄薄的嘴唇微微扬起:“还叫我不要骗人,你的身体都诚实地说好舒服了,你还要我拿开,林嘉嘉,原来你也学会口是心非了。”手指上的动作又继续,引出入口更多的液体。   “你去死啦,你个流氓。”林嘉嘉被黎子息戳破谎言,即羞又怒,偏偏身体还被撩|拔得更加浪荡,自命清高的她此时真是羞忿欲死——让黎子息死。   “我马上就去死,顺便带上你,欲|仙|欲|死。”   黎子息探进手指试了几下,紧|致湿润的包裹让他不再等待,一挺身,小兄弟挤了进去。   本来林嘉嘉还想完事后继续审训的,结果,她被黎子息那狐狸愣是整得身心俱疲,连身子都是黎子息帮她清理的,她从完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嘉嘉,亲爱的,快起床了,今天要回你娘家啦。”黎子息趴在床头,对着林嘉嘉的耳蜗吹热气。   “烦死了。”林嘉嘉一个巴掌甩过去,黎子息俊脸盖上五指纤印。   委屈地抚着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黎子息继续吹热气:“你不是要找林鑫鑫算帐吗?我陪你一起去找他,赶紧起来啊。”   “烦死啦……!”林嘉嘉一个挺身坐起来,摇头晃脑地尖叫,昨晚是谁把她整成这样的,现在大清早又像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嗡,偏后面嗡的那句又是她心里想干的事,心痒得她身体自己坐起来。   在楼下吃完早点,林嘉嘉他们赶到林家时还挺点,9点钟。   林鑫鑫那懒还没起床,林嘉嘉在客厅里跟他们说了十几分钟话还没见到林鑫鑫出来,她忍不住了:“我去把鑫鑫喊起来,这么晚了,一会亲戚们来了他别还没起床。”   “哦。”林妈妈瞅着林嘉嘉气势汹汹地往里屋走,脸上就浮起看热闹的窃笑。每次林嘉嘉喊林鑫鑫为鑫鑫时,她就是要整治他。   “妈,嘉嘉这次能赢吗?”黎子息一脸担忧地看着林鑫鑫门的方向,准备着一有点什么不对劲,立马过去救媳妇。   林妈妈高深莫测地摇头:“不知道,他们俩你是知道的,两虎相争,难分胜负。”   “还不都是你教的好样,一个不成器,一个太成器,见面不了几分钟就掐。”林爸爸难得有空地从围棋棋谱里抽出来应一句,还不是好话。   “种可是你的,我能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林妈妈嘴皮上的功夫跟林鑫鑫一样厉害,呛得林爸爸老脸在女婿面前下不了台,又找不到词回她,一甩棋谱,回房。   “你看看,你看看。”林妈妈啧啧地指着林爸爸的背影对女婿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就没好话,难怪人家都叫他臭棋篓子,没德又没品,还天天叫着脸面,活该他没脸。”   “呵呵,明白,明白。”黎子息极尽谄媚、言不由衷地回答岳母。   “刚才老头子在我没好问你,你跟嘉嘉圆房了没?”林妈妈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女婿,没丝毫尴尬不妥。   “圆了。”黎子息难得羞涩地低下头:“我们现在挺好的。”   林妈妈凑过身,小声问道:“那件事她有问你吗?”   黎子息目光立刻由羞涩转为坚定,定定地看着岳母:“问过了,我说就只我跟林鑫鑫合谋的,您不知情。”   “嗯,好女婿。”林妈妈感动地拍拍黎子息肩膀:“这家里最靠谱的就只有你了,现在只希望鑫鑫那小兔仔子能挺住,别把他妈我给卖了就成。”   黎子息自信地笑笑:“他绝对不会,您放心好啦。”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是他亲妈,我都不敢保证。”林妈妈很好奇黎子息怎么这么确定自己那有汉奸品性的儿子会不反水。   黎子息笑而不答正题:“反正他不会,您就安心在这等看戏好了。”   林鑫鑫房里一声男子高吭有力的尖叫,厅里两人对视一笑——好戏开场了。   屋里的情景是这样的:   缩到床角的林鑫鑫小盆友一脸痛苦地护住自己的档,惊恐地看着林嘉嘉姐姐,手上的圆子笔。   “你疯啦,你被黎子息性|虐|待了来找我发泄啊。”   “怎么,我还没动手你就这么兴奋,要是我真扎下去,你不是要欲|仙|欲|死吗?”林嘉嘉咬牙切齿以朝林鑫鑫逼近——他敢为了钱出卖自己亲姐姐,他就得承担欺骗姐姐的后果。   虽然知道林嘉嘉不会真的往自己那里扎,但这尖尖的笔头,它不管落到哪,那也是见血见肉的痛啊,惜肉如金的林鑫鑫还是非常害怕滴。可没人会来救他,客厅那两个,一个是自己亲妈,从来只看热闹不参战的,另一个,已经付了买身钱,任他身死还是心死,只要不是林嘉嘉死。   林鑫鑫脑子急速运转,飞转出刘璃的名字。   “嘉嘉,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跟刘璃顺利结婚,你就放过我这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林嘉嘉笑得狰狞:“你刚才不是不很嚣张的吗,怎么一会功夫就蔫了,你以为用刘璃做借口我就会放过你吗,不说刘璃还好,一说她,我更要阉了你。”   “林嘉嘉!”林鑫鑫一声厉吼怔住林嘉嘉动作后又化成谦卑:“嘉嘉,真的,我这次真的是为了刘璃,她爸妈给我们下最后通碟了,三个月内再没有房子,刘璃就得被他们嫁给一个油肚肥肠又老丑还离过婚的暴发户。我再渣再不好,起码我跟刘璃是真心相爱的吧,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好姐妹嫁给那种人也不肯让她跟你的亲弟弟在一起?”   林嘉嘉手上圆子笔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风声”:“胡说,我回来这么多天怎么刘璃没跟我说过这事,林鑫鑫你不要把我当傻子,用这么低级的谎言来哄骗我。”   “真没骗你姐姐,她不告诉你那是她知道你帮不了她不想给你添烦恼。”林鑫鑫为了让林嘉嘉彻底相信自己的话,要把战场扩大到刘璃那里:“我打电话,我现在打电话给刘璃,你亲口问她,看我有没骗你,要是她也说我撒谎,我现在就脱了裤子让你阉。”   林嘉嘉手上的圆子笔离林鑫鑫越逼越近:“你看看你,还当我傻是不是,你跟刘璃什么关系,你就是放个屁让她说她也能说是香的,你让我去问她你的话是真是假?林鑫鑫,你这脑子是越长越钝了,不但长草还生锈吧?”   “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林鑫鑫看着身体上方的那支笔,真想一脚把它跟她踏飞,可是他不能,50万还没到手,林嘉嘉少了一根头发,黎子息那狐狸都不会给他钱。事情都到了最后一步了,不能忍他也得忍住,可看林嘉嘉这架式,难道她真的要废了自己?   “要我相信你也很容易。”林嘉嘉漂亮的脸上终于绽出点暖色:“只要你把这50万拿去买房子,然后在三个月内跟刘璃结婚,我就相信你。”   林鑫鑫犹豫了一会,他要这50万面上理由都是为了跟刘璃结婚,其实里里是他跟几个狗友约好要做笔生意,要的入股费。拿去买了房子,生意就要泡汤,左右为难了一会,六窍一开——先哄过她这关再说。   办法一想好,林鑫鑫回答得也很豪爽:“好,我答应你!”   只穿了条平角短裤的林鑫鑫被林嘉嘉用原子笔抵着后腰来到客厅,他一出场,就把厅里听默戏的两位逗得前仰后翻。   “怎么了鑫鑫,你做什么坏事了?”林妈妈笑得颤不过身地指着林鑫鑫胸膛上的八个黑体大字——丧尽天良,卖姐求荣。   作者有话要说:会锁吗?两天后我自己回答:会,被内部黄牌了,五天后锁。 ☆、认错   林鑫鑫开始还绷着脸不想说,后腰上圆子笔一顶,他的声音被顶出来:“我不该出卖林鑫鑫……,”后腰笔尖往肉里一刺,他的声音也更高吭:“我不该出卖我姐姐……,”笔尖再入,仿佛插|进肉里,刺激了他声带的急剧收缩:“我不该为了50万出卖我姐姐,我要洗心革面,振奋做人,那50万一定拿去买房子!”   “50万?买房子?”林妈妈风韵犹存的杏目瞪得圆溜:“谁给你50万买房子?”   “妈……,是我。”黎子息心虚地摸摸鼻子:“我就是看他跟刘璃因为没房子结不成婚所以借着这个由头帮他们一把。”这理由很无耻,想帮一把就要他帮自己骗他亲姐姐?   “这50万你给他了没?”林妈妈虽然很喜欢黎子息这个女婿,但当初她参与计划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女儿好,并没其它私心,可知道黎子息用钱利诱儿子做局骗自己姐姐,林妈妈恼怒了——再穷咱们家也不会靠卖女儿给儿子娶媳妇。   “没有,准备一会就给。”黎子息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不用给他,真收了他才叫卖姐求荣,没收就不算。林嘉嘉!”林妈妈一反平时的笑容可亲,脸上严肃得一丝松动也没有:“把你弟弟带回屋穿好衣服再出来,我们林家再穷骨气还是有的。”   这话说的有点重啊,别说黎子息一头雾水,林家姐弟俩也是有些懵了,不过必竟林嘉嘉遗传了林妈妈别一半的基因,她很快醒悟过来妈妈生气的原因,应了一声,连推带搡地把林鑫鑫拉回房。   看见那姐弟俩回了房,林妈妈也起身:“我头有点不舒服,你自己在这坐会,等有人来了再去叫我。”   黎子息有些莫名,盯着林妈妈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林鑫鑫的房门,狐狸脑子又琢磨上了。   哪里出了问题呢?黎子息抱手坐在沙发上思索。倏地睁开眼,眉头一展,抽出右手响指一打——原来如此。黎子息猜到了林妈妈的不快是因为那50万伤了他们家的自尊,于是他开始想办法怎么弥补回自己的错误。   “在想什么呢?”林嘉嘉带着衣着整齐的林鑫鑫从房里出来。   黎子息对林嘉嘉微微一笑:“没什么,想等会怎么见你们家亲戚。”   “我们家亲戚你不都认识吗,还用想怎么见,就装吧你。”林鑫鑫穿好衣服就成了有马甲的穿山甲,又皮上了。   林嘉嫌弃地瞟了眼林鑫鑫:“还不滚去刷牙洗脸,别等会人来了你这臭嘴还没刷干净。”   才被姐姐“暴力”教训完,一时半候的,林鑫鑫还挺听她话,没反驳,乖乖地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林嘉嘉在黎子息旁边坐下,像看东西一样打量黎子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黎子息拉过林嘉嘉的手放在掌中包住:“没想什么,只想等会怎么哄好你妈。”   “你也发现自己问题了?”林嘉嘉才发现原来黎子息观查力这么敏锐,脑子转得真快。   黎子息凑过来轻喙了林嘉嘉面颊一口:“嗯,刚刚发现,不知道补救来不来得及。”   “你注意点,被别人看见了!”林嘉嘉羞涩地撇过脸往卫间那边看了看,她还不太适应黎子息这种无时无刻的亲呢动作。   “怕什么,你是我媳妇,我们恩爱也不行。”黎子息又把掌中小手放到唇下喙一下,从洞房完后,他就把林嘉嘉彻底当成自己的水晶豆腐,时不是就要吃上一口。   “你就嘴贫吧你,看你怎么哄我妈。”林嘉嘉娇羞地嗔了黎子息一眼,现在她听黎子的息痞子话,越听越顺耳,心里甜蜜蜜的,越来越忘记自己原来多瞧不起身边这人的作派。   林妈妈一进屋看到林爸爸还捧着他的宝贝棋谱就来火,几步上前一抢,夺下棋谱往床底深处一飞,再一屁股坐到林爸爸身旁,挑衅地回望一脸愕然的林爸爸:“天天看你的破棋谱,你能看出钱来啊!”   “你又怎么了,莫名其妙。”林爸爸敢怒不敢言地嘟囔,弯身爬进床底捞自己的书。   “除了钱我还能怎么了。”林妈妈见老伴有搭自己话,憋着的不快立时就噼里啪啦……。   难得的林爸爸好性子听老婆说这么多话,搞明白事情的缘尾后,他轻轻拍了拍老伴的手:“你啊,当初不是夸得子息天上有地上无的女婿吗,还让我唱黑脸给嘉嘉施压凑成他们结婚,怎么现在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改观啦?”   “事关我们林家颜面的事能叫小事吗?”林妈妈委屈地瘪瘪嘴,五十多岁的人了,对着林爸爸做这种表情也做了几十年,看在林爸爸眼里却依旧可爱。   “刚才你把我赶进屋时都没见你想过我们林家的脸,现在倒是想起了。子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只想帮咱们家,没你想的那么多弯弯,你就别生气了啊。”林爸爸抚|摸着妻子干枯的老手,那是为他们林家操劳一辈子的沧桑,是他欠她的今生也还不完的情意。   林妈妈平日里爽朗大方的脸,此时真如十八岁的少女含羞带怯,略偏着头嗔给林爸爸一个白眼:“好啦好啦,我不也只是跟你发发唠骚吗,又没对他怎么样,大不了等会多做个他喜欢吃的菜补偿他下呗。”   林鑫鑫洗漱完就回屋梳整他的狗头,留下小夫妻俩在客厅里腻歪。   门铃响时,林嘉嘉起身过去开门,从猫眼一看,居然是姑姑一家,收回搭上门把的手,她转身回房。   林妈妈是外省嫁过来的,本地没几个亲戚,林爸爸就只有一个妹妹,不像他们夫妻俩都是下岗退休工和,妹妹妹夫都是公务员,又只生了一个独女,所以生活条件比他们好许多,平时也不太瞧得上他们,还以为他们今天不会来,没想不但来了,还来得很齐:夫妻俩外带女儿女婿。   林嘉嘉一向不怎么喜欢姑姑一家人,因为这家人最爱干的就是嫌贫爱富,迎高踩低,溜须拍马的事。原来小时候她家条件不如他们好,走大街上碰到他们她喊姑姑他们都装没看见,就怕自己家粘上他们一点便宜。后面她考上重点中学,又跳级读高中,在这一片出了名,他们又跑来让她给那个要考重点初中的表妹补习,在外面见人就说她是他们家的神童。后来林嘉嘉上大学他们又主动要借钱给她读书,美名曰都是一家人。林嘉嘉当时就好笑了,当初自己爸妈刚下岗找他们借钱做生意时,他们回绝得那么干脆,那时就没想过是一家人吗?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林嘉嘉自有一股读书人的傲气,直接拒绝了姑妈的赞助,去申请助学贷款,这种心意,她不屑。   黎子息跟过去一看是林姑姑,心里也不喜,可总是长辈,嘉嘉可以不理,自己却不能。   被黎子息迎进门的林姑姑笑眯眯地看着他:“哎呀,子息啊,你现在可算是名正言顺了哦。”酸不溜秋的话里带着妒意。   “姑妈,姑父表妹表妹夫你们先坐,我去喊我爸妈他们出来。”林姑姑意有所指的搭讪让黎子息无语,就想着赶紧闪人。   林家爸妈一听说最先来的居然是林姑姑一家,心里也不太乐,可这样的日子也不好赶人走,所以只能硬撑着笑脸跟黎子息一起去客厅。   “舅舅、舅妈!”林姑姑家小俩口看到林家爸妈同来就赶忙起身。   “怎么欣仪跟越飞也来啦,真是难得。”林妈妈看到那对小夫妻,心里更是不爽,当初自己没搓合成林欣仪跟黎子息,林姑姑是说的怎么难听的,后面找了越飞那个乘龙快婿,他们又是怎么在她面前显摆的。无利不往的人,肯定来没什么好事。   “林家的长女结婚,我们都来了,他们小辈还能不来。”林姑姑泛着光的脸满满的谄媚,四处瞅瞅完她问道:“怎么嘉嘉跟鑫鑫不见人呢?”   “哦,嘉嘉找鑫鑫有点事说,我现在去叫他们。”黎子息趁机再次溜身,林姑姑一家人那眼神啊,一瞟他就知道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自己。   林鑫鑫还在屋里对着镜子刷他那头已经光亮得不以再光亮的头发,听黎子处进来说是林姑姑到了,他就来了劲:“等我去会会他们,看他们又要玩什么名堂。”   黎子息一脸无奈地搭上林鑫鑫的肩膀:“他们估计是来找我的,越飞他们公司最近正在投我家的北围那项目的一个分包项目,正好卡在了我这一关。”   “我就说他们肯定有事。”林鑫鑫自恋地对镜子里的自己摆造型,欣赏自己的俊颜做出的夸张表情:“我一直以为我林鑫鑫脸皮厚无人敌,可对上他们家,我立马就觉得自己太小儿科了。他们这种牛皮筋的伸缩自如、没皮没脸精神实在让小林我膜拜啊。”   当初搓合林欣仪那件事闹得两家人很不快,黎子息没看上林欣仪被林姑姑误会成是林妈妈的私心为自己女儿,上门来骂的那叫个难听,差点把林爸爸的高血压都冲上来。可后面黎子息出车祸昏迷不醒,他们又紧紧巴巴地把女儿嫁出去,生怕黎家人会懒上她家女儿做媳妇。所以林嘉嘉结婚时他们都没请林姑姑一家,没想到今天嘉嘉回门他们却是不请自来,不知是来巴结的还是来闹场。   黎子息跟林家人想的不一样,他探来的消息是林姑姑的女婿越飞跟孙兆男一直有来往,不说他们在林欣仪那事上使了多少坏,就凭孙兆男一次次设计离间自己与嘉嘉的关系,他也绝不会给与他相关的人任何机会。想到这黎子息不禁想起那天孙兆男送的结婚礼物——一面镜子。林嘉嘉还在那琢磨这是什么寓意,他就直接“不小心”把镜子摔了个稀巴烂,管它什么寓意,林嘉嘉是黎子息的老婆一辈子也不会变。   “不过越飞今天来找我就是求错了佛,所以今天我会帮你们迅速摆平他们一家。”黎子息搭在肩上的手使劲一推,把林鑫鑫推了个踉跄,精心梳理发型一下散开来。   “妈的,你能别这么粗鲁吗,你对我姐难道也是这么大劲?”林鑫鑫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嘴里唠骚地嘟囔着。   “你姐我自然不会,只有她推我,那敢我推她啊。”黎子息贫了两句才发现自己离题了:“我去叫你姐了,你动作快点,梳就好赶紧出去,别让人家说咱们家人不懂礼节。”   “哎,上床的时候也是她推的你吗?”林鑫鑫送别的最后一问,换来黎子息一腿横扫,林鑫鑫倒床“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周二 ☆、搞定   林嘉嘉端着自己的背课本,看得认真,听到门响就扫到黎子处笑嘻嘻地进来,知道他来的原因,眼波一回,接着看书。   黎子息很自觉、很奴性地伸出手给林嘉嘉捶肩:“老婆,你这么聪明能干,大方又漂亮的女博士,怎么还会跟他们那种人较劲,那岂不是污了你的名声。”   “少来,我不吃这一套。”林嘉嘉放下书本,趴到桌上,任黎子息伺候自己:“我的名声又不是靠迎合他们得来了,见了他们才是污了我的眼。”   “那等会其他亲戚来了你也不出去?”黎子息双手趁着伺候老婆的机会,吃豆腐吃得爽。   林嘉嘉被黎子息按摩得越按身子越热,感觉到异样,她拂开黎子息那么邪恶的手:“你就说我一会出去,反正他们有自知之明,不会多问的。”   黎子息心里邪火刚刚燃起就被推开,可想外面的客人,他也不好在这把林嘉嘉给吃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他们由我来搞定,你在这休息着,等其他人来了,我再来叫你。”   “嗯,乖,去吧。”林嘉嘉像哄小狗一样摸摸黎子息的脑袋。   黎子息趁机搂住林嘉嘉的腰来个缠绵吻别,四瓣唇才贴上,门被打开了。   林欣仪夫妻俩笑脸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看到这么一幕,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林欣仪搭在门把柄上的手还没松下来。   “哈哈,新婚夫妻就是甜蜜啊。”越飞首先从尴尬中收神,拉过林欣仪搭在门把柄上的手,不退反进地入进屋里。   “嘉嘉要温书,咱们还是去客厅里坐吧。”黎子息用身体挡住林嘉嘉的羞态,冷漠地忽视越飞的自来熟,他对这对不请自入林嘉嘉闺房的夫妻实在客气不起来。   “啊?”越飞被黎子息不留情面的话怔住了,心里立刻就恼火上这人的张狂。   林欣仪妙目扫过屋里几个人,瞥到黎子息时复杂地一顿,掠过,盈盈一笑:“是啊,一家人去客厅说话多好,咱们就别在这打扰姐姐看书了。”   林欣仪原来就是个娇娇公主,当初家人让她讨好黎子息的时候她都摆出个大小姐样,没想到嫁给越飞以后居然转了性子,温柔大方的就像换了个人。林嘉嘉惊讶林欣仪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探出头来打量起那对夫妻。   黎子息本来就不爽越飞的不请自入,现在林嘉嘉又一脸兴趣地打量,他心里的醋坛子一翻,脸就沉下来:“那还杵这里干嘛?”   三个人又重新回到客厅,听着几个长辈有一句没一句的无聊闲扯。   越飞心里有事,黎子息又不给他单独的机会,想到等会来的人一多,更不好再提,坐了两分钟,他就忍不住了,凑到黎子息身边坐下。   “子息啊,咱们现在也算是表婿,一家人了,以后妹婿我有什么事请你帮忙,你可别说不帮哦。”   黎子息心中一嗤,面上似笑非笑地应道:“那是当然,咱们是亲戚,私下里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提。”   越飞窃喜,才准备要提自己投标的事,黎子息就把他到嘴边的话堵住:“当然也仅于私事,其它的太复杂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别来找我啊。”   “哎呀,咱们这么亲的亲戚,帮个忙还分什么公私事,岂不是见外了。”林姑姑耳尖地听到他俩对话,从与林爸爸的对话中插到他们这边。   黎子息狡黠的目光扫过林姑姑一家,犀利地反驳:“有些亲戚还是当成外人好,免得粘上就撇不开了。”他以为这样的意思应该很明白了,不过他低估了林家人脸皮的厚度。   林姑姑一家瞬时脸色就变了,林姑父挂不下面子当时就想走人,却被林姑姑拉住,她笑容可掬地问林妈妈:“嫂子,你们嫁女儿收了多少彩礼啊,有没50万啊?”大哥一家平时装得多清高似的,那时还说对黎子息没意思,现在女儿一回来就赶紧把这个金龟婿吊回家,图的是什么?小儿子娶媳妇的钱怕是一个彩礼就得来了,现在攀上高枝就想把自己撇开,没门。   这话正好说到林妈妈痛处,当初林姑姑骂她有私心为女儿留女婿时,她还振振有词地反驳,可现在真应了林姑姑的话,她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更加上她以为黎子息给林鑫鑫50万出卖姐姐的事小姑子也知道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瞟向黎子息,带着质疑。   “我爸妈把这么优秀的嘉嘉嫁给我,50万又怎么够。”黎子息意味不明地说完前半句,顿了下说完带着是显敌意的后半句:“嘉嘉与我是千金难求,爸妈更不是为钱嫁女的人,所以姑妈,您不要以为人人都像您一样爱钱。”他知道林妈妈对林姑姑一家的厌恶,这话很明显是奔着讨好岳母去的,虽然简单,却很有效。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姑姑有脸皮待,其他人也禁不住。越飞几次被打击早就耐不住要走人,此时更是铁青着脸儿话不说就直接拉了林欣仪走人,林姑父也强硬了态度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林姑姑拽走。   后面来的两家都是平时关系好的,黎子息这新鲜出炉的女媳极尽讨岳母,捧足了林家的场。等到晚上回家时,林妈妈还叮嘱林嘉嘉不要欺负黎子息,让黎子息受什么委屈就来找自己,她去收拾林嘉嘉之类的,气得林嘉嘉才上车就把黎子息好狠掐了好几把泄火。   "老婆,你看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黎子息洗完澡,衣服也不穿,只一条裤衩就溜进被窝,贴上林嘉嘉,其目的一目了然。   "今天别找我,我明天要上班。"林嘉嘉被黎子息连续纠缠了三天,每次做完她都跟散了架似的。她实在无法理解,就为了那么几秒钟的快感,要历奋斗十几至几十分钟的劳动,他怎么还对这事这么有劲。   黎子息正是壮年,又初尝□,温香软玉睡在旁边你让他不做,那做得到吗?   做不到,可又不能强来,怎么办?   黎子息不甘地在林嘉嘉身上骚来弄去,想调起她的情绪,改变主意。   “啪!”地一声,林嘉嘉在黎子息大腿的嫩手甩了一巴掌,横眉冷瞥了黎子息一眼:“我刚想起件事来要问你。”   “什么事,你说。”黎子息讪讪地收回手,老老实实躺在林嘉嘉身边,心里却依旧想着要怎么办成事。   “你跟林欣仪当初有没有什么,她今天偷看了你好几眼,眼神怪怪的。”   “我跟她能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原来是个什么性子,娇揉造做,看得我都想吐,还会跟她有什么?”黎子息窃喜林嘉嘉这个问题,她会观察别的女人对自己的态度,那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在意了?   “那她怎么那样看你,就像看狗看到肉骨头的眼神。”林嘉嘉想到当时林欣仪看黎子息那眼神她心里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一样不爽。   黎子息心里雀悦林嘉嘉对自己的关注都忘了想“正事”,他翻过身,半支着下巴,侧看林嘉嘉的脸:“老婆,虽然你这个比喻不太合适,但我想解释的是我跟林欣那做作女人是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她那样看我只能说明你老公我太优秀了。”   林嘉嘉并没有听到黎子息的自吹自擂,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忆中她发现了什么,一偏头,对上黎子息熠熠生辉的黑瞳:“我记得上大学那会,经常有个女的来学校找我挑事,那个是不是也是把你当骨头的女人?”   “哪个?”从初中青春期开始,追黎子息的女孩就一直没少过,各种疯狂出轨的事也屡见不鲜,去找林嘉嘉挑衅的也有好几个,他一时还没明白林嘉嘉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身材很火辣,哦对了。”林嘉嘉一脸揶揄打量起黎子息:“我有次见到她把你按到墙上强吻来着,你还不记得吗?”这话里的酸意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在意。   “啊?”黎子息还带着笑的脸立时就僵住了,他想到林嘉嘉说的那个人了——邱晓琳,自己众多追求者中最疯狂,实力最强的,也是最难缠的,要不是后面她全家移民到新西兰去了,还真难保证自己的处男之身能守到给林嘉嘉。   “你别说你不知道啊,你前天还说你的初吻是给了我的,我都被你敷衍过去了,搞不好你这身子都是二手货了呢。”林嘉嘉看黎子息的眼神瞬间就变成嫌弃——难怪对那事那么有劲,感情就是个老手,亏我还是第一次都给了他。   “没有,我的初吻真是给了你的,你看到那是借位,实际我们没亲上,我躲过去了。”黎子息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话,其实,他的初吻还真是被那个豪放女夺去的,而且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也是。   “算了,这些都是过去了,我也只是突然想起来就问问你,你不用紧张。谁都有过去,那也只是过去。”林嘉嘉看似在对黎子息说,实际是在劝慰自己——谁都有过去,过去也只是过去。   黎子息捕捉到林嘉嘉说这话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惆怅,知道她想到了谁,心里一紧,他嚯地抓住林嘉嘉放在身旁的手,很认真很认真地盯着她:“嘉嘉,我过去的26年,除去没认识你前的三年,剩下23年都是你,也只有你,而且我以后的时间里也都只有你。”   简单的数字,绕口的句子,林嘉嘉却听得明明白白,里面的真,里面的情,里面深深的爱让她心中一暖,她凝视黎子息黑得泛亮的眼眸,看到里面一脸幸福的自己,漾起唇角:“子息,我过去的26年,除了分开的那三年,剩下的23年都是学习,但现在,以后,我的时间里会分出一半给你,另一半,留给我们未来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个标题党?是的话也怪你们重口味逼的,哈哈~~下一更,周四下午新婚小夫妻的烦恼事 ☆、生命与爱情   新婚第四天林嘉嘉就尽职地去学校上班,本来婚假有七天,而且她才回来还没排课,她完全不用这么干。可林老师很正直,本来回归就已经很醒目了,又嫁了个豪门,再拖长上课时间,她这低调人真心做不到高调。   黎子息也很勤快的去公司上班,前段时间大部分精力都放到林嘉嘉身上,现在婚也结了,昨晚上林嘉嘉又向他表了态,他可以安心抽出一半精神来处理北围那个项目,特虽是在孙兆男回来的这段时间。   北围那块地,黎家准备建成创他们企业的样版楼盘,要打出旗号,所以各方面要求都是最好的。项目预算下来是要投资近70亿,这不是个小数目,黎家算是倾尽所有,银行贷款的利息都是吓死人的数目,稍有一点闪失那就是倾家荡产,孙兆男这几年在公司势力大涨,培养了许我隐性骨干,加上黎子悦的为爱疯狂,要是他真要耍点什么花样在北围这事上,那黎家几十年的心血……。   “老婆,晚上咱们吃什么?”黎子息撑着下巴看林嘉嘉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了一小时,天色由黄昏变在成了黑夜,肚子里的声响也由虫鸣扩大到蛙叫,林嘉嘉还在忘我的噼里啪啦着,他熬不住了。   “随便,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林嘉两眼专注里对着电脑屏幕,脑细胞没多分出来一个去分析黎子息的话——他是要她做饭。   一听这回答黎子息就沮丧地抽回下巴,起身,叹口气道:“那我叫两份排骨焖饭?”   “嗯,可以。”林嘉嘉鼠标点开一个网页,双眼放出的光比看到黎子息时还亮。   第二天早上,6:30闹钟响起,林嘉嘉起床。   “老婆,帮我煎两个鸡蛋再走。”黎子息不指望林嘉嘉能煮锅粥出来,但煎两个荷包蛋她应该还是能胜任的吧。   换好衣服将要出门林嘉嘉粲然回首:“好的,我再给你热杯牛奶,你快点起来。”   餐桌上,黎子息对着面前盘子里的两个荷包蛋,心里做着巨烈的斗争——吃?可能会去医院,不吃?这是老婆给自己做的第一次爱心早餐,还是自己求来的。   纠结了一分钟,黎子息叉子一按,餐刀划下去,外黑里黑,全焦透了,没法吃,再切第二个,外黑里黄,满满的鸡蛋液,还是没法吃。   刀叉一放,黎了息叹气——算了,还是喝牛奶吧。   就是那杯牛奶,黎子息赶时间喝得太急,直到最后一口才品出点不对味,倒致了他一上午都无法工作,时间全耗在了马桶上。   拉开衣柜门,黎子息拿出第四件衬衫换上——他有十件衬衫及配套衣饰,也就是说他可以保持十天的体面,可是这衣服要是一直不洗,那十天后他就是……裸奔。   林嘉嘉晚上有课,她的晚饭在学校食堂解决,黎子处照旧是叫外卖,在家处理了会公事到点就去接林嘉嘉回来。   “早上我赶时间,所以鸡蛋没煎太好,是不是很难吃?”林嘉嘉看黎子悦脸色不太好,精神有些萎靡。   “还好,下次火候稍注意点就更好了。”黎子息不想打击林嘉,怕打击之下林嘉以后都不再给他弄吃的,但牛奶那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要说一下:“你那牛奶是什么时候买的?”   “那牛奶?”林嘉嘉想了想回答道:“那天我妈塞给我的,我没注意看时间,怎么了?坏了吗?”   岳母给的,黎子息又只能憋下来:“没有,只是觉得挺好喝的,咱们以后都买这个牌子的牛奶吧?”   “好喝吗?我妈也是说好喝,不过我看那盒子包装不怎么样,好像是小做坊里的,怕又是我妈买的便宜货,还不太放心呢,即然你喜欢那我就让我妈帮我们也订一些?”   原来如此!黎子息这心里活动复杂的呀,牙齿咬得一松一紧,再一笑:“那就算了,我还以为超市到处都有呢,反正我也不太挑这个,咱们还是自己买,别麻烦妈吧。”   “随你。”林嘉嘉撇过头,奇怪地打量起黎子息,有点莫其妙。   “老盯着我看干嘛,一日不见就思之如狂啦?”黎子息借着调笑林嘉嘉避过她的研究,不想让她发现自己脸色的惨白。   “我今天忙的很,哪有时间想你,我只是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林嘉嘉感觉一天没见,黎子息的下巴弧线直了些,削瘦了些。   “我今天也很忙,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呆着,没晒到太阳可能脸色就差了点。”黎子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紧,他的肚子好像又弄始闹腾了。   车子才停好,黎子息就一脸急|色地把钥匙扔给林嘉嘉:“我肚子有点痛,我先上楼了。”   洗手间里的抽水马桶响了一通又一通,黎子息人还不见出来,林嘉嘉有点着急了:“黎子息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事,我马上就出来了。”黎子息虚弱的声音隐隐传出。   又是几通马桶抽水声,洗手间门开,黎子息寡青着脸虚虚地靠在门框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嘉嘉:“老婆,能过来扶我一下吗?”   林嘉嘉看黎子息那造型摆的,本来还想笑话他的,可一听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她又心生可怜。上前搀住黎子息的胳膊:“你真没事吗,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一会就会好下来的。”黎子息坚持不肯去医院,他明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这医院一进去,东整西整的,他就怕明天赶不上会,他不在,会议就会由孙兆男主持。   林嘉嘉把黎子息扶到床上,帮他脱了鞋子裤子:“那你先躺好,晚上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告诉我,啊?”   黎子息虚弱地点点头:“嗯,你也赶紧洗洗上床来吧,我等你一起睡。”   半夜里,黎子息肚子又闹腾了两次,每次他一动,林嘉嘉的手就握住他,声音呢喃不清,但关切却是很明白的:“肚子又痛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是我想翻身。”林嘉嘉的关切就像速效止痛药,立刻缓解了黎子息肚子的革命,忍着小小不适,他回抱住林嘉嘉:“睡吧,明天就好了。”   早上林嘉嘉起得很早,弄完一切,她端着精心烹制的荷包蛋跟热牛奶端到床前:“子息,肚子好点了没,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今天的荷包蛋煎得不错,挺嫩的。”   黎子息再一次面临艰难抉择——生命还是爱情?   黎子息认为要先保住自己的生命才能有资本去谈爱情,所以他做了如下选择:“鸡蛋我吃了,这牛奶就不喝了,没什么味口。”   “看你这样子要不我今天请假在家陪你一天吧?”林嘉嘉看到的黎子息总是鲜活的,像现在这样萎靡的黎子息,让她不下心。   “不用,我已经好多了,今天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绝不能缺席。”黎子息咧咧嘴角,挤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那你先把东西吃了,我给你把衣服找好。”林嘉嘉见黎子息坚持便也不再多言,打开衣柜给找衣服。   看到衣柜里空了一半的空间,林嘉嘉撅嘴:“看来明天的休息日我得大洗了,不然下周我们俩都得裸奔。”   “有你陪着,裸奔我也愿意。”黎子息嚼着外焦里不嫩的鸡蛋还不忘肉麻一下老婆。   到了公司,黎子过息首先干的就是去洗手间,直到开会。本来计划2小时的会议,就因为黎子息的频频离席,足足延长一个小时到一点钟,导致所有高管全部饿肚子,不过黎子息不饿,他被孙兆男若有若无的“关怀询问”气到肺要炸。   下午实在撑不住了,黎子息去医院看完医生吃完药才把这泻略止住。好在明天是休息日,林嘉嘉不用请假就可以陪他。   “你先在将就着把这荷包蛋吃了,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再你弄点好消化的。”林嘉嘉又端上她的爱心早餐。   “好,你放这,我一会吃,你去超市吧。”黎子息实在没胆再吃这东西了,所以先缓缓,等林嘉嘉一走人他就把这两颗荷包蛋直接送进马桶,毁尸灭迹。   林嘉嘉在超市买了好几盒切好配好的半成品菜,又买了点小米跟瘦肉沫,还有皮蛋,她准备给黎子息做个皮蛋瘦肉粥。   回来后看到盘子空空,林嘉嘉很欣慰,弯身吻了下黎子息的额头:“你就在床上躺着,我去给你煮粥。”   “嗯。”黎子息幸福得眼睛都要眯成狐狸眼,这样的林嘉嘉真是让他身处梦中,温柔贤慧得他发现原来生病也是件幸福的事。   煮饭林嘉嘉会,米下锅,放一倍的水,按下开关就可以,可是煮粥……?   林嘉嘉打电话给林妈妈请教,妈妈告诉她——米少放,水多放,小火,慢熬。   很简炼的话,林嘉嘉领悟的也很简炼,1/4碗米,1/4碗小米,1/4碗肉沫,1/4碗皮蛋,盖过它们4倍的水,入煲,小火,慢熬。   按统筹学理解,林嘉嘉觉得这等待的时间不应该浪费,所以她去洗衣服,先洗小件的衣袜,手搓洗完一起放进洗衣机洗甩干,再换大件的衬衫、裤子……。   “老婆,你在煮什么,我好像闻到股怪味?”黎子息灵敏的鼻了闻到厨房里飘来的不明物质的化学反应。   “我去看看。”林嘉嘉随手把剩下的一堆衣服全塞进洗衣机,按了个钮就跑去厨房。   灶台上一片狼藉,煲里恶心颜色的东西就像熔岩般不停往外冒,滴到火焰上滋起阵阵怪味。   林嘉嘉赶紧关了火,打开盖子,煲内除了中心一块外,其它一片焦糊。   “子息,这粥我没太做好,但我刚才尝过了,味道还是不错的,你将近吃吃?”林嘉嘉把一碗屎黄色的黏稠物体端到黎子息面前,碗里隐隐冒出的热气提示给黎子息,这就是刚才他闻到的不明物质。   黎子息忍着恐惧,状起胆子,接过林嘉嘉的勺,视死如归地舀起一口,入嘴:“咦?味道还不错。”味道真不错,非常难吃。   “那就好,你把这碗吃完,我去接着洗衣服。”林嘉嘉满意地起身,她还洗完衣服还要打扫屋子,还要赶着做午饭,忙着呢。   “嗯,你去吧,我慢慢吃。”黎子息接着用早上的缓兵之计,等林嘉嘉去洗衣服,他又要把她的爱心粥直接马桶里毁尸灭迹。   黎子息按下按钮,极速的水流将那碗不明生化物质席卷消失,他嘘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吸气,林嘉嘉的尖叫就传过来,惊得他差点碗都没拿住——穿帮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讨乖卖萌求撒花留言,可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特别是看到同一个读者在别的作者下热情澎湃,在我这里深潜海底,我这个心哇,真是.......,你们明白吧,不明白?不明白就留言! ☆、斗   蓦然回首,门口没人,回想,那尖叫应该是从阳台那边传来的,黎子息把刚才跳出来的心安安稳地放回胸腔,拿着碗不急不慢,用最适合他此时“身体”的步伐来到阳台。   林嘉嘉手里摊开的几件不规则裤子,囧着脸看他:“怎么办,还能穿吗?”   那裤子被甩得直接加了三个号,黎子息真要穿上,估计比卓别林还要滑稽三分。   黎子息很“认真”地想了会,缓缓道:“我想,假如我再长个二三十斤肉应该,或许,可能,能穿上。”   话意将落,“啪”地一声,那条变形的裤子落到黎子息头上,滑下,正好倒叉在他脖了上。   “那你就赶紧增肥吧!”林嘉嘉忿忿地掠过黎子息进屋,紧接着就是“砰”地一声,书房门被关上。   黎子息不明白自己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为什么林嘉嘉会那样生气,其实,他完全不必忐忑,林嘉嘉根本不是生他的气,她是生自己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懊恼自己的无能,一直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为座佑铭的林嘉嘉才结婚几天就被庸庸碌碌的生活琐事接连打击。她才发现自己除了做学问,根本一无事处,没有人照顾生活的林嘉嘉甚至还不如林鑫鑫那个油条子。   林嘉嘉开始深思,是要继续不理俗事做学问,还是变成跟办公室其她已婚妇女一样红尘摇摆?   “嘉嘉,你不要生气了,我刚才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门外黎子息惴惴不安,好容易才享受到林嘉嘉的温柔,他不要剩下的一天半又回到冬天。   没有声音回应,黎子息又继续劝慰:“嘉嘉,明天我就找个保姆回来,你以后就安心做你的学问,那些琐事你都不用管。”   保姆?林嘉嘉纠结挣扎的心一下平静——为什么自己没想到?   门打开,林嘉嘉现身:“不要请保姆,请个钟点工就可以了,我不喜欢陌生人突然插|入我的生活。”   “好,随便你,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妈给我们找个来?”得到林嘉嘉回应,黎子息心下略安,他担心等会林嘉嘉又被什么琐事刺激到不理自己,恨不得现在就把佣人请回来。   “别,别让你妈找。”林嘉嘉阻止住黎子息打电话的动作:“我们自己找,你在家休息着,下午我就去中介所找。当初分开住时婆婆就不满,说他们小夫妻不会过生活在,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家儿子,那时林嘉嘉是怎么表态的——绝对没问题。   找钟点工容易,找个合适又满意的钟点工难,半个月,换到第三个,林嘉嘉才对那个还未曾蒙面的钟点满意,小夫妻俩的生活又恢复正常。   钟点工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五点之前,午餐夫妻俩在各自上班处解决,晚饭只要把钟点工做好的菜微波炉转转就行。   “这钟点工真不错,屋子收拾得干净不说,菜做得也合你我口味,真是难得。”林嘉嘉从煲里盛出一碗猪脚炖黄豆给黎子息,这汤她最爱喝了,滋补又养颜。   黎子息接过林嘉嘉盛的汤,油嘴滑舌道:“你的口味就是我的口味,你满意我就高兴。”只有你心情舒爽,我身体健康,咱俩才能有性|福生活。   “下个月咱们给她多涨点工资,免得她被别家撬走?”林嘉嘉听同事们讲过好的家政工经常被挖角,这么满意的家政,多花点钱她也要把人留下。   黎子息一边喝汤一边含糊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家你做主。”   “那你的工资是不是也该上交?”林嘉嘉咬了口猪脚,烂、软、香。   “我工资很少,只有几千块。”在黎子息的认知里,几千块不叫钱。   “那你的意思是……?”林嘉嘉被黎子息对自己提议表现的无谓态度心生不悦,她把尾意拖得很长,其意味…….。   一听林嘉嘉声音不对,黎子息立马狗腿地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把我的存折给你,里面有7位数的存款。”   林嘉嘉眯起漂亮的眼睛,满意地点头:“嗯,乖。”   黎子息趁机讨好:“待会我洗碗,你去温书。”他也是统筹学的灵活运用者,合理分配时间,缩短上床时间,延长在床上的时间。   林嘉嘉对这种吃老力得小劲的床上活动一点兴趣没有,所以她对这事的态度就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装无力,反正她不动,要动就他自己动。   就算她不动,那也总比自己一个人打飞机强,黎子息在林嘉嘉身上忙碌完,又抱着她去浴 室清洗身子,然后再一起回床搂着老婆睡觉。   昨夜被滋润得好,黎子息上班时神彩奕奕,可上班不到两小时,他的好心情就被眼前这人破坏。   孙兆男在黎子息认知里就是只拍不死的小强,那天开会他频频上厕所就被孙兆男暗示是不是他肾虚,气得他当时就想把这小强一鞋底板拍成标本。   这不,那只名叫孙兆男的小强又来找拍了。   “这周未有没有空,我和子悦想邀你们一起去近郊玩玩。”孙兆男自来熟地坐在正对着黎子息的沙发上,翘着脚,扬着下巴打量黎子息略苍白的脸,眼里果红果果的嘲讽——肾虚?。   “没空。”黎子息连理由都不想找就直接拒绝,孙兆男光冠冕堂皇借口下的真实目的,他一目了然。   “可我刚才打电话问嘉嘉,她说你们周未没事。”孙兆男|根本就是在戏弄黎子息,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小舅子生气,吃醋,让他们夫妻不合,他才有机会……。   “你都问过她了还跑来问我干嘛?”要不是顾及着黎子悦,黎子息真想现在就把他拍扁。   “她说让我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必竟你也算是她老公嘛,就算你再怕老婆,她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做。”孙兆男帮黎子息分析林嘉嘉的想法,越分析越添堵。   黎子息不怒反笑地伸出右手在面前摇来晃去欣赏,食指上的小白圈很显眼,直晃到孙兆男的脸慢慢变红,他才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夫妻一条一心嘛,她都这么尊重我的意见,我自然也会顺着她的意见。”   又是一个周未,四个人,两辆车,孙兆男的车打前面带路。   野坡,顾名思义,很远,开了四个多小时车,很偏,一半时间是在绕山路,很荒芜,那里连家像样的饭店旅馆也没有,除了青山的妩媚绿水的多情,就剩下几幢半旧不新的房子。   除了孙兆男,其他三人一下车就立刻表达出要走人的意愿。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看看呢,不就是住的差点吗,又不是让你们露宿,怕什么。”孙兆男一马当先往河边走:“快过来,这边有竹排。”   竹排是个稀罕物,一般地方很少见到,即便有也不可能让他们自己操控,浅滩边停放的两条旧旧竹排勾了大家兴趣,一时也忘了吃住的烦恼,跃跃欲试地要上去一展伸手。   “我们分成两队,一起出发,看谁先到,赢的那队可以向输的那队提任何要求。”黎子息狡黠的目光朝孙兆男一觑,如此诱人的饵,看他们上不上当。   “这提议不错。”孙兆男想也没想就爽快地答应,拉上黎子悦的手往竹排上去。   林嘉嘉狠瞪了黎子息一眼,怪他出的这个馊主意拉自己下水,她连用桨划船都没划动过,这用竹篙撑的竹排还能划得动?摆明了是输嘛。   黎子息双手捧住林嘉嘉的脸颊,凑上狠嘬了一口,再呢着她的耳边说:“老婆,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指挥,咱们一定能赢他们。”   其实黎子息采取的策略很简单,就是激将法。他先当着孙兆男的面亲林嘉嘉,刺激孙兆男心理,孙兆男心里一不平静就会对黎子悦态度不好,黎子悦受了委屈又怎么能跟孙兆男一条心,两人的配合自然就会出问题。   起先孙兆男的竹排还在黎子他们前面,可没一分钟,黎子息他们就赶了上来,孙家夫妻俩一着急,节奏就乱了,方向跑偏,竹排打横行进。   等到黎子息他们的竹排完全超过,孙兆男他们才把方向调整回来。孙兆男怪黎子悦刚才方向没掌握好,就跟她调换位置,让她去后面撑杆,他去前面控制方向。   黎子息夫妻夫妻俩正好相反,林嘉嘉在前面掌握方向,黎子息在后面撑杆。看到孙兆男他们要追上来,黎子息这个贼家伙,竹杆从水里扬起,直直插向孙兆的竹排前缝,用力一撑,他们的竹排进了,孙兆男退了。   这招借力使力用的好哇,两只竹排距离一下被拉开许多,黎子息得意的睥向脸气得发紫的孙兆男,还有黑沉着脸的黎子悦——看你还觊觎我老婆,看你还管不住你男人,等会做好出丑的心理准备吧。   黎子息确实是个不好惹的,他不甘愿地陪林嘉嘉来这里玩,可并不代表他就输给孙兆男,这场比赛第二局算是他胜了吧,所以……就让他们当着林嘉嘉的面自己讲讲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怎么在一起的,孙兆男觉得自己一直是被黎子悦强拉到身边,硬绑在一起的。当初才上高中,他就被黎子悦看上,然后就在学校大范围告示她对他的所有权,害得他一直不敢对林嘉嘉表白。后面报考大学志愿时,他以为找到机会可以离开她了,没想到黎子悦够狡猾,她买通他父母帮她一起偷改了他的志愿,让他跟林嘉嘉分隔两地,而且继续被她圈制。   最要恨的是后面,林嘉嘉突然的出国,他使计没让黎子息知道消息,然后又借着车祸把一个林嘉嘉的仿冒品塞给黎子息却没成功,还被反将了一军,被他们全家人设计当场抓到他跟黎子悦在床上,让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被迫跟黎子悦结了婚。   现在黎子居然要他讲他是怎么跟黎子悦好上的,怎么结的婚?这不是让他拿着刀在最心爱的人面前剐自己的肉,还说我好爽啊。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也有小心眼,黎子息的小心眼让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刺激孙兆男呢? ☆、各种刺激   孙兆男讲不出口,黎子悦说的出,她对弟弟的这个要求很心悦,不管林嘉嘉知道不知道孙兆男暗恋的事,生为女人生天的本性,黎子悦的小心眼让她把自己跟孙兆男的情路叙述得很深情唯美,包括最后的被“捉奸在床”也讲得是毫不羞涩,理所应当。说得林嘉嘉夫妻俩一脸调侃地看着恼忿的孙兆男,单细胞的林嘉嘉还以为孙兆男是害羞才脸红的。   晚上吃烤羊腿时,孙兆男咬得那个狠啊,简直是把羊肉当成黎子息的肉来吃。   黎子息他们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一户人家借宿,房主住二楼,他们住一楼。那房子可能是砌的罐头墙,隔音效果很差,紧挨着的两间屋子说话声音点都能听见。   深山时夜是寂静的,一点点声响都让人警醒,所以黎子息们们床上运动的那些声音听在孙兆男耳朵里,那就好比拿把锉刀割他的心,血肉模糊。   黎子悦呢?隔壁屋里那么大的动静,那么暖昧的声音,她能听不出是什么?能,不但能,她还想孙兆男也跟自己做那一样事,可被子里的手才搭上孙兆男的腰,他就翻过身子,避开了她的触碰,如此明显的拒绝,像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浇灭了黎了悦的蠢蠢欲动,冰心。   “你动作能不能小点。”林嘉嘉在这寂静夜晚借宿别人家,还邻着黎子悦他们,她真心不想干这事,可这事上她较不住黎子息硬来,只能忍着,可这人动静也太大了吧,那撞击的声响之大,他的嗯哼之销魂,她听了都脸红。更可以想像隔壁人听了会怎么想,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动作小了怕你没感觉,你看这样你不是很舒服吗?”黎子息喘着粗气捏了一把林嘉嘉的丰盈,引得她的甬|道猛地收缩,他□又是一个狠撞,“啪”地响声在夜晚暖昧回荡,一圈圈扩散到隔壁。   无边无尽的声音折磨着三个人的心一个人的身,一夜过去俱是憔悴,只有黎子息是舒服的,身心愉悦。   第二天早上,天将将亮,孙兆男就把人喊起来说去爬山。   黎子悦与孙兆是化悲愤为力量,精神抖擞,林嘉嘉昨夜被做得腰酸背痛,现在一边爬山一边肚子里骂黎子息的祖宗十八代。黎子息虽然体力上也不太吃得消,但胜在精神力量强大,好歹能照顾住林嘉嘉,没给孙兆男机会。   孙兆男一夜醒来就想开了,现在黎子息看似一切胜券在握,自己处于下风,但公司里他策划的事情最多半年就能出结果。那小夫妻俩间,他安排的人只要能保证在这段时间他们不怀孕,等到自己掌权,黎家人就不再是障碍,林嘉嘉,迟早还得到他手心里。   一切的风平浪静掩盖了即将涌来的滔天巨浪,黎家人却一点也没查觉,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黎子息这对小夫妻的肚子上。   “嘉嘉啊,最近有没有嗑睡得厉害,胃口大增啊?”这是黎妈妈每周来时的必问话。   “嘉嘉啊,最近有没觉得爱犯恶心,什么事都没劲,心情烦燥啊?”这是每周去林家,林妈妈关切的必问话。   黎妈妈问,林嘉嘉还得忍着不耐好好回答说没有,对着林妈妈,林嘉嘉的烦燥不耐则一点不用压抑:“妈呀,你每次都要问一遍这话,我本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听多了,我也要犯恶心烦燥啦。”   “话不是这么说,你跟子息都结婚四个月了,年纪又正好,子息也勤奋,按理说早就应该有的哇,我跟你爸结婚不到两个月就怀上你了,按这遗传你也不致于要这么久哇?”黎妈妈端详女儿的脸色,眉眼含春,一看就不是那个的问题,那是什么呢?   “我的妈呀,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啊。”林嘉嘉对自己老妈直白的分析很是无语:“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能说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吗,再说你说遗传,说不准遗传到林鑫鑫身上了呢?”   林妈妈很坚定的摇头:“不可能,要遗传到林鑫鑫身上刘璃早就有动静了,就是这小子太笨了,不然把刘璃肚子搞大,弄个奉子成婚,他刘家为了脸面还能死咬着非得买套房子才结婚吗?”   林嘉嘉除了翻白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谁家有这么极品的老妈,只有自己家,所以就生了那个极品林鑫鑫。   “你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免得真有什么被耽搁了。”林妈妈想到黎子息姐姐黎子悦也是结婚快两年了还没动静,她怀疑这事根可能出在黎子息身上,让女儿一起去,只是打个掩护。   林嘉嘉对自己老妈的话向来是筛选式接受,这个提议自然是从左耳朵进时就过滤从右耳朵出去了。   黎子息对林妈妈的话跟林嘉嘉则是完全相反的态度,林妈妈的话就像圣旨,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即使要求的荒谬无稽他也执行的绝不含糊。所以,从林家回来不到三天,黎子息就把林嘉嘉拖去医院全面检查。   挂了号,两个人便各去各科,各找各医生。   递上挂号单,林嘉嘉这新媳妇羞答答地在医生面前坐下,医院接过病历本就开始询问病情。   “结婚多久了?”   “4个月。”   医生抬头看了林嘉嘉一眼,又低下头,边记录边继续问:“几年没怀孕了?”   林嘉嘉有些纳闷,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4个月。”   医生抬头,甩笔:“4个月来检查什么不孕不育,你们这些小年青闲着没事干吗?”   “我不着急的,可我妈我婆婆我老公着急,所以医生,您还是帮我检查下吧,就当帮帮忙咯。”林嘉嘉嘉可怜兮兮地皱着小脸,生怕医生赶自己走。   “唉,你真是……。”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拾起笔又接着询问病症,然后开了几个检查项目给林嘉嘉去检查:“去吧去吧,检查完你就可以交差了。”   话说妇科检查这事,林嘉嘉一向是如临大敌,如受大刑,全身紧张得,比跟黎子息的初夜还僵硬,三声五道的哀求检查医生:“大夫,您请轻点,慢点啊……。”   医生嘴上答应的嗯、是,手上动作却是一点不轻不慢,扩张器塞进去时,林嘉嘉把黎子息家祖宗八代又骂了一遍,没敢骂自己老妈(都是一个祖宗的)。   系统检查没问题,排卵检测也没问题,(输卵管检检查鉴于其特殊性,依林嘉嘉的情况暂时排除检查,)子宫内膜检查及内分泌功能测定都是正常的,最后一项染色体检查也是OK,林嘉嘉松了口气,问题不在自己。   黎子息检查遇到的尴尬不比林嘉嘉少,检查的男医生是个比女人还刻薄的老男人,死活不肯给黎子息检查,好在黎子息脸皮厚,死磨硬耗的,硬是把老男人磨的开了检查单。   1.精|液分析:黎子息同学用五分钟的时间YY了自己跟林嘉嘉的鸳鸯浴,给这次检查提供了超量的标本。   2.体外异种授精实验:OK   3.前列腺液检查:无任何病症。   4.内分泌检查:OK   5.免疫学检查:无抗体   。   6.□活检:绝对正常。   最后一项染色体检查,依旧正常。   黎子息松了口气,不是自己的问题。   两夫妻一会合,一对单子,都没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黎子息笑笑:“时间问题,以后咱们得把做的时间延长。”   林嘉嘉两记飞刀甩过来:“不怕死的你就来做吧。”   单子交到林妈妈那里,林嘉嘉以为这事就算了结了,实际情况是,这才是开始。   黎妈妈见天的送给汤给林嘉嘉,炖老母汤,鸡蛋阿胶汤的喝得林嘉嘉的身体开始由可乐可乐的瓶子渐渐往可口可乐的罐子发展。   林妈妈认为问题在黎子息那里,所以她进补的对像则是黎子息,杜仲粟子鸡腿汤、川牛膝炖猪蹄什么的,直补得黎子息每天热血沸腾,随时都有想把林嘉压到身下的冲动,一天的劲憋到晚上使,林嘉嘉是苦不堪言。想骂人吧,黎子息说:我是奉岳母的旨意来睡你。林嘉嘉就只能歇菜,任由黎子息揉圆揉扁,然后再继续在心里把黎子息的祖宗八代骂个遍(直骂得黎子息地下的祖宗天天打喷嚏说上面是谁这么想咱们,于是祖宗的老婆骂道:“谁会想你这千年老尸王,根本是天气干燥你的鼻炎又犯了,死干老头子)。   这边小夫妻加班加点的奋斗了一个月,到了时间,林嘉嘉的大姨妈依旧准时上门,林黎两位妈妈只得把希望寄托到下一个月。   下一个月,林嘉嘉的亲戚才走,刘璃就给她爆出个惊天炸弹——嘉嘉,我好像有了。   初时林嘉嘉还没听懂刘璃话时的意思,还反问她有什么了——有钱了?还是有房了?还是有新男朋友了?   “是有宝宝了!”刘璃胀红了脸,气愤的尖叫——这人单细胞到何种程度。   “你有宝宝啦?”林嘉嘉总算明白过来,吃惊地看着刘璃:“是林鑫鑫的?”   “废话,当然是他的了。”刘璃羞涩地低头下,扯扯自己的衣角:“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林嘉嘉已经吃惊到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怎么这么久才发现?林鑫鑫知道了吗?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大姨妈一向不爱我,来的很不准时,所以我也没注意,直到最近我发现自己食欲大增,原来许多不吃的东西现在成天的脑子里想的嘴里流口水,又正好听鑫鑫说你妈给黎子息送补汤促你们生宝宝的事我才想起来,昨天买了根试纸条回来今早一验,是阳性。”刘璃抬起头,满脸求知欲地望着林嘉嘉:“这算不算是怀孕了?”   “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中午就去。”林嘉嘉忍住心里的噼里啪啦,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叫床|上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它却跑你弟媳妇肚里去了,林嘉嘉心里这是个什么滋味啊~~ ☆、勤奋耕耘   虽然单子上明明白白的盖着“阳性”的章,林嘉嘉跟刘璃还是秉承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原则找到医生再三确认,直到医生烦的要开口骂人了,两失魂落魄的女人才怅然离开。   想怀的没怀上,不该怀的一下就弄出个三个月来,林嘉嘉不气馁才怪。刘璃呢?应该是半喜半忧吧,两人一商量,先把林鑫鑫叫出来。   林鑫鑫这俏哥儿最近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找钱,找钱。找钱才能入股,入股才能当老板,当了老板才能赚更多钱。突然咋听到两女人的消息,一时间他"高智商"的脑子有些卡壳——还是找钱,找钱娶老婆,然后生孩子,然后当奶爸,然后……。没有然后了,林鑫鑫同学已经被这可怕的联想骤缩了脑细胞,只剩惊恐。   “林鑫鑫,你这什么表情,害怕吗?”刘璃一见林鑫鑫那哭丧脸,原本的好心情就立刻消失,这些年跟他在一起的各种压力委屈涌了上来,壬辰反应让她的心理变得极其敏感,这泪珠子扑哧扑哧地就连珠落下。   “刘璃你怎么了,别哭呀,怀孕哭对小宝宝不好的,快忍住。”林嘉嘉连忙抽了纸巾给刘璃擦眼泪,顺便还抽空横了林鑫鑫一眼——还不快哄哄她。   林鑫鑫也被刘璃的突然失控搞得措手不及,慌手乱脚地把凳子移到刘璃身边,拥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揽进自己怀里,像哄宝宝一样安慰道:“别哭呀琉琉,我刚才只是太惊讶了所以忘了说话,有宝宝是好事,咱们就可以结婚了,你爸妈别再想用房子来逼迫咱们了不是吗?”   “你真的愿意结婚?”刘璃闭着眼,慢慢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再哭。   “当然了,我一直就想跟你结婚的,不是你爸妈老嫌我们家穷非让我买房子吗?现在有了宝宝,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难道他们想做杀人凶手,那我们就一辈子恨他们。”林鑫鑫摩挲着刘璃脑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温和的,是林嘉嘉从未见过的林鑫鑫,仿佛一刻之间,他忽然长大,变成她的哥哥了。   林嘉嘉觉得自己此时的存在是多余的,她对林鑫鑫使了个眼色后悄然起身,去收银台结完帐,她就走了。   没有打车,林嘉嘉步行在人行道上,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枝繁叶茂,为她遮住烈日骄阳,给了她静心思考的温度。   “老婆,你怎么在这里。”路边一辆车子停下,黎子息的头从车窗伸出:“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咦,你怎么在这里?”林嘉嘉嘴里问着,人却快速地绕过车前从另一侧上门。   “去见一个客户,正好经过这里。”黎子息偏过头觑了林嘉嘉一眼,发现她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了?脸色沉沉的。”   “刘璃怀孕了,三个月了。”林嘉嘉淡淡地飘出这句话,目光虚无地看着前方。   黎子息神色一怔,然后微笑:“这是好事啊,他们不是就可以结婚了吗?”   “是好事,只是我想到我们俩……,所以有些颓废。”林嘉嘉仰起头,后脑勺撑在靠背的小枕头上,闭上眼,佯装假寐。   “你着急了?那就晚上热情点,一晚上战个两三场说不准咱们也马上就能怀上。”黎子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林嘉嘉,他要的林嘉嘉是永远自信满满,永远纤尘不染俗事,不要因为跟自己结婚就变得迷茫的林嘉嘉。   “讨厌!”林嘉嘉斜过头,嗔了黎子息一个白眼,再闭目时,唇不再抿得紧紧,脸上的惆怅也淡了许多。   看到林嘉嘉脸色略有恢复,黎子息心里也舒了口气,待会要见的客户很重要,他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面对,能让他的精神好的就是林嘉嘉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话刺激到黎子息,还是他工作上受了打击或是惊喜,亦或是林妈妈又私授了什么机密,总之,今夜的黎子息非常不同。   一改平时的温柔缠绵,黎子息表现得很果断杀伐,在床上占距绝对的权威,不允许林嘉对他的要求有一丝反抗。   他的要求——今晚必须做两次,一次在床上,另一次还是在床上。   上半夜,林嘉嘉是被动的受宠,黎子息把她摆弄得像个面人一样,一会上,一会下,一会抱她坐在自己身上,一会又从后面挺|进,最后冲刺的一刻又在她腰下塞进个枕头,抬高她的臀部,深进深出中把种子播进她的最里处。   腰部以下被抬高,这种睡姿基本正常人都难睡沉,林嘉嘉自然也是,她睡不着,可又不能动,黎子息要求她必须保持这种姿一小时。   一小时后,林嘉嘉还是不能动,因为黎子息动了,跪坐在她的双腿间,把她的腿掌按在他的腰际,双手掰开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劈到最大,他再一次进入她。这一次的姿势很单一,只有持续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冲撞能让林嘉嘉感觉到其中的不同。她的身子被一寸寸地撞后,直到抵到床头,脑袋被撞得砰砰响,黎子息才把她拉下来,一贴进,更深入的进,更强烈的刺激,让她混身痉挛,□急剧收|缩,一阵急促的男女喘息中,他们同时gc。   “嘉嘉,如果我们真的生不出孩子你会离开我吗?”黎子息气息不稳地半压在林嘉嘉温软的身体上,面上还带着没褪下的红|潮。   “怎么会。”林嘉嘉轻轻摩挲胸上浓密的黑发:“我们都这么年轻,又没什么毛病,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   黎子息像个孩子般用脸蹭着林嘉嘉的乳|房:“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孩子,你也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会的,只要你忠于我们的婚姻。”林嘉嘉有些莫名此时的黎子息,他怎么多愁善感上了,中午不还是他在劝慰自己吗?难道出了什么事?   “会的,我会。”努力终于。   林嘉嘉还以为那夜的黎子息只是一时情绪低落所以在床事上极尽疯狂,没想到剩下的日子,他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而且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各种奇思妙法,他基本把一天24小时每个时段都做过,有时林嘉嘉在学校上课,他都要把她强行带回家,做完又急匆匆把她送回去,整得林嘉嘉经常虚顶着两条腿,堪堪地站在前面讲课。   林鑫鑫跟刘璃的婚事也因为她的三个月“大肚子”进行的非常顺利,刘家虽然心有不甘的同意不用买房,可还是要求必须得拿出十万块做彩礼。林家东拼西凑倒也紧巴巴地凑出十万块,不过这婚礼自然就办得不那么热闹,加上刘璃的肚子已经开始显形,他们只是随意地包了个酒店,摆了十几桌洒席就算完事。   新房是林鑫鑫的房间改的,只是重亲粉刷了下,换了套家具,小俩口结婚这事就算彻底完成。   刘璃的怀孕转移了林妈妈的一些注意力,给黎子息的补汤也变成了给媳妇的,林嘉嘉每次见面的必问话题也变成刘璃最近吃了什么什么,肚子大了多少,体重怎么怎么,肚里的宝宝如何如何……。   原来听自己老妈天天念叨自己林嘉嘉心烦,现在听老妈念叨刘璃,林嘉嘉更心烦,因为每次她妈对着她说,坐在不远处的黎子息脸色都很不好,晚上回去后就会在她身上拼命的努力。而且他的脸色最近也越来越差,原来天天挂在脸上的笑容,现在经常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沉下,仿佛有很重的心事。   “子息,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嘉嘉给黎子息盛了碗汤,要不是有这钟点工每天的滋补汤炖着,林嘉嘉很担心黎子息这么拼命的在她身上造人,最后把自己造垮。   “没有啊,怎么这么说。”黎子息接过汤,低下头凑进碗里喝汤,脸上表情全被碗掩住。   “总见你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一个人憋在心里多难受,分一些给我,让我帮你担些?”林嘉嘉又夹了筷菜到他碗里。   “工作上的事,跟你说了也没用,不过很快就会解决了。”黎子息放下汤碗,面上又是淡淡的笑,一如他对她的永远。   “好吧,即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不过以后不准再皱眉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的老公是个小老头。”林嘉嘉放下心,她还以为黎子息是因为两人一直没生出孩子心里郁闷,若是工作上的事,那就不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而且他不也说了很快就会解决了吗。   “那我可得注意了,真成了小老头,你一定会嫌弃我的。”黎子息打趣道。   “还真有可能的,你说你除了这长相外吧,还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要是这长相都没了,我可真得重新考虑考虑。”林嘉嘉说的半真半假,有意捉弄一下黎子息。   “是吗?”黎子息笑容一滞,复又莞尔:“那我可得保护好我在你眼里的这一唯一优点,免得到时被你甩掉。”   本来只是开玩笑,可黎子息这答的怎么就变了味,听得林嘉嘉心里怪怪的,好像自己委屈了他什么,可她又想不明白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分包的工程出现质量问题,地基沉降,又被有心人捉住曝光,银行这势力小人立刻就紧张上,第三期的贷款迟迟不给,资金跟不上,工程马上就要停工,修复工程又要大笔费用,黎子息有些心力憔悴。   那天见的客户是他爸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据说是海外华资企业,有意在国内的地产业投资,正在寻找合适项目,他等到消息就立刻赶去,见着人,吃了好大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快猜快猜,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什么性别?什么角色?   提示:前面有提到过的 ☆、寻方问药   “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我吧,我这种身份的出场是不是很让你惊艳?”化着精致妆容的邱晓笑盈盈的看着黎子息——他比原来更帅了,还多了份沉淀的内敛,不像原来的张狂,却更加吸引人。   “确实。”黎子息咧咧嘴,隐住心里的吃惊问:“你不是故意的吧?”故意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身份,这种方式出现,带给他绝对的震撼,或是……。   “就是故意的。”邱晓琳抿抿嘴,笑道:“我的目的一目了然,只要你能答应我一年的时间,我就立刻拍板注资。”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黎子息坚定地摇头:“我很爱我妻子。”   邱晓琳笑得玄妙:“这不冲突啊,我又不要求你跟她离婚,只要你陪我一年了了我的心愿就成,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种事现在不是很平常吗。”   “对不起晓琳,你知道的,我对嘉嘉……。”黎子息还想解释,就被邱晓琳沉下的脸阻住。   “我知道你的妻子是林嘉嘉,那怎么样,你的初吻不是给了我吗?要不是我家突然移民,你觉得你的妻子就一定会是林嘉嘉吗?我记得那我吻你的时候你是有回应的,现在我只是想圆下自己年少时的梦,又不要你怎么样,你又何装得像个卫道士一样。”邱晓琳妙目一转,又笑上:“你不要拒绝得太彻底,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考虑,考虑下是忠于妻子重要还是整个家族的生死重要。”   孰轻孰重?黎子息很难抉择,他爱林嘉嘉,爱到可以为之付出生命,但活的着他却不能只为林嘉嘉而活。他是黎家唯一的男丁,是整个黎氏集团的下一代接班人,他心里可能只放下林嘉嘉一个,他的肩却得挑起整个黎氏上千人的生计,他才只有26岁,却突然间觉得自己垂垂老矣,不堪重负。   黎妈妈在得知林鑫鑫奉子成婚的事后也开始忧心,原来黎子悦一个人不能说明问题,现在黎子息也是这样,她开始怀疑真是自己家的问题。她找来各种人材,有看风水的,有算命的,也有神婆,各种方法的在家里找问题。   听风水师的,儿子女儿还有自己家的摆设太阴,聚不了阳气,所以无法诞出下一代,她就硬逼着他们把家具全换成橡木的,窗帘也是金闪闪的锻面,还不准摆一点植物在家,搞得林嘉嘉一回家看到满目金色就头晕。   听算命的,说他俩命中缺水,所以无法孕育下一代,黎妈妈又给每个家里买了个一米长的大鱼缸,又为了不冲突风水师的话,养的鱼是金灿灿的金龙鱼。林嘉嘉听到鱼的价格后直啧舌——奢侈啊。   神婆说他们家的女人都太虚,所以要内穿全红衣裤,红红火火吸阳气。黎妈妈就花2000块从神婆那买了4套全手工缝制的纯棉红内衣内裤让黎子悦跟林嘉嘉穿上。为了怕两人阳奉阴违,黎妈妈还突击抽查,非得掀开衣服亲眼看到才放心。可怜林嘉嘉跟黎子息,穿着那染了劣质染料的内衣裤,里面还得贴身更紧身的裤裤跟bra才行,不然,脱下衣裤,身上还能留相同图案的“红晕”。   黎子息现在唯一能让他开怀的就是看林嘉嘉脱衣服,看着那肥肥大大的平角大裤衩跟半截背心式的胸衣挂在林嘉嘉雪白纤瘦的身体上时,他就会忍不住嘴角抽搐,不过是背着林嘉嘉。因为林嘉嘉也有自知之明她的滑稽,每次换衣服时总是把黎子息赶出房间,却不知道那双贼眼每次关门都会给自己留下足够视野还不被她发现的缝隙。   抱着孕育下一代目的的床事也不再让黎子息愉快,初结婚时的鱼水之欢现在变成每天例行雷打不动的必须任务,从心理上就很难让人舒服,更不要说身体是否消受得起。   林嘉嘉原来对这事的态度就是可有可无的麻烦事,现在更是做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是机械地应和。   身心疲惫的两人每次做时都是先把衣服脱光再上床,林嘉嘉躺好,黎子息伸手抚过来,在她胸上拔|弄几下,然后就滑到下面的草丛,手指上略有湿意,他就翻身压上来,还没崛起的小兄弟被他强行摩擦入口,加大刺激挺立|后就是刺剑进入,然后就是冲冲冲,然后在冲上高峰的最后一刻还要记得把林嘉嘉臀下垫上厚厚的枕头让自己的种子能最近到孕育之门。   “你说咱们这样勤奋,怎么就怀不上呢,是不是心理压力太抑制了精子卵子的结合,要不咱们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下?”林嘉嘉最近也翻了好多书,查了许多资料,许多不孕的夫妻也跟他们情况一样,什么毛病也没有,身体也处在繁育的鼎盛期,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后面放弃了,无谓了,却又怀上了。   “不知道。”黎子息翻了个身从林嘉嘉身上下来:“我去打水,你躺好别动。”   林嘉嘉说的话黎子息也怀疑过,要是原来,他一定会支持这个决定,但现在,时间不等人。林嘉嘉要能马上怀孕,他对她的心就放多了一半,有了孩子的牵绊,要是自己真不小心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应该也不会那么轻易抛弃自己,虽然可能这事是自己错在先,可他是有苦衷的。   是的,黎子息动摇了,从邱晓琳那离开后,他又找了好几家公司,却都是一点意向都没有,邱晓琳也真按她说的,给他一个星期时间静静考虑。每次看到挂钟上秒针的跳跃他就心絮紊乱得要狂声大吼,可再看看桌上林嘉嘉恬静的笑容,对着他的笑容,他的精神,黎子息狂燥的心又静下来,静下来的就是冷静的理智,平衡再平衡,每次的衡量天秤都会偏向黎氏的存亡。   黎子息把新晋丈夫准爸爸林鑫鑫请出请教孕运之道:“你说女人什么情况下最容易怀孕,除了排卵期?”   “这个你算是问对人了。”林鑫鑫一脸得意地瞄着黎子息:“我妈他们的那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只有我这个才是根本重要的关键。”   “是什么?”虽说林鑫鑫说话一向是注水的牛肉,半真半假,可此时的黎子息只看到真,没心思想假。   “动情时啊。”林鑫鑫促狭地笑道:“怎么你不会说结婚这么久嘉嘉跟你还没有动情过吧?”   “废话,当然有。”黎子悦有些羞赧林鑫鑫的调侃,可问题还是要问,他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讨教:“只是最近我们心理压力大,做的又频繁了些,她好像有些麻木了,我试了很多花样都不能调动她的情绪。”   林鑫鑫一脸嫌弃地答道:“谁叫你心眼小,除了林嘉嘉别的女从一概瞧不上眼,弄得理论经验一堆,实战起来就效果大减,这东西得练的,你在林嘉嘉身上练,她能有反应才怪。”   “那怎么办,我就只这点经验,难道你让我现在去找别的女人练去,那不是对不起你姐吗?可别让我干拣芝麻丢西瓜的事。”   林鑫鑫贼眼珠子一转,坏水就冒了出来:“我知道个地方估计能帮到你……。”   圣朝会所,黎子息来过的,他奇怪地瞥向林鑫鑫——你不是骗我吧?   林鑫鑫笑而不语地摇头——绝对不会,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从外面到大厅,一切都是黎子息熟知的那样,很平常,交了钱,领了卡,服务生过来领他们去包间的时候黎子息才发现它内在的玄妙。   这个包间是挨着舞台隔出来的五平米左右的小房,有些像看歌剧的包间,也有上下两层。屋子可以从里面反锁,中间两有张又宽大又松软的可调节靠椅,就这样,两靠椅间还有道隔帘,拉上,一屋就分成两部分。正前面的是整面的玻璃墙,正对着舞台,从里可以看清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镜面玻璃。每间包间的角度都很好,能看清舞台,但因为表演的特殊性,舞台后面还加了块幕布,把台上人的表演放大投影到幕上,声音特效也只在每间屋里扩散,绝对的即刺激又隐秘。   黎子息把屋子的结构全研究了个遍后,感叹道:“这真是绝顶的妙想啊,那老板真是有颗七窍珑玲心。”   “这种地方即能解了我们的瘾又不算犯错,妙极了。”林鑫鑫把靠椅略略放倒些,靠坐在上面,半眯着眼,架起两条腿悠哉地晃着。   舞台上中间亮起一束强光,节目开始了……。   “唰”地一声,黎子息把中间的隔帘拉上,他可不想自己待会的失态被小舅子看到。   两具集美感与力量相结合的身体从舞台两侧跃到台中间,强光之下——亚当与夏娃。   节目一开始并没有马上就进入主题,而是先用肢体语言表现男女的情爱,到了浓烈时刻,他们身上薄薄的遮掩才慢慢褪去,一丝不掩,纤毫毕露地曝露在强光下,幕布上。枝藤缠绕的生生死死,起起伏伏的身体像汹涌的海浪,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sy及身体接触时带出的各种声响被超保真的音响一丝不差地传递到每位观众耳中。强烈的视觉及听力冲击,唯美而狂烈的原始动作,全真实的表演,活色生香。   黎子息感觉到自己小兄弟的跃跃跳动,下腹支起高高的帐篷,屋里只有舞台上传过来的让人心魂荡漾的声音。林鑫鑫那边好像听不到什么,黎子息认为此时自己小小的急促喘息应该不会有人听到,小小的手上动作也不会被人发现。   手上撸动得有些急促,舞台上男女的纠缠也渐入最后,黎子息粗喘着气做着最后的冲刺……。   “我来帮你……。”一个女人软软的吹气喷到黎子息红潮滚烫的脸上,温软的小手包围他的大掌带动他上下套|弄。    ☆、开始了   黎子息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一下失控地射了,乳白色的热液溅到他跟她的手上,把他俩黏腻地粘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顾及着旁边还有林鑫鑫在,黎子息不敢大声,情潮还未完全褪下的嗓音略微沙哑,听着反倒像是在诱惑谁。   “我可没跟踪你,这店老板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你看的这个表演正是我帮他策划的,我只是来正好来检查下我项目的实施情况而已,没想到居然会看到你,这可真是意外之嘉啊。”邱晓琳学着黎子息的声调在他耳傍细语,纤手滑下黎子息的大掌,在他的两球上轻佻拂过,再拉起长长的白色丝线,划过黎子息面颊,停在她微启的红唇间,被里面滟色的软舌一点点舔尽指尖上的他的。   这种挑逗让黎子息才略平复的心跳又急促起来,□还被自己握着的小兄弟有了要崛起的趋势。不想被邱晓琳发现自己身体的尴尬,黎子息脑中努力凝聚林嘉嘉的样子,她清澈无暇的笑,他努力把面前红唇妖娆的女人想像成蛇发女妖美杜莎,再慢慢调整自己呼吸,几次反复的深呼及后,□蠢蠢欲动的YW终于被压下。   侧过身,黎子息把自己□的小兄弟挡住,快速从口袋里抽出林嘉嘉为自己准备的手帕,把那些黏液擦干净,把小兄弟塞回裤子,拉上拉链,起身,对还邱晓琳做寿了个摇头的动作,示意她跟自己出去谈。   里面的节目还在进行,没有人出入,外面的过道就显得很安静,黎子在一个转弯折角处停下,转过身凝视幽暗灯光下的邱晓琳。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怎么又跑来问我,难道刚才被我的手艺迷倒了想提前实行啦?”邱晓琳红唇在灯光下一张一合,语调软得跟催眠曲,面上妆容被映得暖昧。   “如你所说,本来我还准备考虑你的建议的,不过今天试了你的手艺,我觉得还是不要的好,我可不想以后的性|福在你手里从此一蹶不振。”黎子息冷冷地说完就转身回去包间,把气得嘴咧鼻歪的邱晓琳孤单地抛在过道上。   “黎子息,是你自找的,本来只想玩玩就放过你,现在你挑起了我的好战细胞,我非要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我裙下,永远!。”冷静下来的邱晓琳望着黎子息模糊的背影唇角勾出抹不甘。   黎子息进门的声音很大,把正在打第二次飞机的林鑫鑫惊得手一哆嗦,射了。   “大哥,不带这样吓人的,这样很容易把我弄阳|痿的。”林鑫鑫一边擦着喷在手上的黏液一边报怨黎子息的冒失。   “赶紧穿好裤子,我在车上等你。”甩下这句话,黎子息就就重新拉开门出去,屋子里浓郁的腥味让他羞耻自己刚才的所作做为。   上了车林鑫鑫就开始一脸陶醉地回味刚才的节目,反反复复的话让一忍再忍的黎子息赏了他肩上一拳。   黎子息铁青着脸瞪向林鑫鑫:“给我闭嘴,今天的事过了就把它从脑子里抹去,跟谁也不许再提起。”   “怎么了,效果这么好,你不准备带嘉嘉来体验了吗?嫌太贵了?不会啊,你这么有钱,一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多呀?”林鑫鑫一点脸色不会看的分析:“难道说是你没感觉?还是……。”   “叫你闭嘴闭嘴,你没听见吗?”黎子息濒临爆发的情绪快要压制不住了,他把方向盘上的喇叭嘀嘀地按得尖锐,想盖过林鑫鑫的喋喋不休。   “好好我闭嘴,麻烦你的喇叭也闭嘴好吗,我耳朵受不了这刺激,我……。”林鑫鑫被黎子息的表情惊住了,“惊恐”地捂住嘴,扑闪扑闪着跟林嘉嘉一样大大的眼睛,示意黎子息手下绝音。   尖利刺耳的喇叭声停了,黎子狰狞面孔下的低气压声音响起:“你要是不想私收我50万的事被别人知道你就给我封紧你这张嘴,不然……。”   意犹未尽的话却听得林鑫鑫脑子机灵地连连点头——我明白明白,绝不告诉任何人。虽然林鑫鑫不知道黎子息为什么突然翻脸,但黎子息的狠劲他也是领教过的,那些省略号他自动会做出各种可怕的理解。   晚上上床时林嘉嘉正要脱衣服,黎子息阻止住。   “怎么今天……?”林嘉嘉诧异地望着黎子息,难道他对自己那天的话听进去了?   黎子息把林嘉嘉抱上床,自己跟着上来,侧过身搂着她的腰道:“我今天有点累,怕状态不好影响那个的质量,咱们休息一天吧。”   “嗯,要是身体不好就多休息几天,我不急的。”林嘉嘉回抱住黎子息,纤手在他背上拂过,突起的脊柱让她发现他好像又瘦了许多,再抬头仔细看看他的脸,真的瘦了,心里怜惜,她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略有埋怨地嗔着黎子息。   “最近公司事多,有时一忙就忘记吃饭,以后会记得的。”黎子息被林嘉嘉嗔得心里暖暖,口是心非地对她说着善意的谎言。   “明天我去买个称回来,一个星期你体重没涨回来,你就别想碰我的身子。”林嘉嘉私心以为黎子息不单是工作忙,还有他每天在她身上的奋战也是让他迅速削瘦的原因。   “随你。”黎子息凑地脸在林嘉嘉唇上嘬了一口就退开,闪闪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盯着林嘉嘉:“嘉嘉,要是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什么吗?只要你人不变,对我的心不变,我就不会变。”林嘉嘉瘪着嘴懊恼黎子息对自己的不肯定,难道她林嘉嘉在他眼里就是那种贪慕富贵的人。   黎子息又嘬了一口林嘉嘉翘起的红唇,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罢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什么也不会干,什么都要找保姆,床上也不识你的情趣,嫌我是个只会读书不会做人老婆的无趣女人嘛,天天在我身上扫种子不见发芽,你后悔了嘛。”林嘉嘉半真半假地发着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唠骚,这是她从跟黎子息结婚第一天开始就积压下的对自己新生活的不满。   “真是随便开的玩笑,你还当真了。”黎子息细心地将散到林嘉嘉面上的长发别到她耳后,然后搂紧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挲,动|情地说:“我的生活要是没有你,那会是什么景像,我不敢想像,也不去想像,所以老婆,你可以唠骚,可以生气,但千万不要想跟我分开,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林嘉嘉也有些动容,黎子息经常甜言蜜语,但这种动作这种声调下说的这种话她却是很少听到。他话里的不安,他对她的依恋全都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她,只想让她安心他才安心。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唠骚,明明不是那种意思,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变成那种意思了呢?他一定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才会突然问自己那样的问题,她应该好好安慰他的,就像他在自己心情不好时任意自己的谩骂一般。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太敏感了。”林嘉嘉鼻尖嗅着黎子息的气息,那浓浓的男人味道让她突然间发现,黎子息一直像个父亲般对自己的包容。车祸那次她醒悟了,可是后面的婚姻生活,他的无边宠溺让她再一次遗忘,这次再想起,她一定要记得,要好好对他,一辈子。   黎子息抚着掌下细滑的长发,调笑道:“好啦,唠骚发完了也好,不然积攒多了,到时爆发的威力比原子弹还厉害,你老公我可就消受不起了。”   林嘉嘉抗议地皱皱鼻头,搭在黎子息腰际的纤手略用点劲地掐住块软肉轻拧:“讨厌!你才是原子弹呢!”   一瞬间,屋里的紧张全消逝,欢声笑语盈满整个空间。   夫妻间吵架,小吵可以怡情,这话黎子息很认同,昨夜无意挑起的冲突,像被挤掉的脓胞,让他们夫妻更加亲密无间。   “黎总,董事长请您10点钟去31楼会议室参加股东大会。”秘书小王板着脸,严肃地向正在奋笔疾书写方案的黎子息传达刚刚接到的紧急通知。   黎子息头也不抬地问:“知道什么事吗?”   “好像是有重大人事变动,再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小王抬手提提鼻梁上的眼镜架,每次跟黎子息单独呆一起超过三分钟她就会紧张,不自主地就要做些小动作掩饰自己的心情。她紧张不是因为害怕黎子息,而是太喜欢黎子息,从她来公司第一天,知道自己的工作是给这位美男当秘书,她的心就被他微微的扬唇勾起的笑扑通沉沦。   黎子息抬头看看对面墙壁上的挂钟:9:30,还可以写20分钟,他睨向小王:“我知道了,9:50分你再进来提醒我一次。”   “好的。”小王匆匆低下头,避开黎子息的让她心慌意乱的目光,转身出门。   董事会黎子息参加过几次,除了任命他为集团执行CEO外,一般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纳闷这次人事变动会是谁?   “什么!”林黎子息吃惊地站起来,目光在与会人员脸上一一扫过,他难以相信他们居然以10:2的票数把他的执行CEO位置倒给了孙兆男!    ☆、惊变   “子息,坐下!”坐在首位的黎爸爸黎耀祥抬手对黎子息做了个稍安勿燥的示意。   目光所到之处一片从容淡定,黎子息叹了口气,不甘地坐下——策划已久的阴谋。   后面说了些什么黎子息再没听进去,他满脑里只有两个字:阴谋!   可明知道是阴谋他还无力反驳,一防再防还是让他得逞,黎子息很沮丧,自己还是太嫩了。   “子息你来我办公室一下。”黎耀祥离开会议室前喊醒还坐在那低头懊恼的黎子息。   神魂不附的,黎子息飘进黎爸爸办公室,往皮沙发上深深一坐,颓废地向后靠去,冷冷仰视前方稳坐在老板椅上的老爸:“这回他满意了吧。”   “子息,坐好来。”黎爸爸瞪了一眼黎子息的坐姿:“我现在跟你说的话很重要,你这种样子让我怎么跟你讲。”   “好吧,你说。”黎子息挺起背坐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父亲,看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跟自己说。   黎爸爸回望着儿子:“我知道这事你觉得突然,觉得委屈,觉得不平,可是现在这种安排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黎子息不屑地扬起唇——这种也能叫保护,可笑。   “你不要不以为然,你以为集团现在的情况是怎么造成的,除了你的能力外,有心之人的使坏也有,可有心人的使坏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防住,还是你能力的问题,要怪也只能怪我当初太性急把你推上去了,根本没考虑过你能不能胜任,现在你在这个时机下来也算以退为进,再磨练磨练。”黎爸爸除了要安慰自己儿也,也可客观地分析事实,不然儿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缺陷在哪,永远都不能进步,那这份家业迟早也会落入女婿的手里。   “下都下来了,再说理由还不是随你们。”此时的黎子息一肚子委屈跟不平,哪能听得进黎爸爸事实客观的分析,他只认为所有人都摆了他一刀,包括自己的亲爸爸亲姐姐。   “算了,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进去,我只希望你能先忍耐下,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再来找我。”黎爸爸又想起自己老婆的促催,便顺口道:“正好你可以好好跟嘉嘉培养培养,说不准公事上一放松,这孩子也就有了,到时……。”   “我走了。”黎子息话也不听完就起身出门,他已经不耐烦再听自己老爸可有可无的关切,更何况后面说的还是不该他个大男人说的话。   等电梯时正好碰到同样来见黎爸爸的黎子悦。   跨出电梯初时黎子悦还有些惊愕,等对视两秒后,她又恢复淡然,招呼也不打地掠过黎子息,准备去找黎爸爸。   黎子息厉声唤住黎子悦前行的步伐:“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黎子悦头也不回的答道,根本没准备听他说几句的意思。   “你以为孙兆男为什么跟你结婚?为什么不跟你离婚?为什么你们没有孩子?”黎子息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完,又在黎子悦还不及思考时就替她回答:“因为黎家,因为现在的黎家让他不敢,你现在把他抬到那么高,等到黎家尽入了他的手,你跟他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头,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所以才一直不让你有孩子,好到时候跟你分得一清二楚,没有一丝牵扯。”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还是好好回家休息休息,早点把你家老婆的肚子搞大才是正事,至于我的家事,我自己会搞定。”黎子悦撂下这句不冷不热的话就不再给黎子息说话机会,快步疾走,推开黎爸爸的办公室门。   “蠢女人!”黎子息再一次懊恼地抱怨——同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自己这个姐姐就是个蠢货(黎子悦蠢吗?同是一个妈生的,他们不都是死心眼的情痴吗?)?   从黎爸爸办公室出来后,黎子悦的心情也变得跟黎子息一样差,怀着一肚子的怀疑不安,她熬到下班,早早赶回家,孙兆男还没有回来。   灶上煲了一下午的靓汤还温热,这是孙兆男专门为她准备的,只要他在家就每天必煲汤给她喝。汤的味道很好,又带着他的心意,她喝得甘之如饴,从未探寻过这汤里的秘密。   一直没怀孕,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方面生活也是正常的,黎子悦不是没怀疑过,可是每一次凝聚起来的怀疑都会在孙兆男的温情下败溃。黎子息的话她不是没听进去,只是最终都要败在孙兆男的柔情蜜意之下,掏心掏肺地为他付出一切,只求他在自己身边,这就是为爱痴狂的黎子悦的悲哀。   听到开门的声音,黎子悦知道是孙兆男回来了,拾起放在桌上良久的勺子,她一口喝着补汤。   “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晚?”明知道他今天打了胜战肯定出去庆祝了,黎子悦还要故意问他,就因为他没有把为他付出一切的自己也带去庆祝。   “几个同事为我庆祝所以就晚了。”孙兆男换好拖鞋来到厨房,看到黎子悦正在喝的汤,染了酒气的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容。“我先去洗澡,你也快点。”   “嗯。”黎子悦轻轻应下——每次自己的付出,他都会用上床来回报,可最后取悦的还是他。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孙兆男半躺在浴缸里舒服得有些飘飘然,不甚清醒的脑子开始YY起某些深藏心里的渴望,那夜野坡里听到的声音……。   身体各部分的狂执叫嚣让孙兆男无法忍受,他现在就要把这火泄下去,所以他起身了。随便拿浴巾在身上擦了擦,再往腰上一裹,趿上拖鞋他便出来。   黎子悦刚好在换衣服准备等孙兆男出来就进去洗澡,突然身后一个滚烫湿漉的身体贴上来,胸上围扣一松,她的丰满跳出,落入他的手,揉捏。   火热的唇紧跟着贴上她的颈脖,啃、咬,让黎子悦微有些疼中又带着挠心的痒,她想转过身回应孙兆男的吻,可是圈在她腰上的手不让她转过来,他只想从后面。   每次都是这样,他从不吻她的嘴,甚至不看她的脸,只从后面进入,即使能与他对面,她面对的也只能是他的下半身。   情绪已经到了无法再抑制的地步,孙兆男扯□上的浴巾,还有她的小裤裤,让自己抵上她的后臀,圈腰的手按住她的小腹让她贴自己更近。   黎子悦为了配合孙兆男的动作,曲□,跪下双膝,双手抵上大衣柜的门,后臀翘起,方便他更好的冲刺。   这是个好姿势,孙兆男半跪在黎子悦后面,双手掐住她的腰,让自己进入得很深,很彻底……。   无边无际的撞击,黎子悦身下已经湿漉连连,透明的液体顺着洁白大腿滑落到地毯上。最后的撞击中,她感到自己身体的紧|缩,孙兆男感也感觉到了,她的紧|缩刺激到他,双手狠狠挤弄她垂于胸前的丰满,在种子洒出的时候,他亢奋失控得差点把它挤爆。   “啊……!”黎子悦被孙兆男的粗爆挤捏忍不住喊出来,却让孙兆男误以为她是跟他一样兴奋地呻|吟。   “舒服吧。”孙兆男抽出自己的凶器,大掌畅快地在黎子悦还翘着的臀上甩下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掩去了黎子悦的抽气。   他做完了,她却还没脱完,黎子悦褪下裸至小腿的内裤,全身赤|裸地从正在擦拭自己宝贝的孙兆男面前走过,翘臀上红红的掌印让他抬起的双眸中盈起痛快。   洗完澡,黎子悦把刚才的伤心耻辱也一起洗去,穿着真丝睡裙的她一咕噜钻进被子,拥上孙兆男的身体,纤手搭在他的胸前,轻抚。   在她掌心下的位置是孙兆男跳跃的心脏,砰砰地有力,真希望那跳跃里也有一点动力是因为自己。   “兆男,我们去领养个小孩吧?”他不想要跟她生,那领养一个总可以吧,她只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让他知道她可以成为贤妻良母。   “又不是我们不能生,领养什么。”孙兆男半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回报”黎子息的事。   得不到同意,黎子悦有些沮丧,她又想到今天黎子息跟爸爸对她的警示,不禁探问道:“兆男,你准备怎么安置我弟弟?”   “还没想好,不过总不会太差,他的身份在那,给低了别人还说我故意排挤他。”明明就是在排挤他,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孙兆男还要虚伪地哄骗黎子悦,不对她说一句真话,甚至似是而非都不肯。   话至如此,只剩静默无言,黎子悦的手指在孙兆男身上搔动得痒痒,让他不能全心思考事情。拉开胸上的手,孙兆男翻过身背对黎子悦:“睡觉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看吧,他吝啬到睡觉都不肯面对她,黎子悦无力地收回手,交叠在自己心脏上,独自回忆他与她的过往。   回忆完,黎子悦才发现,两个十几年的交往中,全是自己在努力,付出,他逃避,逃避不了才被动接受。他们的“爱情”中,甜蜜就像昙花的绽放一样短,却是那样短的绽放让她执着到如今,对还是错?    ☆、温情   可能是错的吧?黎子悦开始怀疑自己一味的付出根本永远不会得到回报,可是此时让她放手,她又不甘心。十几年,女人的青春有多久,她最美好的青春里只有孙兆男一个人,他是她青春的记录,失了他,她的青春就是缺漏,就像她匆匆由儿童变成了妇女,不可接受。   黎子悦夫妻的交流只有单一的身体,黎子息夫妻则是身体与精神兼具。   当然,今天他们并没有进行身体交流,因为林嘉嘉的大姨妈又来看望她了。   这大姨妈原来的到访仅表示黎子息得老老实实在床上睡一星期,现在,它有了另一层意思——林嘉嘉依旧没怀孕。   “喝点红糖水。”黎子息把一碗刚煮好的红糖水端到林嘉嘉面前,舀勺喂她。   “子息……,”林嘉嘉咽下黎子息喂过来的红糖水,睁着明眸欲言又止地望着黎子息——他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他也很沮丧,自己又没怀上。   黎子息又一勺糖水喂过来堵住林嘉嘉的解释:“吃东西不能说话,不然把空气吃进去,肚子会痛的。”   不再多言,林嘉嘉乖乖地喝完黎子息的爱心红糖水,再由他把她嘴唇上的水渍擦干净,放下枕头,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离开。   他的背影有些佝偻,是什么压弯了他挺直的脊梁?林嘉嘉沉思……。   黎子息把碗丢进厨房洗水池等着明天钟点工来洗,他要跟林嘉嘉说些正事。   照顾着林嘉嘉身体的不便,黎子息没趴到林嘉嘉身上,而是把她平躺着揽进自己怀里,让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汲取她发丝上淡淡的清爽。   “嘉嘉,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林嘉嘉问的无谓,心里却是一紧,因为他的口气,难得的正经。   “我被撤职了,孙兆男接替了我的位置。”不想解释太多,黎子息认为这些男人间的战斗不应该牵连到林嘉嘉,更何况这次的失败的的确就是他自己能力不如人。事业就等于男的人第二性|征,事业的失败就等于性|无能,他难以启耻。   “那你现在做什么?”林嘉嘉的手指轻轻搔弄黎子息睡衣上的扣子,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很无谓。   “还没安排,暂时失业。”黎子息摩了摩下巴下的头发:“当然也可能永远失业,所以你要养我,不能抛弃我哦。”   原来他早有查觉,林嘉嘉想起昨天黎子息才半真半假的调侃,还有自己后来理清的思路,她笑道:“好哇,我养你,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我养你一辈子。”   黎子息佯装孩子气地嘟囔:“从来都是听你话的,哪有没听过。”   “好吧,从来都听,以后也听。”林嘉嘉像哄孩子一样哄道,随后她又想到什么,嘴唇一抿,勾出狡黠:“不过你也不能一点事也不干,家里的家务活你得学会,等这个月过完咱们就不请钟点工了,得省着点开销。”   “哟哟,我的小嘉嘉现在也会算帐管家了,真高兴。”黎子息“啵”地在林嘉嘉额上印下一吻,半调笑半认真的说,他喜欢她的改变,是因为他的改变,为了他们这个家的改变。   林嘉嘉讶异:有吗?她一直不是都抗拒这种同化吗,怎么真是环境让人改变,那为什么在国外三年她没有变,现在跟黎子息结婚不到半年就变了?   变就变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人不可能一辈子不食烟火,而且跟黎子息食的烟火似乎也不错。林嘉嘉释然:“那当然,还有你这个大手大脚地习惯也得给我改改,不然我就是抠成葛朗台也禁不住你烧。”   黎子息哈哈,上床前的不安忐忑全都化为甜蜜幸福,再次化为印在她额上深深的一吻:“遵命老婆!”   说干就要行动,第二天林嘉嘉上班后,黎子息便衣冠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等钟点工老师来上工。   来这有也有两三个月了,钟点工阿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家的真人(原来看过相片),没想到活的比照片里的更迷人,还笑眯眯地请教自己教他扫地洗衣做饭。活了50年,脸上布满生活沧桑的阿姨,羞涩得如同初见情人的少女。   美色惑人,但金钱更有魔力,阿姨虽然着迷黎子息的皮相,但该记的嘱咐她还是不会忘。把黎子息都教会了,她这个师付还有什么用处,没了工作,那边的肥水也拿不到,傻啊。   钟点工阿姨不傻,她教的看似仔细认真,实则没把绝窍告诉黎子息。身为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干过一根指头活的黎子息,他再聪明,也聪明不到这上面。   客厅台柜上的小摆件在黎子息认真学习擦桌子时被摔烂好几个,吸尘器在他学习打扫地毯时被不小心卡进林嘉嘉的发卡停工,洗水池里的碗在他颤颤巍巍的手中小心转动,“啪”地一声,还是没能逃过终结的命运。   钟点工阿姨检讨一定是自己讲解的太过差劲,过犹不及才造成黎子息的频频失误,所以,她决定认认真真教黎子息一门手艺——做饭。   其实作者个人感觉做饭比做家务更需要天赋,不过钟点工阿姨不这么认为,所以,她又活活给了黎子息再造“悲剧”的机会。   黎子息做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林嘉嘉那次给他做的皮蛋瘦肉粥。   不过结果很明显,他手上端着的那一坨比屎还恶心的东西无情地告诉他——你做的比林嘉嘉还不如。   华丽转身第一次没成功,黎子息振做一气,继续第二次,仍旧失败,再振做,他还要继续第三次,钟点工阿姨受不住了。   “明天再继续练习吧,做菜这东西不是一天就能成的,我明天再教你。”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厨房被黎子息弄得一片狼藉,她还要赶着给他们煲汤,时间很捉急哇。   “好吧,明天再练。”黎子息同意收手,却不同意走人休息。他直直地杵在厨房灶台边,要理论学习钟点工阿姨的手艺。   有黎子息在旁边,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钟点工阿姨的特殊调料洒下时手抖得厉害,精神压力很大啊。   “我来帮你。”黎子息看那调料洒在外面的比落进汤里还多,实在看不过去了,心急地夺过钟点工阿姨手上的小瓶子,一点点小心地洒进汤里,洒一下就要问一下她:“够了吗?还要吗?”   钟点工阿姨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老脸胀红,额上冒出密密的小汗,还得故做镇定地说:“嗯……再加一点,嗯……够了。”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足足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剩下一半留着支撑她的摇摇欲倒的身体。   拧好瓶盖,黎子息准备把小瓶子放回调料架,钟点工阿急急抢过来,带着细汗的脸上是生涩的笑:“这是我的秘方,刚才洒了许多,我晚上回去再装点。”小心地将瓶子装进裤兜,硬硬的瓶子撑在窄小的口袋里,紧贴着肉,膈得她心安,生涩笑容的线条也变得流畅自然。   “哦……。”黎子息有些莫名钟点工阿姨的神经质反应,不过转念一想做做师付的不都要留一手的吗,不然教会了徒弟饿死师付怎么办?虽然她这师付不论教不教得会下个月都得走人。   晚上回来发现屋子的异样后,林嘉嘉差点就忍不住骂上黎子息,好在最后她还是刹住了,盈盈一笑,谩骂变成了鼓励:“没事,我那时摔的比你还多,慢慢来,这点东西我还买的起。”   黎子息高大的身躯小鸟依人般倚在林嘉嘉肩上,黑瞳里飞挤着冒出成堆的小心心:“老婆,你真好,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减少破坏,早日接手所有家务,让你每天睁开眼就是香喷喷的早餐,睡上床上是全套的身体服务。”   本来前面的话还是让林嘉嘉小有感动的,怎么最后一句听着就有点不对味了,上床这事倒底是谁服务谁呀?   手一推,林嘉嘉嫌弃地撇开黎子息的亲呢:“床上服务不需要。”   “啊唔……!”黎子息厚脸皮地再次贴上林嘉嘉,用比女人还娇嗔的姿态扭动身体摩擦林嘉嘉,嘴里说的是让林嘉嘉脸红心跳羞涩到要拍死身上这个男人的恶心话:“要嘛,一定要,不要让我怎么活,哎呀,亲爱的……。”   实事上,林嘉嘉确实也拍下去了,只不过手下留了点情没拍死黎子息,只是在他英俊迷人的右脸上盖了个五指红印,原因?作者私以为大概是她暂时还不想换丈夫,或是不想做寡妇吧。   练习了五天,黎子息终于能做出一窝色味俱过得去的皮蛋瘦肉粥。   这天早上,他老早就起了床,兴冲冲地要给林嘉嘉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沙锅端上桌,揭开盖子,香喷飘了出来,弯弯道道绕进林嘉嘉的鼻腔,深吸一口,真香,林嘉嘉的馋意被勾了出来。她瞟瞟黎子息的脸,再望那粥——舀吧。   入口感觉也很好,粥炖得很烂,里面的皮蛋基本化开,瘦肉沫本来就切得极细,现在经过长时间的煮炖,也已经很烂很烂。林嘉嘉只需轻轻一咽,粥便顺利滑进喉咙,落进胃里,暖暖的。   “比我做的好吃好多倍,以后每天的早餐就交给你了。”林嘉嘉咽下最后一口粥,点评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学它为谁,当然是每天做给你吃,一直吃到你白发苍苍,头发掉完,牙齿脱光,满脸褶子外带老年斑……。”   “黎子息!”林嘉嘉爆怒了,温婉的笑容化为狰狞的咆哮:“你找死……!”   娇滴滴的女声适时响起:“老公电话,老公电话,老公快接电话……”大家请不要误会,这是黎子息的手机铃声,很变态肉麻吧。   战火暂停,林嘉嘉收了架式等待黎子悦接完电话再战。   再战?那就是床战了。    ☆、分别   “喂,黎总。”秘书小王的声音。   “不要叫我黎总,叫我子息就行。”黎子息一听这个总字就郁闷,好心情都要被它破坏,声音一沉他又问道:“什么事?”   小王才在心里默念完子息两个字,还来不及回味就听到黎子息有些生气的追问,她连忙收起绮念,用很专业的声音答道:“刚才我接到份您的任命,把您调到C市接任孙总原来的工作。”   “啪”地一声,电话骤然结束,小王不知道那头怎么了,再打过去就是机械的女声提示:你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要不是地毯质量好,那手机绝对的粉身碎骨,不过现在它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去,用一个很合适的词形容它的话就是:肢离破碎。电池跟后背壳已经分离出主体,主体机身半裸着缩在床头柜腿下,瑟瑟地等待人垂怜。   “怎么了?”林嘉嘉惊愕地看着脸胀得通红,气喘如牛的黎子息,什么电话把他气成这样。   “没什么。”黎子息弯身去捡刚才被他无情甩出的手机,顺便调整自己的情绪。装上电池后盖,电源键按开,屏幕亮了,信号满满。再抬头时,他的笑容也是满满:“还好没坏,不然就得老婆你大出血了。”   “坏了也没关系,给你买个交话费送手机的HTC,最多1000块。”林嘉嘉顺着黎子息的话调侃。他不想说原因她就不问,男人不要逼得太紧,只要他的心在你这里,就算飞到九霄云外,你一拉线,他也立马回来——这是林妈妈给女儿的驭夫名言之一。   黎子息先是把林嘉嘉送去学校才去公司,他不知道自己被撤职后办公室有没有换,所以他先给小王打了个电话。得知自己的办公室仍保留着,他就按了电梯上的18号键,直奔办公室,他可不想一推开门,坐在自己老板椅上的人是那只小强孙兆男。   办公室没换,秘书也没换,就是门牌扁换了:地产顾问。   可笑!黎子息冷嗤一声,越过它,直接推开秘书办公室门。   “黎总。”小王早已等待黎子息的到来,门一开,她就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习惯性地喊出那两个字,话一喊出口她就发现自己犯错,可难道要她在公司里面对面的喊他“子息”吗,那是不是太过亲密暖昧了?   黎子息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往下一沉,想让小王改口,可又发现叫自己子息太过不合适,一摆手,算了。   几步来到小王桌前,黎子息修长的手掌一伸:“调令拿给我看看。”   无名指上莹亮的白光让小王神智一醒,赶忙从文件夹里翻出那份调令递给黎子息:“给您。”   黎子息只匆匆扫了几眼,脸色就立刻由黑变红,紧抓着那张红头字的调令,怒气冲冲地去找自己老爸。   当初黎子息把孙兆男调到中国版图上离总公司最远的C市是什么目的,孙兆男现在把他调过去就是什么目的。本以为是把人家甩得老远,没想到根本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年轻气盛的黎子息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找孙兆男那等于是自取其辱还改变不了什么,这事只有找自己老爸,他总不至于眼睁着孙兆男那黑心肠的把他唯一的儿子撵去那“不开化”的三线城市,让自己小夫妻俩两地分隔,让他的孙子老也生不出来吧?就算说不动老爸,大不了他辞职,这总没办法管他吧,黎子息如是想的有理,可昂首进的他爸的门,他是蔫着头出来的。   黎爸爸稳坐老板椅,一脸平静地看着气呼呼来找自己质问的儿子:“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不过我要告诉你,这调令是我跟兆男一起商量出来的,我不会改变决定的。”   黎爸爸的话一说完,黎子息气得直要跳起来,他狠狠地把手里的调令揉成团,往地上一砸,又滚回到他脚底,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蹬脚一踩,黎子息把嘲笑他的纸团压成平面再无所力反弹,再一屁股坐下沙发,对着父亲吼道:“你就算偏心眼也不能偏成这样,他们夫妻要团聚,我跟嘉嘉就不需要吗?”   不到最后一步,黎子息不想提出辞职,这个杀手锏虽然利,却也要伤敌七分,自毁三分。   黎爸爸面对儿子的咆哮依旧很平静,只是眼里浅浅的无奈跟怜惜泄露出他此时的心情。可是他明白,玉不琢不成器,不把黎子息拉出去磨练,他永远斗不过孙兆男。趁着自己现在身子骨还硬朗,脑子还转得动,他要尽快把黎子息培育出来,所以这时候自己绝不能心软。   “偏不偏心我自己清楚,我以为这几天你能想明白,没想到还是这样子,要是不愿去你就写份辞职报告上来,不用走孙兆男那,直接我签字。”   本来是自己的杀手锏,可突然就从父亲嘴里清描淡写的讲出来,黎子息立时有些怔住,反倒不敢答应了。   难道父亲真要放弃自己了?他真的失望了?那自己离开后做什么?真的做嘉嘉的家庭妇男,一辈子靠她养活吗?黎子息不愿意,他是有雄心的,他要大有作为,要把黎氏在自己手里发扬壮大,所以,他,答应了。   “什么时候去那边?”虽然不甘,黎子息还是应下。   黎爸爸看了眼黎子息的脚,下隐隐露出的纸边:“调令上不是写了吗,明天就去。”   “明天!”黎子息惊呼,骂人的话溢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去:“好吧,明天我就走,飞机订好了就告诉我。”   “飞机已经订好了,兆男给你订的,明天早上9点的航班。”   黎子息牙齿咬得嘎吱:“那么早?”   “那地方偏僻你不知道吗,隔一天才有一班飞机,就是那个点。”黎爸爸不痛不痒的话让黎子息彻底偃旗息鼓。   一脚把地上的纸片踢进沙发底,黎子息招呼也不打地就甩门出去,完全无视老板椅上那个人是自己的顶顶头上司兼亲老爹。   床上   “老婆,即然明天我就要走了,能在我走之前给我一个难忘的夜晚吗?”谁能把无耻要求说的这么哀婉,估计也只有脸皮跟林鑫鑫有的拼的黎子息了。   讨厌!林嘉嘉暗啐了黎子息一个白眼——人家都脱光了躺你身边等着你了,你还要怎样?   心悦地受过老婆的“秋波”,黎子息凑过头,对着林嘉嘉耳蜗吹气:“今天我让你来,骑我……。”   唰地一下,林嘉嘉俏脸一片绯红,又羞又恼的她粉拳不停地“锤打”黎子息的胸膛:“做梦,你做梦去。”   “那我现在就开始做梦了。”黎子息健臂一伸,把林嘉嘉拦腰跨坐到他身上,她的□直抵着他的。   林嘉嘉人被迫坐起来,被子也滑到后面,她跟他的一切都曝露在空气中。突然接触空气的冷跟心理上的羞涩让她第一反应就是下来,可黎子息掐她的腰紧紧,就不放手,无奈,她只能匍匐□体,趴在他的胸膛上。   几分钟过去了,林嘉嘉也不动,黎子息也不动,□贴着她的小兄弟蠢蠢欲动。   忍受不了这种折磨,黎子息□不停地摩擦林嘉嘉,寻找入口:“嘉嘉,试试吧,我都要走了,你还不肯答应我这最后的要求?”   抬头看到黎子息脸上痛苦的隐忍,林嘉嘉有些动摇,两人之间好像从来只有自己要求他这样那样,他从未对自己提过任何,要不就答应他吧?   林嘉匍匐在黎子息身上小声嘟哝道:“把台灯关了我就起来。”   黎子息喜欢开着灯,他喜欢看到林嘉嘉在自己身下娇转莺啼,可现不是自己在她身下吗?她害羞那自己就迁就她,以后做多了习惯了…….。   暗夜里,幽室内,透过薄纱窗帘的月光,床上骑坐女人娇柔的身子像柳枝般摇摆,支撑她的是她身下恣意享受的男人有力臂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春|情。   一夜春宵,美人如芙蓉,黎子息轻轻抬起林嘉嘉露在外面的胳膊,小心地放入被中,掖好被角,再悄悄退出卧室。   “老婆,我走了,等到了C市就给你打电话,钟点工你暂时还是不要辞退,我现在上班了,她的工资我来付。”   字条上的字龙飞凤舞,狂傲不据,一点都不像他对她的态度。放下纸条,林嘉嘉拉开椅子坐下,打开沙煲盖子,里面的粥温度刚刚好,舀好一碗,林嘉嘉小口品咽,黎子息的心意。   沙煲里剩的还多,林嘉嘉不舍得扔掉,就把粥倒进密封盒里放冰箱保存,看着份量,她起码三天都能吃到黎子息的手艺。   虽说黎子息让林嘉嘉不要辞退钟点工,但林嘉嘉还是辞了。黎子息不在,她三餐都可以在学校食堂解决,反正她对吃的要求一向低。实在嘴馋了就回娘家让老妈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或是去外面搓顿。简单的打扫清洗工作她还是能胜任,实在做不好就把衣服打包回娘家让老妈帮自己洗,反正这事她读书那会经常干。资本主义的生活她过的还真不太心安,特别是这钱还不用自己出。   黎子息一到C市就给林嘉嘉报了平安,此后每天晚上也要给她电话晚安,电话粥煲的很有火候,绝没有低于一小时的,而且大多是黎子息在说,林嘉嘉听。经常是黎子息说着说着,林嘉嘉就听睡着了,细心的黎子息听到电话那头的轻鼾后就会安静地把电话挂断,带着满足的笑去睡梦里找林嘉嘉。   等黎子息离开有一个星期时间,孙兆男压抑已久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传情   晚上有晚自习,林嘉嘉早早就去食堂打饭,正排着对,电话就响了,是孙兆男,约她一起吃晚饭。   林嘉嘉还想拒绝说自己晚上有课,孙兆男就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学校门口了。   “我晚上有课,不能去太远,就在对面那家吃吧,我请你。”林嘉嘉客气地说。   孙兆男抬腕看看表,再对林嘉嘉莞尔:“现在5:30分,我们去的那家车程10分钟,1小时吃饭时间,再把你送回来,时间足足有余。”   “那走吧。”林嘉嘉应道。她从不不扭捏这些小事,吃饭而已嘛,又不怎么样,何必生疏得那么明显。   果真十分钟就到了,上车时5:35,下车时5:45,林嘉嘉暗叹孙兆男一丝不苟的精确。难道黎子息会被他挤下来,资力实力跟能力哪一样黎子息都比不过他。   孙兆男点了几个菜就直接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林嘉嘉略有诧异,才说他细心怎么就犯这么大的失误。   菜一盘盘端上来,林嘉嘉又把刚才的诧异收回肚子:总共4菜一汤,道道都是她爱吃的。   她惊讶地看看桌上的菜,再看看孙兆男,明眸里闪动的吃惊让孙兆男再次莞尔。   “怎么,这些菜不合你口味?”派去的钟点工反馈给自己她所有的习惯,这些菜自然都是按她的口味点的,哪会不合。   “没有,很合。”林嘉嘉略脸红地收回惊讶,摇摇头。   “那就吃菜吧。”孙兆男夹了一筷子菜到林嘉嘉碟里:“多吃点,老这么瘦怎么养孩子。”   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话让林嘉嘉脸上笑容一僵。   孙兆男佯装徨恐的道歉:“对不起嘉嘉,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林嘉嘉阻住孙兆男的道歉,单纯的她以为他跟自己的境遇一样,又怎么会嘲笑自己。   话题暂时中断,两人安静地夹菜吃饭,各想着自己的心思,没一会,孙兆男放下碗筷,叹气。   “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唉声叹气的?”林嘉嘉给自己夹了筷鱼肉,这味道跟那个钟点工做的真像。   孙兆男瘪瘪嘴,做出副为难的样子,“本来不想跟你讲这些烦心事,可是老憋在心里又难受,总想说出来才痛快。”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憋久了可会憋出病来的。”林嘉嘉自己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最能知道那种想说却不能说的痛苦。她基本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跟刘璃说过,除了那件事是她唯一自己守住的秘密,至少都像块称砣一样压在她心里,想起来就喘不过气。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子悦的脾气,你也知道的。”孙兆男无奈地睨向林嘉嘉:“她有时候看我看得太紧了,逼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说依我现在的身份,接触的人也是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应酬中难免会去些声色犬马的场合。每天回来,她就像个缉毒犬一样把我身上从里到外检查个遍,稍有些异味她就跟我闹,搞得我真的很疲惫。”   “呵呵,她也是爱之深,所以关之切嘛。”林嘉嘉笑得虚假,答得更虚假,她心里其实极认同孙兆男的形容,黎子悦就是一条狗,对所有她臆想中的敌人都会龇牙咧嘴,严阵以防自己的骨头(孙兆男)被抢走。   “唉,这么深的爱我实在是承受不起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初我一直拖着不结婚就是受不了她这脾气,没想到他们全家合伙阴我,用药把我迷倒了放到子悦床上,非说我跟她……。”孙兆男“不堪痛苦”地中断回忆,摇头,继续叹气。   “扑哧”,林嘉嘉忍不住笑了,怎么这姐弟俩追人都是用这招数,别孙兆男被迫结婚后新婚夜也遇到跟自己一样的悲催事吧?   林嘉嘉很想问孙兆男有没有,但她还是忍住了,这种事情太过隐私,而且对方又算自己的姐夫,还是黎子息让自己保持距离的男人,这种好奇还是憋回去问问黎子息好些。   “更难堪的还在后面,新婚之夜他们怕我不跟子悦圆房,又在我酒里下药,然后……。”孙兆男难堪地垂下头,闭目,斯文隽秀的脸上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你没事吧,算了,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嘉嘉还以为孙兆男被那药刺激过度而不举,所以他跟黎子悦才一直没孩子,所以黎子悦才那么变态,全是因为她欲求不满。瞬时间,林嘉嘉就原谅了黎子悦的那么行径,没有性|福的女人本来不能算女人。   孙兆男不知道林嘉嘉把自己未完的话误会成哪种意思,他无所谓,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凡事都有个渐进,日集月累的巩固。   吃完出来时,林嘉嘉在路边等孙兆男把车开过来的间隙,视线凝住在一对母女身上,母亲大概跟她差不多年纪,陪着三岁左右的女儿在路边玩耍,可能也是在等车。   那小姑娘长得很可爱,粉红色蝴蝶发箍被修剪成精致蘑菇型的黑发上,奶油色的蓬蓬公主裙,大红色的漆皮小皮鞋,皮肤就像从面粉里爬出来的一样粉嫩。对她妈妈撒娇时嘟起的小嘴,花瓣般可爱,弯弯的眼睛里黑黑的眼珠明亮清澈。   林嘉嘉现在的心理状态有些问题,她现在只看到小孩就会不自主地渴求,迫切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小孩。所以原来在她眼里是烦人代表的孩子,现在就变成可望而不可求的瑰宝,所以她看孩子的眼神不自觉得的就带着股贪婪。   她很反常态地过去跟那母女俩攀读几句,话里无意识地就流露出羡慕,女孩母亲听说她还没生小孩还安慰她。后面看到孙兆男的车子停在他们面前时,那母亲还悄悄地说了句让林嘉嘉哭笑不得的话:“你老公长得很不错,你们生的宝宝一定也会很漂亮的。”   上车时,林嘉嘉看到孙兆男奇怪地瞧了自己一眼,目光复杂得她这低情商的人都感觉出别扭,严肃怀疑刚才那女人的悄悄话被他听到了,不由得脸红地撇过头,佯装欣赏窗外景物。   回到学校时才7点钟,林嘉嘉有些不好意思地邀请孙兆男在学校走走,想弥补自己之前的失礼,没想孙兆男说等会还有个应酬拒绝了她的好意。   进学校大门时正好碰到几个相识的老师,他们没去参加她的婚礼,所以误把孙兆男当成了林嘉嘉老公,还对她赞叹她老公的体贴,林嘉嘉笑笑不置可否,这种误会解释起来反而更糟吧?   学校离林嘉嘉家步行大概40分钟脚程,下完晚课已经是晚上9点多,夜全黑尽,好在回家那条路照明很好,治安也很好,除非特殊情况林嘉嘉都是步行。   可出了校门口,她就看到孙兆男一脸笑容的站在他的车前,好整以待她的到来。   带着补偿心理,林嘉嘉座上了孙兆男的车。   “不是特意等我的吧,那样我可就不好意思了。”林嘉嘉不擅长开玩笑,明明是随口找的话,却带着别样的意思,正中了要害。   “不是,正好应酬完又经过这里,看看时间猜想你大概下课就停下了,没想才几分钟你就真出来了。”孙兆男暗忖自己的心急,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要这么急功进利。   “呵呵。”林嘉嘉笑道:“那做为回报,晚上回去要是子悦找你算帐你就说是我请你送我回家耽误的。”   “哼哼。”孙兆男不置可否地弯弯唇角,真要这么说那才完了呢,黎子悦整日整夜防的人是谁,不就是她林嘉嘉。   随意扯了两句,两人就扯到黎子息身上。   黎子息很少跟林嘉嘉讲自己的工作,每次电话来都是说的自己一天吃了什么,穿的什么,如何想她,问她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有没想自己之类。他不想说,她就不问,林嘉嘉谨记母样的警训,其实她心里还好奇黎子息在那边工作得如何。   “你大概也知道公司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些问题,我之所以能接替子息除了原本的能力外,还有就是我解决了资金问题,找到一个大公司注资,才让北围那项目继续运转起来。”   孙兆男这段话说的,好像没在说黎子息嘛,好像是在夸他自己吧,林嘉嘉听得有些不太舒服。   锐利的目光地从孙兆男眼里一闪而过,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林嘉嘉脸上略泛起的不悦。心里一下钝痛,深吸口气,孙兆男又接着说:“那公司派来我们这里的负责人是个女的,跟你一样大。”   女的?林嘉嘉有些莫名,孙兆男干嘛要说这些,不知怎么的,她就问出句很敏锐很合孙兆男心意的话:“那女的漂亮吗?”   孙兆男侧过脸佯装打量地看了林嘉嘉几眼,“很漂亮,就是跟范冰冰的那种。”   范冰冰?林嘉嘉一时还没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她对娱乐八卦什么的向来没兴趣。   看林嘉嘉一点反应出没有,孙兆男本还想说的详细些,可是他还是忍住,不能急,慢慢来。   没人开口,话题就这样中断,林嘉嘉有心想再问,可一时也没想清楚到底要问什么,黎子息的工作?还是那女人?   脚行40分钟,开车最多十几分就到,林嘉嘉才想起自己是不是该客气下请孙兆男上去座座?可他要是答应了怎么办?孤单寡女的。这时林嘉嘉嘉才后悔为什么要让人家送自己回来,如今是请也不是,不请也不合适。   林嘉嘉的纠结被孙兆男看在眼里,他贴心地把林嘉嘉送到楼底下,同样贴心的没有下车,只等林嘉嘉下车关门,他才越过座位从副驾窗向她道别。利落得体地解决了林嘉嘉的纠结,还不让人觉得尴尬,又一次从细微处赢得林嘉嘉的好感。   回到家时离10点还差十几分钟,林嘉嘉快速换好衣服,冲了个凉出来,手电响了,拿起来一看,真准时。   “老婆,在床上没?”黎子息的开头语总是透着那么股意味不明的暖昧。   “还没,刚洗完澡出来。”林嘉嘉把耳机插上,前面几次电话粥煲得她手都要酸,后面就学聪明,耳机插上,双手解放出来,干什么都可以。现在她就在往脸上一层层地抹护肤品。   “那你现在穿的什么睡衣,是不是我上次买的那件,黑色的,镂空的,胸上有缀着蕾丝……。”黎子息一边说着一边脑补林嘉嘉此时穿着那件性感睡衣的美妙动人,呼吸不由自主地就急促起来。   林嘉嘉耐心地听完黎子息的叙述,才缓缓道:“没能,我穿的是上下两件纯棉格子睡衣。”   那勃|起的欲望立记刻被无情打击,黎子息略有懊恼地嘟囔:“天这么热还穿那么多,都不给人家看。”   “穿了你也看不到,而且我们这里现在的温度是18度,我以为不太适合穿那件。”林嘉嘉回答的一板正经,其实心里早已爆笑得不行。   “好吧,身体要紧,等我下次回来,你正好就可以穿它了。”黎子息准备这边事一安顿好就回去一趟,做和尚的日子不好过,更何况每天还有条美女蛇在和尚身边缠来绕去。   七言八语的,林嘉嘉上了床,一躺下,被子柔软的触感就让她混身一松,舒服得不禁打了哈欠。听到林嘉嘉的吹欠,黎子息很自觉地将话题调整,碎碎叨叨地说些可有可无让人昏昏欲睡的话。然后不到十分钟,对面就传来林嘉嘉均匀的呼吸声,他再悄悄挂下电话,关机,睡觉。   林嘉嘉虽然精神越来越渴求孩子,但从黎子息走后她就对怀孕的事没上心,加上工作上的全情投入,所以很自然地忽略了身体上的某些细微变化。    ☆、有了   林嘉嘉本来计划这周六早上打扫完卫生就回林家蹭饭,没想一大早起来就被孙兆男的电话挖出来。   “之前我说了你就不行,现在你看到了吧,我虽然性别上是个女人,但确实缺实了女人的好多天赋,比如购物。”林嘉嘉面对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无奈地朝孙兆男摊手,大清早非被他拉出来帮黎子悦挑礼物,她说她也不会挑,他还不信,这已经是最后一个珠宝柜台了,她还是没找到他满意的。   “要不再重转一遍,刚才有两个我现在感觉也还过得去?”孙兆男此举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是找借口跟林嘉嘉多相处。   “兆男,你看现在已经11点了,我陪你从商场开门就逛到现在,这已经是我逛街的极限时间,你……,”能不能下次再买或是直接找别的女人(虽然当时孙兆男说自己唯一熟识的妻子以外女性就是她),可这种事林嘉嘉真心胜任不了。   “那好吧,就在这个柜台挑了,就刚才你说的那对耳环,小姐,请给我把那对青色葡萄石的耳环包起来。”孙兆男见好就收,急忙忙唤来售货员开单。   本来他还想买个礼物送林嘉嘉就当她陪自己买东西的回赠,不过被林嘉嘉拒绝了。于是他就把回赠改成吃饭,同样还是被林嘉嘉拒绝,她要回林家,昨天就电话说了中午过去吃饭。   林家是老小区,院子里不能停车,孙兆男把林嘉嘉放到门口就借口走人。林家他在很多年前来过几次,那时他跟她都还没结婚,林叔叔阿姨对他也很热情。现在,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他跟她的身份,他对她的心思,他觉得还是得一切都合乎了再去才是时候。   林嘉嘉走进小区没多远就被一幕吓到——刘璃那大肚婆挺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居然还去抱一个四岁的小男娃娃,那小娃娃还不耐烦地在她身上扭来动去。   林鑫鑫呢?妈呢?林嘉嘉一边加快步伐一边眼睛四处搜寻自己家人的踪影——无果。   “祖宗,你赶紧把他放下来。”林嘉嘉架过刘璃怀里孩子的胳膊,要把人抱下来,刘璃还撅着嘴不愿松手。   “你这都多大的肚子了,你还敢抱他,也不怕把身上的这块挤掉下去。”林嘉嘉不管刘璃愿不愿意,硬使了力把男孩架过来,放下,美目狠瞪了一眼就把小男孩吓得一溜烟地跑没影。   “哎哟,掉了最好,成天的挂在身上,睡睡不平,坐坐不直,我都要疯掉了。”刘璃半幸福半唠骚地抱怨,双后反撑在后腰,挺着肚子,一副标准孕姿态。   “再忍忍吧,还有三个多月你就解放了。”林嘉嘉每天不知道要听刘璃这种抱怨多少次,耳朵早就有了免疫。她只奇怪怎么刘璃下来散步也没个人陪着,“怎么没人陪你散步,林鑫鑫又跑出去玩去了?真不像话,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都当爸的人了还……。”   刘璃一听林嘉嘉的斥呵就赶紧替自己老公解释:“不是,他去拿摩托车去了,我在这里等他,我们要去医院产检。”   “这点去产检,你们不吃中午饭?”刚才下车时林嘉嘉看过时间,现在应该是11:30吧,这时候医院怕只有急诊值班吧。   “照B超。”刘璃叹了口接着道:“医院的照彩超的人多得要死,我们这时间都是提前一个月才预约好的,现在早点去先等着,免得过了我们的号又半天插不进去。”   林嘉嘉吃惊地张大嘴,“有这么夸张吗?”   刘璃回了林嘉嘉个大惊小怪的白眼,“绝对有,而且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所以呀你命好嫁了个有钱人,到时找你婆婆带你去家高级的私人医院检查就不用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苦了。”   林嘉嘉才想说自己怀孕了也不会去那种高级么人医院,刘璃就离开她朝某个方向跑去(林鑫鑫)。因为怀孕而完全走样的身体及又粗又壮的小腿一点不见迟顿,敏捷的很,却把林嘉嘉吓得一身冷汗,追着她后面喊:“别跑,慢点走!”   “没事的林嘉嘉,她身体瓷实着呢。”都快要当爸爸的人了,林鑫鑫还是没个正形,摩托车在空地上划了个弧度,堪堪停在站稳身子的刘璃旁边,与自己老婆相视一笑(得意的笑)。   “你们啊,真是……。”林嘉嘉无奈地摇头——真是一张床上不睡两样的人,一对活宝。   “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妈他们正在吃,你也赶紧上去吧,我们检查完了就回来。”刘璃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做出惊人之举,一个横扫腿,跨坐到林鑫鑫后面,惊得林嘉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林嘉嘉的惊吓还没收回,林鑫鑫就带着刘璃卷起狂风从她身旁呼啸而过,留给她扑面的灰尘。   呸呸地吐掉落进嘴里的灰,林嘉嘉一肚子怨叨地上楼。   林妈妈昨天就接到女儿要来的通知,当晚就开始熬制某补汤,这会才见林嘉嘉进门就催着她洗手过来喝汤。   这什么东西啊,隔着玻璃盖看的是乳白乳白的液体,林嘉嘉还在猜是什么东西,林妈妈一掀盖子,浓烈的腥味就扑鼻而来,恶心得她当时就差点吐出来。   捂着鼻子,林嘉后退到客厅最远处,唔咽道:“妈呀,你这煮的什么东西啊,是人吃的吗?”   “废话,当然是人吃的,还是你这种人最合适吃的,你妈我托了好多关系才找来的这秘方,赶紧过来喝。”林妈妈拿起勺,舀了半碗放到桌上。   林嘉嘉不想过去,可架不住林妈妈的刀子眼,她可怜兮兮地瞅瞅林爸爸,希望自己老爹能帮帮自己,结果,林爸爸淡漠高深地放下碗筷,站起来,飘然回自己屋去了。   希望瞬间破灭,林妈妈的刀子眼眼看就要化成手来抓她,林嘉嘉深吸口气,迈着烈士的步伐过来桌边,撇过头再深吸一大口气,憋住,端起碗,对准嘴巴,咕咚咕咚往下灌,妄图就这样把汤喝完。   可惜,前面的汤才落下胃她的行动就被迫中止——太恶心了,汤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软软滑滑的,胃里都忍受不了的痉挛,翻腾,反回到食道,来势太急太猛,对上后入嘴的汤,呛到鼻腔,全呕了出来。   “咳咳”地咳嗽了好一会林嘉嘉才把喉管清通,站起身,她有气无力地坐到椅子上,插了张纸巾擦嘴,看着林妈妈老脸通红(气的)地拿抹面擦桌面上被她吐出来的汤。   “你这个死孩子,你知道这汤的料有多难配齐吗,你一口就糟了半锅汤,你这死孩子,这么糟你妈的心。”林妈妈擦完桌面上的,又蹲身去擦地上的污渍,心里肉痛这么好的宝贝居然被女儿如此浪费掉。   “什么东西呀,恶心得我都要吐了还难配。”林嘉嘉起身去饮水机那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漱口,那味道太恶心了,就嘴里的那些残余都让她还想再吐。   林妈妈忙里抽空地狠瞪女儿一眼,“好东西,说了你也不懂,现在吃饭去,吃完了再来喝。”   为了逃掉喝那怪汤,林嘉嘉谎说自己正服婆婆高价从外国买回来的某种补药,吃完饭就得吃它,然后就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为了让她老妈相信,林嘉嘉还真从包里翻出个小瓶瓶,从外包装上看确实像个药瓶,而且全是林妈妈不认识的字母。   其实那是什么补药,那就是瓶维生素A,那天办公室同事去法国渡假回来送给他们的礼物,女人人手一瓶,刘璃也有,只是她现在不能用,林嘉嘉这瓶则是她还没来的及放回家,正好到这里派上用场。   林嘉嘉向自己老妈打听那汤是什么东西熬的,林妈妈紧据双唇,嘴巴严实得像个蚌壳,耗了一小时林嘉嘉一丝缝也没撬开。挨到刘璃他们回来,林嘉嘉又把刘璃抓进屋里打听,进屋前林妈妈的一记飞眼警告让林嘉嘉的询句变成逼问,直花了半小时才套出来——紫河车汤。   有点常识的就知道紫河车是什么东西——婴儿的胎盘,大补。   现在人生产大部分都要用到药,这种胎盘的效果总不太好。林妈妈为了弄到绝天然无任何药效,又母体健康的胎盘,硬是把途径延展到她几代之外的乡下表表姐家,在人家还未生产前就瞄好了,等到生产就收来的上品。   东西确是好东西,不过能吃下它的人估计都是要有极强心理及身理承受力的,特别林妈妈弄的还是鲜品。林嘉嘉实在惊恐,战战兢兢吃完晚饭,趁林妈妈去厨房盛饭她就撒腿跑,就怕林妈妈一转身端上汤来让喝。   林妈妈没亲自让女儿把汤喝下去,心有不甘,一怒之下要林鑫鑫带她一起把汤送到林嘉嘉家。好在只是一怒之下,等大家都吃完饭,她的火气也消了许多,就是汤还是要送,只是林鑫鑫一个人去送。   那汤,在林鑫鑫下楼取摩托车的空隙电话给林嘉嘉时就被她直接转赠给了刘璃,再由林鑫鑫代刘璃接受(刘璃也不敢喝这汤,只林鑫鑫胆大嘴馋),在院子的石凳上慢悠悠地喝完全部才擦干抹尽嘴,回家复命。   那汤的后遗症影响了林嘉嘉好几天食欲都不好,吃什么都没味,平时觉得还能忍受的味道,现在也变得无法忍受,很容易就想吐,可吐又吐不出什么。一天晚上无聊,林嘉嘉翻过架子上黎子息原来买的那些孕妇的书,随意地翻了几页,她半靠的身子立刻就坐直起来。   晚上黎子息打电话来时,林嘉嘉总是欲言又止,自己这个月的大姨妈好像晚了二十多天还没来,只瞧着症状像,但她目前还不确定。而且书上也说了有些人因为太过想怀孕,有时生理上会产生假壬辰的反应,所以最好的确定还是去医院做检查。想想要是有没,那不是空让黎子息欢喜,反倒涂添烦恼,林嘉嘉还是忍住没说。   第二天一起床,林嘉嘉就拿了根试纸条去洗手间验尿,看到那两条在反应区内的深红色道道,真是鲜亮得可人。   林嘉嘉迫不及待地想确认自己怀孕的真假,生平第一次请了假。8点钟医院开门她就去到门诊挂号,问诊,检查,化验——怀孕。   真的怀孕了,从医生诊室出来第一刻,林嘉嘉想到通知的第一个人就是黎子息,可惜,满怀激情地打过去,换来机械的女声提示——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自卫反击战   没打通黎子息电话让林嘉嘉欢喜的心情有些懊恼,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能不找人分享,林嘉嘉懊恼不到两秒钟就拔通第二个电话去分享她的喜悦。   听刘璃含糊不清的声音,林嘉嘉就知道这女人又在吃东西,她发现自从刘璃怀孕后就变成了个吃货。身体走形成什么样就不说了,林嘉嘉甚至怀疑刘璃肚子里那个宝宝生下来怕也是个肥宝宝,还有老这么吃下去,顺产估计也成困难。可刘璃不管这些,她说自己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机会能享受,让林鑫鑫半夜去北边给她买尹记的烤鸡爪他就屁颠颠地去,这种感觉太美好,所以她就要不停地吃,才能享受到林鑫鑫的服务。   刘璃的逻辑林嘉嘉无法理解,因为她就算不怀孕,想吃什么黎子息也会立刻、毫不犹豫地去买来。所以这时听到电话里传来牙齿咀嚼某弹性物体时,林嘉嘉就忍不住想到林妈妈的补汤,一恶心,话一句没说就先呕上,等她呕完,又一句话没说,刘璃就帮她说了。   “你怀孕啦?”   “嗯。”   “真的?”   虽然激动要大叫:是的是的我真的怀孕了,可这里人来人往的,真叫了不窘死才怪。林嘉嘉只能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话,“真的,我现在还在医院门诊楼,手里攥着盖红章的单子。”   “哇哇塞,你终于怀上了,几个月了?”刘璃牙齿的咀嚼动作也停止,声音变得清晰,透着让林嘉嘉觉得鼓励的喜悦。   “51天了。”林嘉嘉一边往医院外面走,一边捂着嘴说。她现在心情好得嘴都合不拢,实在不想大街上人看到她的傻态。   “51天,那天就是快两个月了,你……。”刘璃口龄不清地呢喃。   林嘉嘉没听清刘璃后面说的话,追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刘璃的声音一下又变得清晰,而且大声:“我说还不满三个月,你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林嘉嘉讶异,“为什么?”   “民间的习惯,不满三个月就到处说容易保不住,所以要藏着,就像我一样……。”刘璃突然止住话,她差点把自己的老底都兜出来,上次可是骗林嘉嘉说没注意,胡里胡涂混到三个月的。   刘璃收得虽快,林嘉嘉还是听明白刘璃的意思,瞬时被好朋友欺骗的心酸涌了上来,她就站在马路牙子上大骂起刘璃来,也不再理会过往行人的注目礼。好像就这一会时间,她的理智突然变得极其脆弱,情绪变得异常敏感,就像那天突然失控哭了的刘璃。   骂归骂,刘璃的话林嘉嘉还是听进去了,她怀孕这事也就止于刘璃那里,其他谁她也不准备告诉。告诉了要是三个月过了没保住,喜事反倒成了丧事,而且就凭两家长辈对这事的关切度,她也别想好好过日子。想想自从老妈知道刘璃怀孕后每天各种补的,林嘉嘉就害怕。至于黎子息,就是因为太在意,反而顾忌太多,林嘉嘉在每天的电话粥里都忍住一次次要溢出嘴的冲动,只为给他最把稳的惊喜。   黎子息为了避开邱晓琳的电话骚扰,每天上挂完林嘉嘉的电话就是到第二天早上上班处才开机。可他不去就山,山自来就他,所以林嘉嘉给他电话无果的这天早上,他还在床上就听到有人按门铃。猫眼看过去是邱晓琳,黎子息合上盖子,扯断门铃线,吧嗒着拖鞋又窝回被子里,离起床时间还有半小时呢。   半小时时间对邱晓琳来说可以做很多事,多次的敲门不入让她今天准备充足,一定要进成他家。   “黎子息,你这个负心汉,你不让我进门,你是不是在家里藏了女人……!”女子亢亮的声音从扩音喇叭里传出,通过空气以340m/秒的速度传递到8楼的黎子息卧室。   高大的身子敏捷地从被子里跳出,黎子息两步跨到窗台前,向下一看:邱晓琳那个强人,一手举着个喇叭一手叉着腰,脚旁边还放着个大皮箱子,看上去还真像是被赶出去的。当然这些黎子息都可以忽视,可他忽视不了邱晓琳的后援团——小区里晨练的大爹大妈全被她拉过来助阵,指手划脚地对着他的窗子骂骂叨叨,吓得黎子息才看清楚情势就缩回头,又窝进被子里。   “这女人真太妈烦死。”黎子息暗啐了一口骂道。读书时他就被邱晓琳追的成天跟老鼠躲猫似的,还被她强夺去初吻,后面好容易她移民走了,自己也顺利跟林嘉嘉结婚。怎么小日子才没过几天,这疯子又跑回来了,而且还像原来一样紧追着他不放。黎子息懊恼,为什么自己这么皮的人偏偏会怕了这种主,她不是结过婚了吗,想男人也不必非逮着自己不放吧。   想归想,气归气,黎子息却不能任由邱晓琳在下面闹,无奈,他按开手机电源,翻到邱晓琳的电话,拔过去。   “喂,亲爱的,你找我什么事呀?”邱晓琳丝滑如奶油般的声音缕缕飘来。   “收了喇叭,解散人群,立刻上来!”咬牙切齿的十二字说完,黎子息恨恨地挂断电话。   时间很宝贵,动作很迅速,邱晓琳不管黎子息的态度,目的达到,她立刻收了阵势,挥手解散后援团,再提着装满各种道具的皮箱子,飞奔上楼。前后不到3三分钟,快到黎子息才挂下另一个电话,才把睡衣裤穿上(单身日子过得血气旺盛,热),门铃就响起。   黎子息板着个死人脸把门打开,理也不理邱晓琳就转身进里屋洗脸刷牙。   放下箱子,邱晓琳关好门,反锁上,呵呵地踮脚跟进里屋。   黎子息正对着镜子刷的一嘴泡沫,突然看到镜子里反射出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美人脸,惊得他直接把一口洗牙水咽进肚子里,然后又条件反射地对着水池呕吐。   “怎么了,刷个牙都能呛着,真是的。”邱晓琳一边唠骚着一边给黎子息抚背顺气,那样子真他俩真是小夫妻似的熟络。   本来吐两下就好了,结果背上纤手一抚,黎子息又被呛住,咳咳了老半天才起身。脸红脖子粗,气息不稳,声音沙哑,眼泪汪汪地对邱晓琳说:“姐姐,你能把手放下来好吗,我已经不咳了。”   “再顺顺好些。”邱晓琳虽然身为女人,而且是超美女的级别,却是脸皮比黎子息还厚。   好说不听,就只能来丑的,黎子息沉下脸,一甩手,“啪”地打下邱晓琳的纤手,“别给脸不要脸。”   “我一向就是不要脸,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邱晓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让黎子息又差点一口气被噎住。   放好牙刷,黎子息扯过毛巾,拧开龙头,洗脸,“你非要到我家来干嘛。”   邱晓琳对着镜子里看也不看自己的黎子息抛媚眼道:“明知故问,在家里能干嘛,当然是干在家里才能干的事了。”   水龙头的哗哗声掩盖子黎子息愤怒的低吼,他真的是极佩服这女人的脸皮,要不是顾忌着她现在是黎氏的救命草,他真是想一脚就把她跩回新西兰放羊去。   “你去客厅稍坐下,我换好衣服就出来。”洗好脸,黎子息越过杵在他后面的邱晓琳去里屋找衣服。   “我来帮你挑。”邱晓琳紧跟着黎子息过来,挤到他前面去打开大衣柜。   “好,你慢慢挑,我去厨房煮早点,你吃了没,要不要给你做一份。”黎子息这时态度极好,跟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好哇,人家正好也没吃,那就尝尝你的爱心早餐吧。”邱晓琳生怕恶心不到黎子息一样,说完话还附赠了一个香吻过去,可惜被称子息闪过,送给了柜门。   小小失误无伤好心情,邱晓琳哼着歌在屋里认真选配衣服,一点不担心黎子息跑人,她以为穿着睡衣的黎子息是不敢跑出去的。这地方室外温度可是有零下2度,屋里是靠着暖气他才能穿那么少的。   黎子息自然不敢跑出去,可他可以叫别人来啊,刚才挂完邱晓琳的电话,他就急忙忙挂去小王(小王仍是他的秘书)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家里来。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拖,拖到小王来了,邱晓琳再脸皮厚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对他强来吧。至于下次,黎子息准备等人一走他就搬家,搬到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早点把这里的任务完成,集团早点解除危机,他早点回家,早点跟嘉嘉怀上宝宝,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小王的到来也是非常之迅速,黎子息的煎蛋才做好第3个,她就到了。   小王的到来是邱晓琳的失算,就像黎子息分析的,再脸皮厚,她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把黎子息给强了。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她以为还有下次机会,所以很爽快地就撤退,顺便带着了黎子息煎好的三个荷包蛋,说是餐前开味点心。   为了感谢小王的及时救驾,黎子息煎了两个荷包蛋一杯牛奶给她,请她陪自己一起用完早餐再一同上班。这种感谢让小王幸福得飘忽然,坐在他对面时小心肝就没正常跳过,脑子更是完全当机,幸福到早餐吃完了,黎子息衣服换好了,喊了她三遍,最后凑到她面前大吼一声才把她吼醒,然后仓徨地先黎子息之前跑出门。   壬辰前三个月是最痛苦的时候,怀孕女人的心情会变得各种敏感,味觉也会变得很古怪,身体上还会有或轻或重的疲倦噬睡反应。明明是怀孕了,却还得装做什么反应都没有,每天上班,上课,周未回娘家听妈妈的念叨,这一切让孤单承受的林嘉嘉更加痛苦,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要告诉黎子息了,可最后还是憋住,却憋得异常辛苦。   其它方面还可以调整,可吃这点着实让林嘉嘉烦恼,她的口味现在变得很怪,总会想吃一些很久前不经意吃过的东西,成天的脑子就在回忆,不吃到嘴里就睡不着觉,而且不吃到心想的她就什么东西也吃不下,这怎么行呢?   尽管林嘉嘉很小心隐瞒,她的异常还是被偶尔顺路接她的孙兆男发现。   “宝善斋的灌汤包!”林嘉嘉惊喜地接过孙兆男递给她的盒子,这两天她最迷的就是这个了。    ☆、疑窦   上次无意中带林嘉嘉去吃饭回来经过宝善斋时,她让他停车,下去买了三十个灌汤包回来让他大吃一惊,几时嘉嘉的味口大得能吃这么多,还是饭后,是要当宵夜?还是跟别人一起?   孙兆男的细心再一次发挥作用,仔细筛理林嘉嘉近期的异常,他很肯定的怀疑——林嘉嘉怀孕了。   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确认。   “嘉嘉,你是不是怀孕了?”孙兆男递过一张抽纸给林嘉嘉擦她嘴角流下的汤汗。   好似闲谈的问话让不太猜得住心事的林嘉嘉神情一怔,接过纸巾,她随意地擦了几下,笑道:“没有哇。”   “干嘛要骗我,你不知道你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人吗。”孙兆男这时已经百分百确定林嘉嘉是怀孕了,他的心再一次被钝刀磨割。   暗叹孙兆男观察仔细的同时,林嘉嘉也不再否认,“是怀孕了,不过刘璃说三个月内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才骗的你。”   三个月?孙兆男细细一算就算到林嘉嘉是哪次受的孕,暗忖自己失误同时又庆幸黎子息也不知道这件事,说不准自己可以离间一下。   憋了那么久,这不能说那不能说,这下多了个人知道,林嘉嘉的心情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说过这么多的唠骚,林嘉嘉激动得把一壶清水都喝完了,话势还没有结速迹像。孙兆男招招手唤来服务生再添了壶白开水,再由他自己给林嘉嘉倒上,脸上温柔的笑容从未消逝过。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两人是多么和谐般配的一对啊,如此想到,孙兆男的笑容扩得更大,更深。   “就说你会笑话我吧,你还不信,看你现在嘴都快合不拢了。”林嘉嘉略嘟着嘴对孙兆男表示抗议,就像同桌时,她生气别的同学笑话她人小鬼大、少年早衰一样。   “真不是笑你,只是听你讲的挺有趣所以才笑的。”孙兆男的回答也像少年时一样,哄着,表白自己跟别人的不一样,也像少年时一样,想伸手抚平她嘟起的红唇,或是用自己的吻去封平她的不满。   林嘉嘉“认真”盯了孙兆男一会,却不想被他眼里的热度灼到,吓得赶紧收回目光,“好吧,相信你。”   多了一个知情人,林嘉嘉就多了一个倾诉对像兼“代理丈夫”。   孙兆男真的很无愧上面那个称呼,每天去公司第一件事他就是给林嘉嘉打电话。问她身体状态如何,又想吃什么东西啦,晚上几点钟放学,然后再根据林嘉嘉的作息要求来安排自己一天的工作。   这种异乎寻常的关心,林嘉嘉受之不安,可孙兆男给的理由也很充分,即是朋友又是一家人的关系,他照顾她一点也没不应该。   孙兆男脾气性格很好,跟爆脾气的林嘉嘉很合拍,特别是现在的特殊时期,林嘉嘉对他的感激是不可言语的。原来的两人是熟悉,可还没熟悉到生活上,现在,孙兆男对林嘉嘉的各种习惯可以说比原来的黎子息还清楚,甚至配合的比他更好,春风细雨中就把自己悄然渗入到林嘉嘉的身活。   话说林嘉嘉被孙兆男春风细雨的照顾着,她的正牌老公黎子息在干什么呢?   黎子息也很忙啊,如果说孙兆男是春风细雨,那邱晓琳就是狂风骤雨,呼啸得他每天的生活都是严阵以待,就怕被狂扫到一点边,落上一滴雨。   那天好容易把邱晓琳弄走,黎子息中午就搬了家,C市合适的房子还不好找,又因为时间匆忙,又要让邱晓琳想不到,结果,黎子息搬到了小王家,跟她合住了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每天借着小王的掩护,一时间还真没被邱晓琳发现,精神松懈下来,黎子息的思妻之情就开始泛滥。   C市到A市的航班是隔一天一班,来去都是早上,黎子息没赶上昨天的飞机,今天想回来就只能先转机到另一个城市再转回A市,等到A市时已是晚上9点。   昨天电话里已经打听过今天林嘉嘉有晚课,大概9点放学,自己现在赶过去不是正好能给她个惊喜?如此想,黎子息坐了几小时飞机,等了几小时飞机的疲惫嗖地消失。精神抖搂的他,穿着浅灰色夹克,浅青色牛仔裤,黑色跑鞋,斜挂着个布包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林嘉嘉学校。   这个时间路上行人也多,许多放学的女学生们成群结队地从黎子息身边走过,大胆的会瞪大眼直白白地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害羞的也会在错过身后迅速转着,回味他的俊美飘逸。   女人26岁应该说开始成熟了,男人则不同,26岁的男人,还是青春迸发的张扬。特别现在满怀激情来寻爱妻的黎子息,俊气逼人的脸上挂着灿烂笑容,黑瞳闪过每一位经过他的女子时,都把对方击得芳心荡漾。   这一切,黎子息安之泰然,从青春期发育开始,他身边就没缺过这种景像,他早已百炼成钢,也让他练就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淡定。   到了林嘉嘉办公楼下,黎子息有些踌躇,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场?   “这位同学你找谁?”同样年轻的女子声音响起,正好是那天校门口碰到林嘉嘉跟孙兆男的那两位之一。刚从楼梯下来她就被这男孩的俊人相貌吸引,不自主地上前询问。   黎子息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找林嘉嘉,请问她在吗?”   “她?她刚刚才走的,好像是她老公来接她的。”年轻女子玩味地打量起黎子息,“你是她朋友?”   听到那女子说林嘉嘉被她老公接走时,黎子息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后面女子的打量让他心理更是不爽到极点。冷冷地收回笑容,黎子息转身离去,不温不火的声音在他转身后响起:“我是她丈夫。”   满兴而来,怒火而归,黎子息健步平稳地离开办公楼到林荫道时,怒火不再压抑,挥拳往梧桐树上狠狠一击。大树回赠给他的疼痛刺激了神经,撒开腿,他一路的狂奔,临近小区门口时,又骤然停下,刚才从他身边飞驰过去的车子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孙兆男的。突然的运动,突然的停下让黎子息的心脏完全失律,呼吸更是抑制不住的粗喘。他躬□,双手支在膝上调整,好一会才平复,再抬头时,除了脸色还有些绯红外,他一切都正常的跟刚下飞机一样。   打开厅门,没人,屋里稍乱,那双备用的男式拖鞋还没来的及收回鞋柜,餐桌上还放着两盒散发热气的吃食。打开冰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却大都不是林嘉嘉爱吃的,当然更不是黎子息爱吃的。   黎子息“啪”地关上冰箱门,褪下挎包进到卧室,浴室门关的紧紧,隐约传来的水声提醒他里面正有人在洗澡。   若是平时,黎子息早已心痒地YY了,不过今天他是一点暇想都没有,满心满脑的全是猜疑、嫉妒。   爱情是把双刃剑,即能给你升天的美妙,也能给你穿心的折磨。   爱的越深,反噬越强。任你再冷艳清高,任你再情坚似铁也逃不开。   “子息,你怎么回了啦!”林嘉嘉惊讶地站在浴室门口,周身还萦绕着未散去的水雾,湿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不敢相信她眼前看到的。   “想你就回来了,怎么,不想我回来?”黎子息似笑非笑地走近林嘉嘉,揽腰,凑过头在她颈间深深一嗅,暖昧道:“真香,好想现在就把你吃进肚子里。”   “讨厌,一回来就没正形,快去洗个澡,身上全是汗味,臭死了。”林嘉嘉娇嗔地推开黎子息的包围。许久没在一起,刚才一抱,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她的身体有多想他,可惜不行。   “臭死也是你老公,你也不能嫌弃。”黎子息半真半假地呵斥,但手却听话地松开她。   “肚子饿不饿,桌上有宝善斋的包子,还热着呢,你赶紧洗了出来吃。”林嘉嘉打开衣柜给黎子息找换洗衣服,嘴里还不忘关切他。   黎子息接过衣服应道:“是有点饿,等我洗完澡吧。”   趁着黎子息洗澡的时间,林嘉嘉赶紧收拾房子,那些吃的还有保健药品什么的全都要收好来。   “在藏什么呢,像个小老鼠样的。”黎子息半倚在门上调笑地看着正往书架里塞病历的林嘉嘉。   狠地往里一塞,林嘉嘉快速收回手,讪讪道:“没什么,昨天取出来的今天才想起来塞回去。”   黎子息一语双关地笑问道:“那都收好了,没拉下的吧?”   “都收好了。”林嘉嘉深呼口气,过来门前挽上黎子息的胳膊,“去吃包子去,他们家的包子要热的才好吃。”   吃完包子就差不多11点了,小夫妻俩也顺势上床睡觉。   黎子息半真半假的试探再一次让他心寒——林嘉嘉拒绝了他的要求,在两人分开了一个多月的情节下,她居然以自己最近身体不适拒绝了黎子息的求欢。   一切美好的东西总要细心呵护才能生存,一切丑恶的事物却是在任何恶劣环境下都能生长。只要你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坚定,就能被它汲取成养份,抽枝发芽,滕蔓四绕。   黎子息心里的猜疑此时已开始疯涨,他怀疑眼前看到的一切,燥动得要摧毁一切,但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林嘉嘉。   第一夜,两人同床异梦地相拥而过。   昨晚上林嘉嘉得知黎子息是偷跑回来的,还训斥了几句他不稳重之类的话。其实她心里偷欢喜得不得了,只嫌他呆的时间不久,后天就得走,所以第二天林嘉嘉起的早早,准备给黎子息弄顿早餐。   心心念着回家搂老婆滚床单睡觉,结果被叉出些猜疑出来,黎子息这一夜根本就没睡沉过,林嘉嘉才起床他就睁开了眼。   “怎么就醒了,你再躺会,我去煎荷包蛋给你吃。”林嘉嘉给黎子息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睡不着,还是起来吧。”黎子息抓住林嘉嘉的手在掌心捏了捏,松开,起身,“在C市那些天我的煎荷包蛋手艺大涨,还是让我露露给你瞧。”   林嘉嘉没有推辞,怀孕后她对油烟味特别敏感,要不是为了给黎子息做早点,而她能拿的出手的又只有荷包蛋。   作者有话要说:做个小小调查,希望亲们能帮忙下   我下篇文,设定了两个人物,无私奉献隐忍的男人跟厚颜无耻各种手段逼迫的男人,你们喜欢哪种当男主,等于就是深情男跟渣男的选择~~   我是偏向深情男的,那种沥川一样的男人,可是基友们说现在渣男当道,怕我驾驭不出来。@_@,我好纠结,理想现现实,我要选择哪种? ☆、释疑   黎子息在厨房煎荷包蛋,林嘉嘉就去冰箱里取了盒牛奶出来,倒了两杯放微波炉里热。等到鸡蛋煎好上桌,林嘉嘉的餐具都已经摆好就绪,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用餐。   不是说夸,林嘉嘉真心觉得黎子息的荷包蛋煎的好,吃完两个还意犹未尽,馋馋地瞪睛瞅着黎子息盘里的鸡蛋。   这么明白的意思黎子息又怎么不懂,他宠溺地推过自己的盘子,“你先吃我的,我再去煎两个来。”   “煎三个,这里的不够吃。”林嘉嘉一叉子就把鸡蛋塞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完早点林嘉嘉上班的时间就到了,黎子息下楼去车库把许久未开的车子驶到楼下,送林嘉嘉去上班。   “中午我自己回去,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回来。”林嘉嘉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道。   “最想吃的就是你,给不给吃?”黎子息嘴里答着话,身体也侧过来覆到林嘉嘉身上,半虚着压在她上面,灼灼地看着她,好似真要吃人的样子。   林嘉嘉又羞又怒地推搡黎子息,却是他动也不动,“快松开,这里是学校,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好,我帮我老婆解安全带也有人说?”黎子息似笑非笑地退开身子,右手举起刚刚解下的安全带对林嘉嘉晃晃。   “越来越讨厌了你。”林嘉羞红了小脸地捶打黎子息,看似很生气,手上的力道却是极轻,打到黎子息身上根本是在按摩。   “许久不见,老婆按摩手艺大涨啊,都比我还强了,晚上可得让你展示展示。”黎子息半眯着眼一脸享受地说。   清晨的阳光正好透过车窗直射进车内,林嘉嘉才发现黎子息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脸上也微有疲倦。小心肝一紧,她又心疼上,改捶肩为摸脸,纤手怜惜地抚过黎子息的脸,轻语道:“你回家好好休息着,中午回去我就给你按按。”   “我还有些别的事也好也要去办,中午顺道过来接你。”黎子息微弯唇角,抬手叠上面上的小掌,“多省点时间好让你回家多给我按按。”   “讨厌!”   林嘉嘉一句似嗔似怨的话,让黎子息的心瞬间柔软,送完林嘉嘉,他坐在车上就拔通了林鑫鑫的电话,他要把这只知道骗吃骗喝骗妞骗钱的废物叫出来好好拷问拷问——自己让他办的事他是怎么办的!   林鑫鑫人才上车,黎子息就揪住了他的领口,一脸凶狠地吼道:“你怎么帮我看你姐的!”   “我认真看的啊,我姐怎么了,少了根头发还是掉了块皮头屑?”林鑫鑫脖子伸的直直,保持与黎子息的距离,尽量让他愤怒的口水少喷到自己俊脸一点。   “少什么,你就知道看她少什么,我让你防的你防了吗,你知道她现在多出什么了吗!”黎子息一拽领子,林鑫鑫才挪过去的五分钟又被拉回来,结结实实地挨满他的愤怒。   “我防了呀,没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啊。”回答这句话时林鑫鑫明显的底气不足,他的盯梢也就仅限于林嘉嘉回来林家他在的情况下,根本就没好好注意过林嘉嘉的行动,更别提发现她的怀孕。   “砰”地一拳,林鑫鑫的左脸结实地挨了黎子息一击,痛得他“嗷嗷”直叫。   林嘉有别的“男人”的事目前还不确定,黎子息也不想家丑外扬,再万一是场虚惊,被林嘉嘉知道了,他还想跟她继续过下去,门都没有!   黎子息找林鑫鑫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就是想找个发泄的,气出完,从钱夹子里抽出一沓红票子给他,这事就算这么完了。   林鑫鑫虽然懊恼黎子息的大惊小怪,莫名其妙,可看看手里钞票的厚度,他立刻心甘情愿地把怒骂咽回肚子,笑嘻嘻地下车去药店买冰包敷脸。   看看时间还有余,黎子息驾车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家,他在跟小王住的那段时间,跟小王学会了几个简单的炒菜,正好中午做给林嘉嘉吃。   洗好菜,切好,看看时间还有余,黎子息便准备看下电视,才在沙发上坐下,他忽然想起林嘉嘉昨夜偷偷摸摸的行为,狐疑之下,他决定去看看她的等方面,是真,是假。   淡蓝色的病历本被小心地夹在两本大书中间,薄薄的被掩住,若不是知道大概位置,面对整面墙的书,黎子息很难立刻找到。   她怀孕了?   黎子息捏着那本病历坐在写字椅上愣神了很久,如果真是怀孕了,那林嘉嘉的一切反常就有了合理解释。可他又怀疑了,那么多次的插秧洒种都没成功,就那最后一次的她上他下就成功了?   看时间好像的确是那个时候,但是,黎子息也是狠钻研过壬辰这件事的,怀孕时间是从最未次月经期开始,也就是说在他离开后的第一天到第30天,这任何一天里的怀孕林嘉嘉都会被记成壬辰30天,也就是说……。   “啪”地一声,黎子息自己甩了自己一记耳光——怎么能这么怀疑嘉嘉,这不但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对的,一定就是孙兆男那贱人想挑嗦自己与嘉嘉的关系故事搞的烟雾,不能因为不相信孙兆男就把嘉嘉也抹黑了,嘉嘉一定是有原因才没告诉自己怀孕的事的,嗯,一定。黎子息如是自我安慰着,心里的阴郁就散开许多,立时间他真想飞奔到林嘉嘉身边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亲她,吻她,告诉她自己的思念,告诉她自己的欢喜。   想法一变,做起事来也更顺手,黎子息几个小菜炒得很有色有味。看看时间将将好,舀上米下锅,淘好,插上插座,按下按键,只等他们回来时,就是一锅香喷喷的米饭。黎子息解下围裙,穿上外套,换好鞋子,再次带上满心的激动去林嘉嘉。   有些事情就有那么巧,不让你不相信。   黎子息车子驶到林嘉嘉办公楼下就看到孙兆男的车也停在那。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出这句后又都不屑地别过脸冷哼。   “刚才说错了,我应该说谢谢姐夫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对嘉嘉的精心照顾。”黎子息边说着边夺过孙兆男手里的塑胶袋。“这包子味道真不错,昨晚嘉嘉就喂我吃了一盒,今天她还说要再给我买没想你就送来了,真是感谢啊。”   “嘉嘉跟我多少年的情谊,关心她我是应该的,倒是你。”孙兆男温润的目光扫过黎子息的全身,淡笑道:“美人恩难消受吧,你最好明天就赶回去,邱晓琳可是把电话追到我这里来了,她明天再看不到你现身,后果…….你明白的。”骨结分明的手指戳戳黎子息胸膛,再得意地收回,孙兆男就这样上车走了。   对着空气,黎子息狠狠挥了一拳,暗啐道:“去死吧你!”   不一会就到了午休时间,办公楼上的人接踵而下,林嘉嘉排在是前头,看到黎子息人已经到了,她立刻加快步伐,小跑着过来。   “慢点,别跑。”黎子息吓得,赶紧上前扶住林嘉嘉,“小心你身子。”   林嘉嘉闻言立刻抬起头,直视黎子息的俊颜,“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不知道,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毛糙。”黎子息似真似假的呵斥道。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嘉嘉还以为黎子息是在诈自己,还坚持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肯承认。   “好吧,随便你了,不想承认就当我不知道。”猜妒解除,黎子息也不再纠结那些可有可无的,明天一早他就得赶回C市,时间宝贵着呢,可不能蹉跎在这上面了。   当然,孙兆男的爱心包子也被黎子息理所当然地改成是自己买的,虽说林嘉嘉对孙兆男不感冒,但这世道,好女还怕郎缠,更何况是孙兆男那种心机深得比海还深的野心家,防着他总是好着的。   当看到桌上那几样色香味俱不错的菜时,林嘉嘉着实吃惊了一番,没想到分开一个多月时间,黎子息居然学会了那么多东西,看来这分开也是有一定好处的嘛。   为了感谢黎子息亲爱的午餐,林嘉嘉回报他以自己在光碟上学到的基础按摩技巧,那手法主要是针对孕妇用的,换到黎子息身上,林嘉嘉做了小小改动,倒也还过得去。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身上揉来捏去的,荡漾得黎子息真想一个翻身就地把林嘉嘉剥个精光,吃干抹尽。   春|心荡漾不到十分钟,林嘉嘉手机上的闹钟就响了,她要去学校了。压下一肚子的燥动,黎子息把林嘉嘉平稳送到学校,然后再飞驰回家,躲进洗手间马桶上用手解释自己刚才没来得舒解的欲W。    ☆、火啊,怎么灭   下午这段时间该怎么安排呢?黎子息环视完整个屋子后,决定重操“旧业”。   扫、拖、抹,洗衣服,晒衣服,一整套活计弄完,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刚好4:30,再看看满目的干净整洁,黎子息很有成就感弯起唇角——嘉嘉一定会再次合不拢嘴的。   换好衣服,整理好发型,黎子息再次驱车去学校接林嘉嘉,下午就打过电话给岳母他们晚上会过去吃饭。   先在楼下的超市买好礼品,黎子息才去学校,这回不用他等,林嘉嘉早就步行到校门口翘首以盼他的到来。   黎子息这丈夫兼准爸爸当的还是挺称职的,才停稳车他就做了个让手势让林嘉嘉别动,解了安全带,他下车,亲自扶着林嘉嘉小心地上车。等他自己上车后又担心安全带会勒到林嘉嘉肚子,就扯下自己脑后的小靠整垫到圈在她腰际的安全带下,以防万一有个缓冲。   事情虽小却能体现细致,原来的黎子息也很关心林嘉嘉,但做事情还是难免毛糙,但这次回来,他似乎变了好多,这种改变是林嘉嘉喜欢的。   林妈妈因为还不知道林嘉嘉怀孕的事,所以这次小夫妻俩才过来,她就把黎子息喊进屋里单独谈话。   林嘉嘉一个人也无聊,便跑去找刘璃讨教孕妇365问。   “你说黎子息猜到你怀孕了,可是你没承认?”刘璃用小锤子敲开一个核桃,仔细剥理里面的果仁。   “这种算不算我泄秘啊,反正不是我说的,他跟孙兆男都是自己发现的。”林嘉嘉此时有些一叶遮目的,聪明如她竞然会用这么荒谬的解释来获取心安。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尽力了,能让你憋这么久也是够为难你的,你就把这消息告诉他们吧。”刘璃递过一个核桃仁给林嘉嘉,顺便神秘兮兮地吹过来一句话:“据我的最新消息,妈又寻到个秘方,刚才把黎子息拉进屋肯定就是让他配合把这秘方实行到你身上,所以你还是早点坦白,免得再受‘荼毒’。”   “死刘璃,这让我瞒着不是你的主意吗,这会又来叫我坦白,赶情好的就是你的,坏的就是我做的。”林嘉嘉忿忿地把核桃仁塞回进刘璃的嘴巴。   林嘉嘉闺蜜间的亲热也能让黎子息吃醋,看到桌上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叽叽喳喳,完全忽视了自己夹到她碗里的菜她一口都没吃,忍耐了几分钟,黎子息终是忍不住了。   抬脚踢了踢对面埋头苦吃的林鑫鑫的腿,趁他抬头愕然之际,黎子息轻咳了两声,再目光微瞥向他对面的刘璃,林鑫鑫醒悟,嘿嘿一笑表明自己知道意思了。   “老婆,快吃饭,吃饭不要说话,会把空气吃进肚子里,到时把宝宝胀到了。”林鑫鑫这崴货,胡诌的话是张口就来,一点不带打哽卡壳的。   “还有这种?”林嘉嘉吃惊道。   黎子息赶忙应和道:“当然当然了,老婆快吃菜,我夹给你的菜都要凉了。”   林嘉嘉还有些迟疑,林妈妈也加入进来:“吃饭不许说话,咱林家的规矩都忘了吗?”   规矩?林嘉嘉私以为林家的规矩就是女人说话男人不能插嘴,几时有吃饭不能说话的规定,原来好像每次饭桌上话最多的就是林妈妈吧,怎么今天全都衣冠楚楚起来,莫名。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平时吃完饭,林妈妈都要把林嘉嘉叫进屋训导一番,怎么今天才吃完饭,菜都没收她就赶着小夫妻俩回家,着急的什么似的。再看看黎子息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灰太狼模样,林嘉嘉绝对有理由怀疑——阴谋,一定有阴谋。   “老实交待你跟我妈又密谋了什么!”一上车林嘉嘉就开始逼问。   黎子息嘿嘿:“我跟妈会密谋什么,你太过敏了吧。”   “少来,你今天不坦白,晚上就去客厅沙发睡去。”林嘉嘉柳眉一竖,傲娇地撇过脸去——哼,看谁耗得过谁。   “好吧我坦白,老婆你别让我睡沙发。”黎子息瑟瑟地凝望了林嘉嘉一眼,“妈就是让我今晚多加点班,又怕我体力不支,给我备了点补药。”   “噗!”林嘉嘉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自己这老妈呀,怎么尽是干这种事,真是让人……无语。   林嘉嘉纤手一伸,“什么补药,拿来我看看。”   “不要看了,都分解了你也看不出什么来。”黎子息哪敢拿出来,岳母给他的是什么东西——鹿鞭酒。要是林嘉嘉一个激动直接给他甩窗子外头,他这心疼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反正我今晚上身体还是不适,你最好别乱喝我妈给的什么补药,要是万一补出什么火来,我就拿冰块帮你扑火。”林嘉嘉甩了个白眼给黎子息,他不给,好,那咱就先把狠话说前头,免得晚上某人粘在自己身上要死要活的嚷嚷难受。   本来也没准备干什么,就是心里YY下,黎子息听林嘉嘉这狠劲不由得就耍上流氓,“你真狠心,冰块都能想的出来,把我弄阳|萎了你准备怎么过后半辈子,自|渎?还是要我用手……?”   “闭嘴流氓!”林嘉嘉实在听不下去这男人的恶心话了,一伸手强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成天就想着怎么做这事,变态!”   黎子息那欲|求不满的家伙,纤手贴上他嘴唇,他就趁机伸出舌头在林嘉嘉掌心舔|弄一遍。湿漉漉的触感惊得林嘉嘉赶忙缩回手,却不敢再碰那男人,就怕他又做出什么猥琐事。   “你看看我可怜的,一个多月没碰到老婆,亲下手也被躲开,这简直过的比和尚还清苦的日子。”黎子半真半假地哀叹道。   “装,你就装吧。”林嘉嘉都没好意思说昨晚上是谁的那东西抵着自己后臀擦来磨去的喘息,别真以为她睡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睁眼她才装醒着的。   恬不知耻的黎子息透过后视镜对林嘉嘉谄媚道:“老婆,今晚我也不用妈的补药,咱们就凭着实力做一回怎么样?”   “死去。”林嘉嘉又一个白眼甩过去,“你想做千古罪人就做吧。”   YY结束,黎子息也想到了林嘉嘉肚子里的宝宝,根据他恶补的常识,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严禁房事,更何况还是他们这种久别重逢的,那碰撞绝对难以控制的激烈。   怎么办,这一走又是不知几时能回,就回来这一天的时间自己就打了两回飞机,还欲|火难消,再让自己憋着回去,那不憋爆了就是憋废了。   黎子息很忙碌,一边要专注开车,一边要跟林嘉嘉扯着闲话,一边还要想着怎么能办成事,一心三用。   林嘉嘉这车坐的是颤颤悠悠,好容易到了家她才松口气,刚才几次差点闯红灯不说,还差点跟前面一辆车追尾,吓得她是差点把肚子里的那个“滑出来”。   噼里啪啦,劈头盖脸,林嘉嘉一下车后对黎子息的态度就是这八个字,一直骂到上床睡觉。   黎子息自知犯了错,又想着等会要求她的事,不敢反驳,头低得比鸵鸟还低,姿态放得比尘土还卑微,骂到最后林嘉嘉口干舌燥了还赶去倒杯牛奶给她,“老婆,喝杯牛奶润润嗓子再继续骂。”   “噗”林嘉嘉又是一个没忍住,一口牛奶喷了出来,喷到了谄着脸半跪在床边伺候她的俊脸上。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剑挺的眉毛滑落到眼窝,鼻翼,滑到唇上,被黎子息情|色地舔进嘴里,含情脉脉的目光里深藏着两团火焰。不知道是不是牛奶的滋润,黎子息的声音也变得丝滑诱人,“老婆,这奶真好喝。”   黎子息就是有一种本事,混淆黑白,把正常的话说的无比歧义暧昧,让人哭笑不得。   林嘉嘉回望着暗藏火焰的两个眸子,深憋着气不让自己“正义”的脸绷盘,“快去把脸洗干净上床睡觉,你明早不是还要赶飞机吗,动作快点。”   “好的老婆,马上洗干净上床,等着我啊。”贼胚子黎子息自动忽略林嘉嘉那话的中间部分,只接收前后,这话的意思就变成:快点上床,要做!   黎子息真心觉自己经很快了,眨眼想想,应该不到2分钟吧,可为什么旁边的老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酣睡如牛?   推重了怕挨锅贴,推轻了人家没反应,身上的火又不停地往上窜,黎子息这急的,就差屁股上长根细尾巴抓耳挠腮了。   上半夜黎子息是怎么过的?人类最早的文明之一:磨擦生火。   后半夜黎子息怎么过的?人类最与其它动物不同的本能之一:再次磨擦生火。   你们要说黎子息有这么饥渴吗,回来一天多,打了四次飞机。   本来是不会这么饥渴的,可谁叫他手贱嘴贱心痒要去尝岳母的宝贝补药,这火不旺,他不饥渴才怪。   上回黎子息走林嘉嘉没赶上,这回她可早早就设好闹钟,要在黎子息走前真真正正尽回妻子的责任给他做顿早餐。   昨晚上大半夜都在烈火中挣扎,天快亮了才睡着,黎子息这会正睡的香甜,一点也没被吵到。   “亲爱的老公,快起来吃早餐了,要赶不上飞机了。”林嘉嘉温柔地在黎子息耳傍轻唤。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这样子,我是有老婆的人,我很爱我老婆,你再动手动脚可别怪我喊人了。”黎子息眯着眼似醒非醒的呢喃。   林嘉嘉愕然。    ☆、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件事我想跟大家说一下:这篇文可能会暂时停更,现有的存稿我会隔日发上去,后面全部存稿到第28章就结束。   其实这篇文完全是迎合读者口味写的,并非我所喜,写的也是真心累。   现在我准备把目前在写的两篇文都暂停了,让自己放松调整一段时间,学习改进,中间可能会写些小短篇,如果你们还愿意看的话,欢迎。要是不喜欢,生气了,也请多多原谅。   最后祝你们每天阅读快乐,找到更好看的文~~   看看黎子息睡的天真无邪的样子,再想想他醒时对自己耍的流氓无赖,林嘉嘉就起了捉弄之心,清清嗓子,她伸手掐了掐黎子息腮上的肉,“就动手动脚,你来咬我呀。”   还以为黎子息会吓的缩进被子里,没想到他还真听话的咬上来,一口狠嘬上林嘉嘉的嘴。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又长舌直驱,挑开牙关,冲进她嘴里一顿狂扫,直亲得林嘉嘉大脑要缺氧了才放手。   “老婆早上好哇。”黎子息星目睁开,黝黑的瞳孔里清醒地印出林嘉嘉现在的模样。   被吻的娇艳如花的唇瓣半嘟着,林嘉嘉的红是从额头绯到脖子,又羞又恼。还说捉弄他的,原来根本又是自己被骗。   “起来吃饭!”实在没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嘉嘉只能憋出这四个字,再一起身,甩头,飞也似的逃开这令人窘迫的境遇。   本来孙兆男这人黎子息不想对林嘉嘉多提,可现在情况有变,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跟林嘉嘉讲清些好。像她这样的低情商女人很容易就会被孙兆男钻了空子,到时真搞出些什么是似而非的事情来,到时吃亏的还是她,更别说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宝宝,那更是一点什么叉子都不能有的。   黎子息没说太多孙兆男怎么样怎么样,他只是简单地对林嘉嘉讲了下公司目前的状况及自己被调走的原因,再有就是孙兆男对她的那份心思。   前面那个林嘉嘉倒是不怎么意外,像孙兆男这种有能力有野心的男人做出这种事倒也不稀奇,可听到孙兆男从高中起就暗恋自己的事,林嘉嘉着实吃惊了一番。   起初还有些不太相信,可再仔细想想孙兆男对自己的关心照顾,粗线条的林嘉嘉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   因着时间太早,林嘉嘉又不会开车,她只把黎子息送到出租车就回来了。   虽然已经把孙兆男的事说了出来,黎子息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就给黎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内容无外乎告诉她你媳妇怀孕了,你就是跟她不对盘也能不能抽空去看看她啊。   黎妈妈确实跟林嘉嘉不对盘,主要原因就是这媳妇把自己儿子从家里分离出去了,次要原因就是她一直也不怀孕。   如今次要原因不存在了,她黎家要有后了,黎妈妈高兴啊,激动得立刻就要动手去看媳妇,的肚子。   好在黎子息嘴快,抢在黎妈妈行动前先提醒她林嘉嘉暂时还不到三个月,她还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就装做是无意的探门关心媳妇,行为上不做得太明显。   黎子息的这个说法黎妈妈很理解,更认同,老一辈人都信这东西,为了自己孙子的安全出世,她一定会严格执行保密,绝不让林嘉嘉有一丝查觉。   林嘉嘉才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自己婆婆的车子,而且在她面前停下。   “嘉嘉呀,要上班去啦?”黎妈妈慈祥地打量自己的媳妇,脸盘是有些圆润了,腰吗?衣服有些宽松看不太出来。   这诡异眼神扫视的,大清早的阳光下,林嘉嘉就觉得阴风阵阵,嘿嘿地笑了两声,“是啊,您这是要去哪?”这话问完林嘉嘉自己都唾弃自己,你婆婆都来到你家门口了还问人家去哪,你就这么找不到话说吗。   “当然是去你家啊,前段时间尽忙着训新买的那只小泰迪都忘了来看你。”黎妈妈这理由找的,感情她林嘉嘉还不如那新买的小狗。   林嘉嘉讪讪,“是吗?不过我现在要去上班,您……?”   “没事,你去上你的班,把钥匙给我就行了,我正好混身闲的难受,帮你整理整理屋子当运动。”   “呃……,”林嘉嘉抚额,她再不懂人事情故也知道尊老爱幼的道理吧,怎么能让自己婆婆帮自己打扫房屋呢,更何况昨天黎子息也扫过了,家里很整洁,根本不需要。“那个屋子我昨天刚扫过,很干净,你不用扫。”   黎妈妈瞪眼——你什么意思,不想让我去你家吗?   “当然,如果你有空的话,再扫一遍也可以的。”林嘉嘉在黎妈妈的“虎目”下很自觉地掏出钥匙给她。   黎妈妈满意地接过钥匙,“嗯,那你上班去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我中午在食堂打饭就……好的。”林嘉嘉生生把话调过来,很没骨气地再一次屈服在婆婆的威严下。   中午时分,林嘉嘉打着出租回家,就怕晚了几分钟挨婆婆念叨。   黎妈妈的热情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来的凶猛火辣,没头没脑,可惜现在是夏天,着实让林嘉嘉有些吃不消。不过也还是有好处的,除去孙兆男不再方便找她外,她的饮食住宿什么的都有人打理,少了林嘉嘉许多烦恼。   做为对黎妈妈热心关怀的回报,林嘉嘉在第3个月产检回来后,最先向她告知了自己怀孕三个月的消息。虽然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还是值得高兴的,黎妈妈高兴是过了三个月的安全期,这孙子就算稳住了,林嘉嘉高兴是,自己终于不用再憋着装着没怀孕了。   好消息扩散的很快,黎妈妈在给黎妈妈黎子息打电话的时候,林嘉嘉也通知了自己老妈。   急性子的林妈妈挂下电话就把林鑫鑫喊出来送自己去女儿家,顺便还从林鑫鑫那抠来两罐他才给媳妇买回来的进口孕妇奶粉。   林家跟黎家年轻时就是一个厂子里的同事,后面是厂子解体了,林家老老实实打工,黎家下海经商发了财才慢慢疏远。林嘉嘉跟黎子息最初的相识也是在厂办的幼儿园里,后面黎子息又死心眼的缠着林嘉嘉,再把她娶进门,这两家才又熟络了起来。现在又因为共同的喜悦,几十年都没这么亲密过,结婚时都没这么高兴过的老姐俩凑到了一起,商量起林嘉嘉的孕婴计划。   自从林嘉嘉正式公布了自己有孕后,她的生活立时就升到了天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吃什么点什么,一点也不为过。就这上班,要不是她强烈要求估计黎家都要让她在家待产。   有人不想休息成天的被追着休息,有人想休息却还得坚持上班,刘璃再次感叹同人不同命哇。   这天吃完晚饭,林嘉嘉在黎妈的陪同下来到林家。不要问为什么吃完晚饭还要出来,因为黎妈妈说饭后多运动对孩子好,对大人也好。   两老人又凑一堆交流经验心得,计划方案去了,林嘉嘉自然也要找跟自己一样的孕妇侃侃。   “你这是做的什么操哇,难道高了点吧。”林嘉嘉推开门就看到刘璃趴在床上,前手后肢撑床,中间躬起,像个半弧。   这个姿势保持了五秒钟,刘璃又跪下来做了另一个简单点的姿势,顺便瞥了眼小肚微凸的林嘉嘉,“调整胎位的操,前天检查医院生胎位不正让我多做做,争取在生前把位置调整过来,不然就得剖腹产了。”   “活该。”林嘉嘉啐了一口道:“天天吃的跟个猪样的,还跳来跑去的,位置能正才怪。”   “死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刘璃忙里抽空地横了林嘉嘉一个白眼,“吃是我想?那是孕妇的正常反应好吧,少吃了我肚子里的宝宝不长怎么办,我可不想生个猴子出来。”   “亏你还是个大学老师呢,一点常识都没有,你这月份小孩都长差不多了,再吃就是吃成你自己的膘。”林嘉嘉啧啧地摇头。   “你才是猪,到时你怕比我还肥,我看你忍的住不。”   当时林嘉嘉回得很轻蔑——一定忍的住。殊不知为了应承这句话,她后面忍的有多辛苦。   刘璃的肚子已经快9个月了,生产医院也已经联系好了,不是在妇保幼而是一家比较偏的三甲医院。原因还是钱——林鑫鑫私拿黎子息的那50万没回来不说,当初结婚前给刘家的10万块彩礼就掏空了林家,如今生孩子的钱都还是刘璃做闺女时背着刘妈私存下来的。   林嘉嘉为好友抱屈,女人生产多重要的事,结婚委屈地结了,生孩子也得这么委屈的生。刘璃本人倒是比她看的开,只要两人感情好,再苦再累也是甜蜜的,而且林鑫鑫不是跟她承诺过再过一年他们的日子就要翻天覆地吗,所以现在刘璃一点也不委屈,反而觉得自己很伟大。   林嘉嘉的肚子一天天的涨大,食欲也开始骤增,每天除了三餐正食还要加补两三顿偏食。包子、馒头、水饺、混沌、汤圆等等等等。为了让林嘉嘉补充足够的营养,黎家专门请了一个金牌月嫂,月薪2万啊,这工资拿得更是让林嘉嘉卯足了劲吃。   林嘉嘉在为孕育优良的下一代奋斗,黎子息也在为早日能跟妻儿团聚奋斗。邱晓琳那娘们现在缠得他越来越紧,好几次就差点被她发现他的窝,黎子息每天白天忙完公事之余就是思考怎么把这美女蛇摆平。   有过短暂婚史?黎子息花了5万块就得来这6个字,气愤啊。   再一想不行,还得多些字,于是黎哥哥又割了10万块的肉去找摆平邱晓琳的武器。   黎子息在找武器怎么摆平美女蛇,孙兆男在这化情伤为动力,把集团事业做得有生有色,黎子悦则因为孙兆男的越来越优秀越来越难控制而烦燥,加上林嘉嘉的怀孕,让她不得不开始考虑要生个孩子了。    ☆、第一次   今天,黎子悦早早回到家,把煲上的补汤倒个精光,只留了看似吃干净的碗勺摆桌上,等孙兆男回来恰好抹嘴喝完。   晚上的床上活动,黎子悦极尽讨好孙兆男,口|活做得孙兆男真想把她反压到身上,好好操|弄。   又一次在极致时不小心脱口,黎子悦把嘴里孙兆男的宝贝含掉,又半天没“抓住”,送不进嘴里。   那凶器上的血色充得要爆掉了,哪经得起黎子悦这么三番两次的不小心,飘在半空中等待升天的孙兆男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翻身把黎子悦压到了身下,双手掐住她的腰就把凶器直接抵进她的入口,大力冲撞……。   第一次,孙兆男面对面同黎子悦做了,第一次,他没有在巅峰时失控地挤捏她   的丰满,还是第一次,他做完后趴在了她的身上,正面,心心相印。   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几秒孙兆男就起身,离开了她的身体,但足够了,黎子悦心满意足。她只希望这次能够成功怀孕,等到真到那一天孙兆男要离开她,她也有依可靠。爱到深处是怎样的卑微,娇傲如黎子悦,谁能想到她跟孙兆男看似女强男弱的背后,她的苦涩、无奈。   第一次尝试让孙兆男无意间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原来他跟黎子悦也可以这样,正常的相处。心门被打开,角度一不同,许多事情再看就是另一种感受,让孙兆男觉得原来黎子悦也不是强悍到无敌,她,也有许多他不知的,以为不可能的一面。   4个月以后婴儿开始成形,四肢长出,慢慢就会产生胎动,林嘉嘉的第一次胎动是在她上课时。话讲到一半,她突然感到小腹下被什么顶了一下,很明显的肚皮被凸出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胎动,林嘉嘉激动得剩下半截话都不知道讲了,只静静保持刚才的姿势,等待再一次的胎动让她确认。   听课的学生们诧异这林老师怎么了,傻傻地站在讲台上,一动不动,话也不讲完,呆呆地看着他们,又好像没看他们。   “林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一个胆大的学生忍不住问道。   “哦,没有,我一下忘词了。”林嘉嘉讪讪笑道。肚子里的动静没等到,课却不能不讲啊,她佯装忘记了似的去翻课案,然后又接着上课。   下课铃一响,林嘉嘉就匆匆结束讲课,夹着书本就往外走,转到无人的拐角是,她赶忙掏出电话给刘璃咨询。   刘璃已经9个月肚子了,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休产假回家待产了,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矫正常位置,到时她就别想能自然产,得受一刀剖腹的痛苦,她心里正烦着呢。接到林嘉嘉电话还不等人家开口,她就骂上了:“搞什么呀你,有钱没地花是怎么的,都在学校上班,一个办公室里的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不知道电话有辐射对孕妇不好吗?”   哎哟我的妈呀,这话犀利的,林嘉嘉立马就挂了电话,关了机。   踱着小步子赶到办公室,刘璃那大肚婆又在做操。   “喂喂,我刚才好像有胎动了,肚子被顶了一下,像什么东西从里面戳肚皮的感觉,是不是胎动啊?”林嘉嘉弯不□,只能扶着桌子斜过身问刘璃。   刘璃眼神都不给一个的淡定做操,“不就是个胎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月份有不正常的很嘛,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做操。”   “讨厌!”林嘉嘉想骂的当然不是这句,可刘璃肚子里怀的也算是她的小侄子/女,咒骂什么好像都不太好,她也知道刘璃最近为胎位的事心烦,更不好骂别的,所以只能心不甘地说骂了这么句唠骚解解气。   晚上林嘉嘉躺在床上休憩时,撩起衣服正在研究自己的肚子,就看见肚脐眼右侧边隆起个小包包,她才激动的要伸手过去,那小包包又平下去了。她赶忙把外屋的婆婆喊进来,说自己刚才发现的胎动。   婆媳俩就这样傻傻的,一个半躺床上,一个坐床边,两个人,四双眼睛直直盯着光溜溜的肚皮。盯得眼睛都酸了也不敢眨一下,就怕一眨眼,错过了小东西的抬手伸脚。   林嘉嘉手一紧,捏了捏婆婆的手,惊得眼皮打颤的黎妈妈一个激灵——怎么了?   动了动了,快看!林嘉嘉不敢说话,但那眼睛眨来瞅去,意思很明白,让黎妈妈看她的肚皮。   顺着林嘉嘉的线视巡去,黎妈妈果然在肚脐眼右侧那位置看到小包包的隆起,好像还有轻微的滑动,她的手就忍不住触碰上去,才摸到那包就消下去,小东西躲起来了。   后面又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小东西再动,黎妈妈担心林嘉嘉老把肚子这么露着会着凉,也放弃了一起观赏胎动。   林嘉嘉原来对什么辐射之类的东西不是很在意,可是后面发现刘璃胎位不正后,她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现在她不仅每天防辐射服挂身,手机也是防辐射包装套,另还接着耳机,一打电话都是手机放桌上,人站到最远,而且通话时间绝不超过五分钟。   五分钟,一天只能通话一次,这对思妻成狂的黎子息是何种艰熬。   晚上的电话里,4分半钟是林嘉嘉在说话,而且说的内容只有一个——胎动。她用宝贵的4分半钟仔细描述了今天所见的三次胎动的发生,动作、形状,持久度,她的心理,黎妈妈的心理等。   黎子悦当然也高兴听到自己孩子的胎动,可必竟是男人,对这事的痴迷度比总不上女人。男人对什么感兴趣?禁|欲4个多月的男人对什么感兴趣?黎息对什么感兴趣?——林嘉嘉今天,现在穿的衣服,现在的胸围,现在的姿势都是他感兴趣的。   5分钟结束,林嘉嘉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只留给对着手机狠瞪眼的黎子息还有他燥动的心里无处发泄的某火。   有了第一次胎动,后面的胎动更加频繁,林嘉嘉跟婆婆老妈对这东西的热情也慢慢恢复平常。林嘉嘉用比研究学术还认真的劲头每天仔细记录自己的饮食,各种营养的摄入量,排便情况,体重、胸围、腹围等等指标。专业到可以媲比每个月一次的产检查指标,唯一差的就是没弄个B超机回来了。   按着黎家的关系,找个B超查男女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林嘉嘉没同意,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她想生的是个女孩,但依黎家目前的情况,男孩固然是众人期盼,若是到时照出是女孩,她是高兴了,黎家呢?   若是原来林嘉嘉一定不在意黎家的态度,但现在她的状态让她的精神变得很敏感又脆弱。她不想因为黎家万一的变脸让自己心理不快,造成小孩的发育不好,造成她一生的缺憾,虽然这些全都是她精神很敏感又脆弱下的臆想。   黎家人确实如林嘉嘉分析的想要男孩,但真要生个女孩他们同样也很高兴,哪会像林嘉嘉想的那种翻脸无情。林嘉嘉的莫名拒绝让他们不解,打电话给儿子,儿子却老早早就偏到媳妇那,任她所为,黎家老爸妈无奈,只能等吧。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份,粉红色的一份,粉蓝色的一份,管他男的女的,总有一个能用上。   黎家有钱,可以什么都准备双份的,林家则不然,林妈妈也准备了许多,但颜色却不若黎家的鲜明:淡黄色、淡绿色,管他生男的生女的,都能用上。   9个月以后刘璃的产检查就从原来的半个月一次变成了一周一次,今天检查完,医生最终确定了她的生产方式——剖腹产,尽快。因为这吃货吃太多,羊水太多,孩子要赶紧取出来。   这话一下来,林家哪敢耽误,当下就决定后天剖腹产,明天一天请假、做准备。   林嘉嘉因为还在上班,第二天早上上完课才赶去第三人民医院,那时已经是10点钟了,手术8:30就已经开始了。   不是专科的妇幼医院,刘璃的病房只是普通的产科病房,好在那亲戚帮忙,整间病房有三张床,却只安排她一个人住。林嘉嘉在病房里只看到林妈妈和那个刚从刘璃肚子里取出来的小婴儿。   粉白粉白的脸,眼睛大大的睁着,好像能看得见她,林嘉嘉伸出手指轻触上婴儿的嘴唇,那唇儿就自动吸上她的手指,力气不大,却是能让人感觉到的痒痒。   “手拿开,别乱碰我孙女。”林妈妈小心利索地扯开林嘉嘉的手指,瞪了女儿一眼,“洗干净手再来摸。”   原来是个女孩啊,林嘉嘉进来的兴奋,看的新鲜,都忘了问这最重要的。看瞅眼过去看自己的侄女——真水灵,以后一准的美女,肯定有自己漂亮。林嘉嘉得意地暇想,她的理论就是老话说的侄女儿像姑娘,再想若是自己生了女儿,那就是像黎子悦?她又郁闷上了。   “刘璃呢,她到哪去了?”收起胡思乱想,林嘉嘉才发现怎么老半天都没见到孩子的妈,孩子的爸也不在,自己老爹也不在,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剖腹产算起来也是手术吧,手术就会有危险。呼吸一紧,高智商低情商的准妈妈林嘉嘉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血崩?    ☆、剖腹产   林妈妈没注意林嘉嘉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她抱着裹得跟个茧似的婴儿,一边摇一边平淡地说道:“一会就下来,要等麻药过了才放她下来,你就在这陪我一起等吧。”   “哦。”林嘉嘉再一次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站起来,“我去洗手去。”   林嘉嘉洗的很认真仔细,时间就费的长时,等她回来时,病房里已挤满人。除了刘璃是躺着的,其他全是站着,围着床站成一圈,咋一看很像给死人的默哀。   呸!林嘉嘉又暗啐了自己一口,笑脸溢上,加入到那圈人中。   各种检查设备调好,医嘱说完,医生带两名护士风般离开,让病房的气氛一下松驰了许多。   林家爸妈在另一张床上逗弄婴儿,林嘉嘉跟林鑫鑫陪在刘璃旁边。   “剖腹产怎么样,痛不痛?”做为一个准产妇,林嘉嘉很在意这自己可能也会用的生产方式惨不惨烈。   “现在不痛,不过医生说等麻药劲过了会挺痛的。”刘璃现在是平躺在床上,连枕头都不能用,所以说话总有些嗡嗡的。“不过嘉嘉,有件事好可怕。”   林嘉嘉漂亮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什么事?”   “麻药只是局部的,他们切我肚子时刀划下时,器械的碰触声我全能听见,还有他们伸手从我肚子里把孩子取出时……。”刘璃的声音很轻,还有些无力,更衬托出她话的气氛。   “不要说了。”脑子里已经浮想出那种恐怖场景,林嘉嘉捂住嘴就冲了去出。   下午林嘉嘉下班再来时病房最外面的那张床上摆满了东西,吃的,用的,花,各种,还不包括她手上提的几个礼盒,包里揣的七八个红包。   林家爸妈赶回去做饭,病房里只有林鑫鑫小两口跟酣睡的婴儿。   林鑫鑫坐在床边左手拿着香蕉,右手拿着牛奶,左一口右一饮的啃的欢。可怜的刘璃,终于枕上枕头了,可她还没放屁,所以不能进食,所以她只能饿着肚子,口水横流地看着林鑫鑫把别人买来给她的东西被林鑫鑫那个吃货蚕食。   婴儿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她被包裹得太严实,她微弱的动弹根本不能引来注意,她只能颤着眼睛不停地咂小嘴,去咂根本不存在的食物。   “你们俩个真是够了,孩子咂嘴咂的这么厉害你们也没个反应,要不是我来了,这孩子怕就饿死在你们俩个懒货身上了。”林嘉嘉放下东西就过甩了林鑫鑫两脑刮子,一边骂着小夫妻一边把保温瓶里的奶取出来喂婴儿。   “嘉嘉,你冤枉我了,我麻药过了,肚子疼的厉害不说,从昨晚上12点到现在我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我是有心无力啊。”   林嘉嘉嗔了可怜兮兮的刘璃一眼,抱着婴儿喂有奶走到林鑫鑫旁边,狠狠踩了林鑫鑫一脚 ,“林鑫鑫,赶紧给我滚过来喂你女儿。”   “哎哟,你这大肚婆心忒狠了啊,小心带坏肚子里的孩子。”林鑫鑫扔了香蕉,又一口饮尽牛奶,打了个饱嗝才过来抱自己女儿。   正好这时刘璃的妈妈过来看他们,跟林嘉嘉碰上。   刘璃家是外省搬过来的,在本市什么基础都没有,一切都是靠两夫妻摆小摊一点点积攒起来,又生了三个孩子,生活之艰辛可以想像。   本来林嘉嘉对刘璃爸妈很敬重的,可谁知他们家有个不好的习惯,重男轻女,而且非常严重。刘璃是老大,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得照顾着弟弟妹妹,人懂事不说,又聪明,当了大学老师,刘妈妈就想着能把女儿嫁个有钱有势的本地人以后好昭顾儿子。没想到刘璃什么事都听家里的,就这事死心眼的不肯改,气得他们要死,好几次找到学校跟林家闹,那时林嘉嘉还在时就碰到过几次。   依着林嘉嘉的性格,她对这种人向来是“敬而远之”,今天碰到,她也是准备赶紧走人。   “嘉嘉也来啦,正好来尝尝我做的鸡汤。”刘妈妈连孙女面都没去瞧一眼就拉着林嘉嘉喝她的鸡汤。   林嘉嘉忍着不耐推辞道:“不喝了,我婆婆的车在门口等着的,下次吧。”   “是不是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啊,我还没进医院门就看到路边上停着一辆,真是……,”刘妈妈啧啧地摇头,艳羡地把林嘉嘉上下打量,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一样。   “我走了,阿姨再见,刘璃、鑫鑫byebye!”林嘉嘉觉得自己的壬辰反应又来了,说完再见,她就开门急忙忙赶出来。   为了怕再碰上刘母,林嘉嘉第二天去医院前先打电话确认了下才敢过去,又正好碰到医生给刘璃检查身体。   在得知婴儿还喝的是奶粉,刘璃说自己没奶时,女医生掀开刘璃的上衣,辣手摧花地狠捏上她的乳穴,一挤,痛得刘璃嗷嗷直叫。   “赶紧把小孩抱来吸奶,吸不通就拿吸奶器拔,今晚拔不出来,你以后都不用喂了。”撂下这句狠话,医生再一次风般飘出病房。   林鑫鑫手忙脚乱地把婴儿抱到刘璃前,却因为婴儿身上的包裹太多,老也贴不紧,只能靠他硬按着。   才吃饱奶不到十分钟,婴儿还饱着,虽然嘴上条件反射地在吸着,可这力道一点不够。托到最后,林鑫鑫手都酸了,那婴儿还在做无用功。   放下婴儿,林鑫鑫又把吸奶器取出来,这东西买时没注意,现在拿过来是热水消过毒的,包装全无,三个年轻人翻来捣去的好半天才研究出它的使用方法。   拔奶是个费力活,林鑫鑫刚才托小孩手就酸了劲,这会没拔两下就使不上劲,林嘉嘉担心自己侄女喝不上母乳,也不顾自己6个月身孕,自告奋勇地上前替他。   一抽一吸,一抽一吸,真累,林嘉嘉手上的迅速越来越慢,刘璃的乳穴却是一点东西也没见出来。林鑫鑫看林嘉嘉脸胀得通红还喘上气了,又担心把她怎么着了,才休息了一会又换成自己上来。   就这功夫干的,两姐弟轮流替换了三次才好容易把乳穴拔通,这拔奶的功夫,小孩又饿上了,正好就把她抱过去吸食母乳。   小婴儿饿了,嘴上的劲也就使的多,刘璃胸上的胀痛也跟着减少,自己伸出手抱着孩子喂食。倒是那姐弟俩,累得一人一边的靠着床栏喘气。   剖腹产比较麻烦,正常的顺产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出院,它就得五天,而且这五天你不也不全躺着,休息完一天你就得下床走动催进恶露及伤口的恢复,总之就是该少的没少,还多受了一刀的罪。   见识到刘璃的悲惨,林嘉嘉深以为戒,一定不能剖腹产,不想剖腹产就不能像猪一样吃,要控制体制,控制水份的摄入,控制身体的行动,总之,控制一切,严格按标准执行,努力争取顺产。   林嘉嘉的想法说出来后,好老公黎子息是百分百支持,公公婆婆爸爸妈妈却是百分百反对。   老人的观念里,怀孕后就是两个人,吃的东西也要是两个人的才正常,怎么能节食,绝对不行。   林嘉嘉七个月时体重已经由没怀孕时的90斤飓涨到了现在的140斤,依她163的个子,她觉得这根本是个爆炸式的增长。   检查完,林嘉嘉又向医生咨询了下合理节食的事项,医生也同意,并给她提了几点科学的建议。医生的鼓励更坚定了林嘉嘉的想法,老人们不支持要让她吃,可以,东西送过来,空碗送出去,通通进了抽水马桶肚子里。   虽然说节食是林嘉嘉自己坚持的,可是真的好饿啊。   几个月都是敝着肚皮的吃,不大胃口也吃成大胃口了,这突然一天少吃了那么多,林嘉嘉深刻体会到刘璃当初说那句话时的不屑。   碗里的水煮蛋好飘香哦,白白嫩嫩的,汤水甜甜的,喝下去,咬一口,更是Q极了。林嘉嘉饥渴地盯着面前汤碗里的荷包蛋,唾液分泌得哗哗流,手里的勺子也是蛋捞起再放下,捞起,再放下。   刚刚已经吃过一个了,这剩下的一定不能吃,一定不能吃!林嘉嘉紧揪着勺子,盯着白嫩嫩的荷包蛋不停的自我催眠,势要让自己坚持住。   黎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嘉嘉,吃完了没有,我进来收碗了。”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最近吃个东西还得送到她房里,还要关着门吃,搞什么明堂。   “啊啊,马上就好了,还有两口。”林嘉嘉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碗往洗手间跑,她要赶在婆婆进来前消尸毁迹。   黎妈妈进来时,林嘉嘉正好抬着碗在门口,都不用她进来,林嘉嘉就把手里的碗一递,一脸笑容地说:“我吃完了,谢谢妈。”   此后几次黎妈妈又想来探探情况,照旧被林嘉嘉巧妙挡回,搞得老人家好不郁闷。   黎子息每次打电话回来想说些什么五颜六色的话吧,就被林嘉嘉噼里啪啦地减肥经验打倒,整个五分钟里就是听她说她怎么逃过黎妈妈他们的糖心炮弹,她怎么怎么想吃东西可又不能吃的纠结。   黎子息也纠结啊,怎么每次打电话来想跟老婆说点亲密话,老婆都不给机会。她想吃自己不肯吃,他可是想吃没的吃,想过过嘴瘾她也不给机会。黎子息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饥渴的边缘,他一定要想办法回去一趟把事给办了。不然等到林嘉嘉临近生产,再一生孩子,他这和尚就真要做实了,到时别憋得永远都和尚就悲催了。   想东风,东风就到,被盯得死死的黎子息还愁要找什么理由回A市,黎子悦夫妻俩就给了他借口。   黎子悦怀孕了,黎子悦流产了!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醒悟   说清楚点就是黎子悦怀孕2个多月了,可是又流产了,孙兆男干的。   黎家人很生气,孙兆男很冤枉。   黎子悦自从筹划起怀孕后,那些特殊时候对孙兆男极尽迎逢,让孙兆男小小失落的情伤在身体上得到抚慰,他以为这些都是自己在公司权力的不断扩张倒致黎子悦不敢再跋扈。   所以很快的,不到两个月,黎子悦的计划就成功了,她怀孕了,然后她又变脸了,除了生活上对孙兆男冷淡了许多外,|床事更是杜绝。   一次两次的孙兆男还没注意,也就以为那女人又使什么性子,可这一个多月都不让他碰,也不再像原来一样揪着他紧紧,而是自过自的生活,这可有些不大对劲。   孙兆男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黎子悦,精神上从未忠实过她,身体上却是绝对忠诚的。所以你说一个三十出头的血气男人,让他天天跟老婆一个床睡什么也不干,这可能吗?   一天借着应酬的酒劲,晚上回来,孙兆男燥动得把被子一掀,把还没来得及反应,穿着长衣长裤的黎子悦强行扒光,压了上去。   酒精麻痹了许多感官,却是床|事上却加亢|奋,孙兆男只想着自己睡自己老婆天经地义,又憋着一个多月的火,所以这上来就直接上膛开枪,根本不理会黎子悦的撕打怒骂。   黎子悦又不敢太使劲怕不用孙兆男动手自己就把孩子流掉了,只能极力闪躲,夹|紧腿让孙兆男进去得少些,不要伤着孩子,嘴里也是不停地哀求,却都是毫无作用。她的瑟瑟可怜反而让孙兆男更甚,本来只是趴在身上的,后面就直接跪到她挎|下,抓住她两条僵直的腿往肩膀上一架,腰一深挺,利剑抵到最深。   下半身被悬着,黎子悦想起来起不来,想抓抓不到,那一击还比一击更深的冲撞让她完全感觉不到快|感,全是惊恐。   一个月没做,黎子悦的那处紧的很,让孙兆男越做越有感觉,这时间就比平时拉长,又是酒劲的刺激,力道上也是极狂猛。   终于,黎子悦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小腹在一次抵撞下,产生了剧烈的痛,有液体滑了出来。   同样温温腻腻的,一个是极致的愉悦,这个却是彻底的绝望。   身子一软,黎子悦放弃了挣扎,她的宝贝没了,被她最爱的男人亲手杀死。   孙兆男没发现黎子悦的异状,他也感觉到那股液流出,可他以为那是女人兴奋的液体,加上黎子悦身体的放松,他反而更加快的进出。   插出利剑,他带着醺醺酒气去浴室冲凉时,才发现这液体太过鲜亮刺眼,太过浓稠,太过血腥。   黎子悦被送到医院时,她大腿上除了殷殷血迹外,还残留着孙兆男的精华,让抢救的医生一眼便看出了事故的原因,狠狠地挖苦了孙兆男几句。   真的是怀孕了,自己的孩子,又被自己做没了?孙兆男靠坐在急症室外的长椅上,双手肘支膝,双掌插|进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揪着,以减轻内心的痛苦。   “三个多月了,已经快成型了。”医生出来冷冷地对焦急守在门口的孙兆男说。   “那我妻子怎么样?”孩子的失去固然让孙兆男伤心,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黎子悦,她刚才流的那些血,人的身体怎么能流出那么多血!   “孩子取出来了,子宫清理干净,血也止住了,暂时没事了,只是她现在还昏迷着,有什么问题也得等醒过来才知道。”医生一招手,两个护士把昏迷中的黎子悦从抢救室里推出来,送到病房。   呆呆地跟在护士后面,看着她们像推死人一样推着黎子悦进病房,抬起,架到床上,挂好点滴,架好监护仪,离开。   黎子悦的眉头即使在昏睡中也是皱得紧紧,那么的痛苦。精致的五官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一向冷傲的她此时也脆弱得让人怜惜。   在孙兆男的认知里,黎子悦永远是强势的,冰冷的,没有生气的,是阴暗的,让靠近她的人都觉得冷。所以他喜欢不了她,所以他喜欢看似同样冷傲却充满人气的林嘉嘉。   要是黎子悦知道自己在孙兆男心里原来是这种定义,她一定会觉得很悲哀。她为了这个男人,没有自尊,没有自我,在外面不管多强势,可在他们两人时,她有对他说过一句硬点的话吗?她有反驳过一句他的要求吗?她为了让他高兴,多自贱的事没做过,他喜欢各种花样的性|事,她就配合着他做,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强势女人会做的吗?   孙兆男被自己的偏见蒙蔽,明明有颗太阳在身边,他却要追着不属于他的太阳,像夸父一样执着。   这么大的事情,孙兆男不以为能瞒得过黎家人,所以在黎子悦进病房后他就打电话通知了黎家爸妈。   黎家爸妈找到病房来,只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像死人一般的女儿,怒气就冲了上来,还没等黎爸爸动手,比孙兆男矮了一个头的黎妈妈就先发了火。   “啪!”清脆的巴掌甩过孙兆男斯文的脸庞,留下清晰的掌印。跟着的还有黎妈妈的咆哮:“畜生,子悦废尽心机想有个你的孩子,现在被你给毁啦!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等子悦醒过来我就让她跟你离婚!”   “爸……?”孙兆男知道岳母此时在气头上,不敢直接反驳她的话,于是向岳父求情,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好话。   “这事我们俩也做不了主,还是等子悦醒了自己决定吧,她说离我们也绝对支持。”黎爸爸看似民主的话,却是只讲了黎子悦要求离婚,而不提黎子悦不想离他们会怎么样,这算不算是间接表态?   孙兆男一听这话就慌乱了,岳母的话他可以不在意,可岳父可不行,泰山一言九鼎。他能在自己如日中天的掌权下不顾公司家族利益地让黎子悦跟自己离婚,那说明自己今天的行为严重到何种地步,真的不可挽回吗,不,还有子悦,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在三人的期盼下,黎子悦睁开了眼,第一眼,她看到的是自己最亲的人:父母。孙兆男被黎家爸妈强势地挤到了床角,远远地,焦急而又殷切地眺望着床那头的黎子悦。   “子悦你醒了?”黎妈妈看着女儿凄冷而空洞的眼神,心里的酸意就忍不住地冲上来,溢红了眼眶,那眼泪就哗哗地连珠落下。   “哭什么,赶紧把眼泪擦了。”黎爸爸从对面递过手帕给自己老伴,然后又关切地询问自己女儿,“身上还痛吗?有没哪不舒服的,饿不饿,喝不喝水?”   黎子悦空洞的目光在扫过自己父母,巡到对面的孙兆男时,泛起异彩,她苍白的脸上勾出抹诡笑,“我很好,没事。”然后向孙兆男微微招道:“兆男,你过来。”   黎家爸妈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女儿居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孙兆男,将将被心疼压下去的不满又涌了上来。   这回是黎爸爸先行动,他起身,身子板一挺,阻住了孙兆男的靠近。   “我女儿还没清醒过来,她没搞清楚你是谁。”   “……?”孙兆男看看黎爸爸眼里的执着,再看看黎妈妈冒火的双眼,再去看黎子悦的殷殷期盼,这,他是该进还是退?   黎子悦挣开黎妈妈的手,喊道:“爸,让兆男过来吧,我想跟他说话。”   黎子悦的行动跟话都鼓励了心里打小鼓的孙兆男,他闪过黎爸爸的阻拦准备从黎妈妈那边过去,却是又被瞪过眼来的黎妈妈呵住:“等等。”   转过头,黎妈妈严肃地望着自己女儿,“子悦,你现在就得做出选择,是要做他的妻子还是我们的女儿。”   黎妈妈这话根本就是在逼黎子悦,做了孙兆男的妻子就不能做他们的女儿,这对于刚刚被孙兆男误伤了流产的黎子悦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就算她爱孙兆男爱到骨子里,可骨髓里的血脉还是黎家,她割舍得掉吗?孙兆男又紧张了起来。   父母丈夫殷殷期盼下,黎子悦启唇,淡淡的声音做了选择,“只要兆男愿意,我就是永远是他的妻子。”   “你这个……!”咽下那溢到嘴边的骂言,手一甩,黎爸爸被女儿的再一次无理由屈服气得愤然离开。   “你这个傻女儿哟,你真是不死在他手上你不知道回头啊,算了算了,就当我白养了你这个女儿吧,唉!”黎妈妈摇摇头,叹息着起身,看也不看女儿,垂目越过孙兆男,去追跟自己一样失望的老伴。   病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黎子悦也醒过来了,还温柔地等着自己过去,可孙兆而反而惆怅了,他小声地对着床头的黎子悦问道:“子悦,你没事了吧?”   黎子悦温柔地回望孙兆男,再次抬起插着针管的手,轻轻朝他招唤。“过来啊,傻瓜。”   激动而又忐忑地来到床边,孙兆男坐下凳子,伸出手,握住黎子悦早已伸出的手掌。冰冷的温度击得他心中的愧疚更重,再看黎子悦苍白却依旧温柔含笑的脸,他心中涌动着各种情绪,想要爆发出来,从未有过的,对黎子悦的激动。   “子悦,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怀孕了,我一定不会……我跟你一样难过,我……。”孙兆男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那个错误,他原来确实是不想要跟黎子悦的孩子,可是这并不代表真有了他也要杀掉,还亲自动手去干。他没有讨厌黎子悦到这种程度,他跟她一样痛心这个孩子的离去,可是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呢?   “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没事,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黎子悦回握得孙兆男紧紧,手上青筋都暴出来的用力,以示她的“决心”。   “子悦……!”孙兆男得到黎子悦的肯定,心里的不安减轻了许多,他多怕黎子悦不肯原谅他,不再爱他,不肯给他机会。   人往往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拥有的珍贵,孙兆男在抱着满身是血的黎子悦去医院时,他深刻地体会了这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慌。在知道孩子的突然离去时,他的心痛,在黎妈妈要黎子悦做抉择时他的紧张,在他说出解释时,黎子悦短暂的沉默让他心跳的骤停,他才发现,原来她早已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若要分开,那便是断骨剐心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反复修了三遍了,要是还被锁,我也不愿意修了。 ☆、归来   黎子悦原谅了孙兆男,就像他犯的是平常千万个错误中的一个普通错误一样平常,就像那孩子不是她废尽心机,小心翼翼求来的宝贝,就像她依旧爱孙兆男爱得如痴如狂,卑微入土。   这种至亲血肉换来了孙兆男的醒悟,他把对林嘉嘉那最后的一丝绮念也收回,并下定决定要用后半生好好地补偿黎子悦,让她再生一个他们的孩子,给她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黎子悦流产的事,黎妈妈在回家的路上就气冲冲地告诉了远在C市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后,黎子息第一反应是跟母亲一样的愤怒,要去找孙兆男这龟孙子算帐。其后他才想到自己可以回A市去看自己的嘉嘉了,虽然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对老姐的愧疚压下,但他依旧忍不住笑了,他的嘉嘉,亲爱的,明天,就能见到了,还有她肚子里拒说爱睡懒觉的宝宝。   从机场出来,黎子息提着行李箱就打车直奔医院,找孙兆男算帐。   孙兆男正好从病房出来去找医生问个事,就被怒气冲冲而来的黎子息上来,一句话不说地拳头甩过来,击得弱质书生脑袋晕晕乎乎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被黎子息拉到了楼梯口,上下左右地狠狠收拾了一顿。   打架这种事对从小就混混的黎子息是家常便饭,就算这几年没那么多激动的事让他动手,但打架的技术还在那,像孙兆男这种从小就是三好学生,脑力高于体力的人来说,那是打得他只有抱头没有反击的份。   狠狠收拾完,黎子息就将鼻青脸肿的孙兆男留在下楼梯,自己拉着放在过道上的箱子进去黎子悦病房。   虽然黎子息跟黎子悦一向不对盘,可是必竟是亲姐弟,内部矛盾再大也是内部的,现在看到自己姐姐被孙兆男那个龟孙子做得流产,虚弱躺在床上,不能再像原来一样冷艳高傲地睥视自己时,黎子息也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睛涩涩。   “可别哭啊,个大男的,丢死人了。”同样心里酸酸得想要流泪的黎子悦见到弟弟那样,不屑地瘪瘪嘴,讥讽道。   “怎么可能的事!”黎子息咋咋呼呼地嚷嚷,再用手揉揉酸酸的鼻头,唔咽道:“最近有些感冒让你误会了。”   黎子悦也不揭穿弟弟的谎言,转而问了其它的:“嘉嘉怎么样?”   “还好吧,能吃能睡的。”黎子息把凳子拉近黎子悦床前,拿起床头柜上洗的干净的苹果跟水果刀,认真地削起来。   “你没回去吗?”黎子悦诧异地盯着自己的弟弟,她还以为依黎子息疼那婆那劲,怎么地也得去见了林嘉嘉才会来看自己这个从小就跟他不对盘的姐姐,没想他居然第一时间来看自己,这真让她有些小小感动。   “这不一下飞机就来看你了吗,正好顺便把孙兆男那龟孙子好好收拾收拾。”黎子息头也不抬地削着苹果,所以没看到自己这话让黎子悦脸色一变再变。   黎子悦拽住黎子息拿刀的手,盯着他问道:“子息,你打孙兆男了?”   “干嘛呀,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黎子悦你太妈也太贱了吧!”不知怎么的,黎子息就误会了黎子悦的意思,想到老妈昨晚气乎乎打的电话,他就以为黎子悦是心疼自己老公而在质问自己,这火气就冲了上来。被箍住的手狠狠一拽,从黎子悦手里挣脱出来,刀“啪”地往柜上一扔,削了一半的苹果也毫不可惜地扔进床下的纸篓,人也跟着嚯地站起来,黎子息去门口提上行李箱。临出门前,他冷冷地回视了眼坐在床上张口欲言的黎子悦,“我就应该等你死在他手上时再来收尸才是!”   “子息,不是的,你误会了,我……,”黎子悦的话卡在了“我”上,她的解释被捂着脸站到门口的孙兆男阻断,不得已地咽回了肚子。   “现在这样多配你,小丑!”黎子息提起箱子冷冷地瞥了擦了红药水,脸上青肿外加见上他气黑脸的孙兆男,直挺挺地越过他,在错过身后又后手肘猛地往后一击,正中孙兆男的后背,把毫无防备的孙兆男撞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才笑呵呵地走了,边走还边传回句让孙兆男肺都要气炸的话:“就这小腰板虚的,也就黎子悦那瞎了眼的才把你当宝。”   黎子息昨晚订好机会到现在到家都没有通知过林嘉嘉,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惊喜,虽然因为去了黎子悦那影响了他的心情,但给老婆的惊喜还是不能缩水的。   因为女儿昨晚的事又气又伤心,黎妈妈今天也没过来林嘉嘉家,所以这点家里只有那个高级保姆在。   黎子息进屋时,那阿姨正准备出门给林嘉嘉送午餐,就被陌生的男主人把午餐截去。开着车,黎子息一路疾驰到学校,林嘉嘉还在上课,本着要给她惊喜的想法,他把车停到了别处,步行到林嘉嘉办公室。   林嘉嘉的同事们对林嘉嘉嫁的这个有钱有貌还痴情的好老公早就是一肚子的好奇,一见黎子息提着保温瓶来给林嘉嘉送饭,都围上前来八卦。上次那两没见过他闹了那么大乌龙的新老师,这次再看到黎子息,也很识相地迎逢了一番。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事非,事事完美出尖的林嘉嘉又不在,她的钻石老公在一群暗含羡慕嫉妒恨的女人中间,自然就听到了褒的贬的关于林嘉嘉的各种传言。比如有暗示林嘉嘉当初能得到出国公费读博的指标是她被那色主任潜规则得来的,还比如林嘉嘉在他不在的时候,经常跟别的男人一起出去怎么等等。反正就是那点捕风捉影的有影没影的都要扯着点颜色,戳得人家完美的家庭不完美才舒服。   这种心态的谣言黎子息太过了解,听时只是一笑了之,一点也记在心上。抬腕看看时间估计林嘉嘉应该快回来了,他赶紧谢绝了众位好心女人们的关心,走到了窗口处眺望。   果然,林嘉嘉已经走到楼下了,正往楼梯上来。黎子息心中一喜,提着保温瓶就往门口走,贴着门板数听着脚步声越行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   “嘿!”黎子息在脚步声临近门口时蓦地跳出来,像个孩子般拦在过道上,双手伸得直直,右手上还挂着保温瓶。“老婆我回来啦!”   “哎哟我的妈呀!”林嘉嘉被突然跳出来的人惊得教案散了一地,捂着肚子连退好几步才停下,站稳定神才看到那拦路虎居然是黎子息时,她是又气又喜,一时间瞪着黎子息反倒无语。   “嘉嘉你没事吧。”黎子息看林嘉嘉捂着肚子瞪着自己,还以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吓到怎么了,赶忙收了架式,快步上前拉住林嘉嘉的胳膊,对她上下打量,重点是那个肚子。恰在这时候林嘉嘉的胎动来了,凸凸地鼓起一块,吓得正好看到那地方的黎子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另一只手的保温往阳台沿上一放,就拉着林嘉嘉往楼下去,“你肚子怎么啦,它怎么鼓起来了,嘉嘉,我送你去医院,走,快走!”   “干什么么呀,大惊小怪的,这是胎动,宝宝在里面伸手脚呢!”林嘉嘉娇嗔地甩开黎子息的搀扶,略撅了撅嘴地说。   刚才还紧张得不得了的黎子息一下就脸红了,他尴尬地缩回手,“哦,原来这就是胎动啊。”   “笨蛋,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看了那么多书,连胎动都不知道,难怪能做出刚才那么幼稚的举动。”林嘉嘉提过阳台上的保温瓶,抛给黎子息一个不屑的白眼,“还不快进来,傻站在那干嘛,白长那么高,光长个不长脑,绣花枕头。”   他黎子息怎么能是光长个不长脑的绣花枕头呢,他可是黎氏集团的下一代接班人,兼聪明绝顶、美丽无双的林嘉嘉的亲亲老公,他当然得是腹黑的高富帅才行!   高富帅的黎子息送完饭回来后就好好找保姨阿姆请教了林嘉嘉这个月份的女人会有的症状,生活习惯及各种注意事项,当然房事那项,他找是渡娘咨询。   搂着亲亲老婆在怀里,春|情荡漾的黎子息,眼睛瞪着林嘉嘉肚子上那突来窜去的小包包,懊恼地问道:“老婆,你说咱儿子怎么这么能折腾啊,这都十点钟了,他怎么还不睡觉?”   林嘉嘉一点没查觉黎子息的心思,她抚着肚皮一脸母爱地答道:“不是说了这个是懒宝宝吗,每天早上10点才起床,晚上起码11点才肯睡觉。”   起码11点!难道还得再忍一个小时才能……?黎子息这火热燥动得,多等一分钟那都是非人的折磨,更何况林嘉嘉那因壬辰而倍见丰满的胸部因为睡衣扣的不小心松开,大半地跃出,白晃晃的一片,晃得他脑子一片浆糊。   黎子息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呼吸也是跟着粗重,连沉浸在宝宝胎动母爱泛滥的林嘉嘉都感觉到,抬头,她就看见黎子息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胸前。   “色鬼,想什么呢你!”林嘉嘉羞恼地伸手推了推黎子息以避开他对自己的窥视。   厚脸皮的黎子息身子一挺,没退反进地更贴紧林嘉嘉,“几个月没在一起的老公躺在自己老婆面前,盯着她的胸脯看,他能想什么,当然是想着夫妻间那档子事呗。”   黎子息不在的时候,林嘉嘉全心就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倒也没心思念着那事,这会被黎子息厚脸皮的瞪着又直白地说出来,不由得心里也荡漾起来,却还要顾着脸面地娇斥他,“要死啊你,当着宝宝说这种话。”   “这也是胎教啊,免得咱儿子长大了笨得跟个木头一样找不到媳妇。”黎子息敏锐地查觉出林嘉嘉的心思,明白她也有那意思,这血奔腾得就更加凶猛,手一伸,直接就揉上林嘉嘉那晃得他头晕的白花花,软腻弹滑的触感让他的声音立时就暗哑起来,“老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把你吃进肚子。”   “流氓!”林嘉嘉嘴里骂着黎子息流氓,手却伸过去床头,关掉了台灯。   月色下,窗纱里,温柔的缠绵,女人的娇吟,男人的低吼,靡糜。    ☆、这样生   黎子息冲动地把孙兆男打了一顿,又说了那些难听话,小心眼的孙兆男能轻易放过他?   昨晚畅快解了火的黎子息,这大清早的正在床上呼呼睡觉,那肉麻的电话铃声就来催他起床了。   “老公接电话话,老公快来接电话……!”   眼睛都没睁的,黎子息就凭着感觉按了接听键,“喂?”   “黎总,你去哪了,邱小姐在这边都要闹翻天了,你再不来,公司就要被她拆啦。”可怜的小王这电话是躲在厕所的隔间,压着嗓子打过来的。   黎子息听小王那声音就知道她一定又躲哪角落里电话求救,想着自己这秘书的怂样,他就不得气地吼道:“让她拆去,把损失全记清楚了,到时我找人报帐。”   “你最好来是亲自来解决,她刚才对我说,要是今天你人不能出现,那明天她就去新楼盘那闹场。”   小王说的那个新楼盘是黎子息在C市接手后的第一件大事,前些天开盘销售还不错,他就放心闪了人。要是那疯婆娘跑去闹场,把他准备翻身回A市的成果给毁了,他才真要气疯。   “告诉那疯子,老子明天回,中午12点一定出现在她面前!”吼完这句,黎子息就不甘地挂下电话,一扔,可怜的电话被扔到了地上,电话的主人也跟它一样的姿势颓废地躺在床上,叹气。   黎子息走前除了回去看了下爸妈兼岳父岳母外,剩下时间都腻到林嘉嘉身上,离开的前夜,死磨硬缠的赖做成一回才走的人。   这匆匆的回来,匆匆的离开,再回来,又是什么时候。   黎子悦小产完一直也没上班,按照生产的月子一样在家休息,孙兆男每天忙完公司的事就赶回来陪她,两人关系前所未有的融洽。   上次的不欢而散后,黎妈妈鼓着气不去看女儿,心里却是割舍不去,坚持了没一个星期,她就先投降了。每天提着补汤去看女儿,不过是错开孙兆男在家的时间,听到孙兆男打电话说几点回来,她就几点离开,反正就是不想这个女婿。   林嘉嘉等黎子悦出了院才知道她流产的事,同为怀孕的女人,林嘉嘉很同情她,可林妈妈不让去看,非说有了孩子的不能去看望流了产的女人,不吉利。   所以黎妈妈说暂时不过来照顾时,林嘉嘉一点也不介意,反倒托黎妈妈带给黎子悦自己买的东西。   刘璃的孩子有四个多月了,林妈妈的精力也可以分出些来,又加上林嘉嘉已经九个多月肚子,临近到了预产期。担心女儿没人照顾,林妈妈时不是地就去住两天,有时还会拉上林鑫鑫陪着,怕碰到个急事什么的,有个男人在总是好的。   吃完晚饭,高级保姆早早就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林家母女子三人。   林妈妈跟林鑫鑫正啃着玉米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上的狗血节目,精精有味。林嘉嘉上完洗手间出来,鬼鬼祟祟地凑到老妈旁边坐下,对着她耳朵小声询问道:“妈,我刚才见红了,是不是马上就要生了,你们去帮我把东西收收,免得到时急忙忙的啥都没准备?”   林妈妈头都不歪地应道林嘉嘉,“哪有那么快,你阵痛都没有过,羊水也没破,早着呢。”   “可我看书上说有见红就是要生了。”   “说还早就早啦,你妈我生了三个,还能不比书真理!”   林嘉嘉见说不动老妈就转过去找自己弟弟,她扶着腰,一歪一歪地又挤到林鑫鑫身边,坐下,“鑫鑫,刘璃生孩子时有阵痛吗?”   林鑫鑫的态度跟他老妈一样淡然,“她剖腹产的有什么阵痛,我家宝贝出生时才9个月,等不到阵痛就生了。”   老妈跟弟弟的无谓让心情激动的林嘉嘉生气了,她都要生了,怎么这两人还啃玉米看电视的那么悠哉,她都要生啦!   “好吧,你们就啃你们的玉米吧,什么也别收拾,等我要生了你们还继续啃你们的玉米!”撂下这句气话,林嘉嘉就瞪站眼起身,扶着箩筐大的腰,再一歪一歪地挪回屋,“砰”地关上房门。   林家母子俩这时才从电视中回过神来,再仔细一琢磨女儿刚才说的话,还真是要准备准备了。   气嘟嘟躺床上没一会,林嘉嘉就感觉到小腹一阵轻微的抽搐,时间大概几秒钟,很像书说的阵痛。本来就兴奋的林嘉嘉这时更是激动得不行,她抬床着的闹钟调对向自己,仔细记录胎动的次数,时间,间隔,从十点到十二点是每半小时一次,每次几秒钟,十二点以后就是十五分钟一次,每次七八秒钟,到了零晨三点的时候,她的阵痛变成了十分钟一次,每次能达到10秒了。   可以了,要生了。林嘉嘉笨拙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拉开门,挨个地敲那三个人的门,笑眯眯地告诉他们:“我要生了,快点起来,10分钟后出发。”   一晚上没睡的林嘉嘉精神好得不得了,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反观那三位,正睡了一半被人敲起来,黑灯瞎火地去医院,谁能有精神,都蔫的跟磕头鸡似的。   林鑫鑫先行去大街上拦了辆出租回来几个坐,林妈妈跟保姆阿姨提着大包小包的跟在林嘉嘉后面,挤着上了车。   也不知是环境改变了还是怎么的,从上了车后,林嘉嘉就发现那阵痛没了,那是不是又不会生了?调头回去?林嘉嘉抿抿嘴唇——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如何也得去趟医院检查下。   这就样,在林嘉嘉暗暗的执着下,几个蔫鸡跟着她一起冲到了医院,来到住院部一检查,医生很淡定地说:“宫口都没开,回家再等着去吧。”   那三人一听医生这话就提着东西准备调头,只有林嘉嘉不肯走人,还拽着医生的袖子纠缠,“医生啊,我都落红了,刚才真的阵痛的厉害,这会怕是太兴奋了所以没感觉了,搞不好一回到家就又要生了呢,您就让我住院吧。”   医生毫不留情地拽回袖子,“你现在一点要生的症状也没有,我开不了住院单,就算你回到家再要生,那也得等你再要生时再来开。”   林嘉不甘心就此无功而反,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7点了,再熬一个小时医院就要上班,到时去门诊做个检查,非得弄得住院不可。   清晨的早上,室外才微有阳光,妇产科门诊室的长椅上就坐上了三个人,伏在包包袱上打瞌睡,只有那个肚大如萝的某异常亢奋的女人在过道上来来回回地焦急等待。   终于等到医生上班了,林嘉嘉第一个进入诊室,她把自己昨晚到今天的反应全告诉了医生,以为马上能开个住院单,却没想医生让她先去做个胎监。   平时的胎监林嘉嘉都是在下午去,那时候宝宝活动得厉害,现在大清早的,那懒宝宝怎么会动?所以林嘉嘉把胎监单交返给医生时,医生终于着急了,哗哗地开了一叠单子让她去做检查,最后那张B超单还附注要马上做。   抽血啊心电图什么的很快就做完了,就这照B超没办法,林嘉嘉把有医生特披了小字的单子交给排号的小护士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情况的紧急性,小护士也一再保证会最优先她,却还是让林嘉嘉等了一个小时。   这一小时过完已经快10点了,林嘉嘉的兴奋劲早就因为一次次的等待消磨,沉沉的睡意挡也挡不住地袭来。   好容易排到自己了,林嘉嘉喜滋滋地拿着单子进到B超室,一看,傻眼了——前面半小时前就进的的三个女人,还齐刷刷地坐在板凳上,最未位留个张空的,给她的。   好吧,继续等,林嘉嘉压下要骂人的冲动,老老实实挪到最后那张凳子上,闭目,等待。   林嘉嘉从没这么这么想睡过,想睡觉到,坐着也能睡着了。   “林嘉嘉!林嘉嘉在吗?”照B超的医生拿着手里的单子喊了两遍都没见人答应,还以为是护士弄错了,拿起下一张准备喊另一个人。   睡得沉沉的林嘉嘉终于在这最后时刻醒了地来,不顾自己九个多月的大肚子,倏地站起来,大声应道:“我在,我是林嘉嘉!”   医生不耐地瞥了眼林嘉嘉,指了指电脑旁边的床,“过来躺下。”   探头在肚子上滑来滑去了好久,黏腻的液体糊了林嘉嘉一肚子,那医生还离开办公老半天,回来,终于检查完。   “赶紧去办住院,动作快点。”   “我这什么情况啊医生?”   “羊水太水,胎动没有,很危险。”   “……”   虽然林嘉嘉很想马上就能生孩子,但她不希望是此种情况下生。   林嘉嘉拿着检查结果,颤微微地向三只蔫鸡传达了医生的命令后,几人状态迅速逆转。那三个人风火轮一般冲去住院部办手续,林嘉嘉则蔫蔫地跟着后面,一步一小心地上楼。   才办完住院手续手,住院医生就建议林嘉嘉立刻注射催产针,尽快把孩子生下来。   林嘉嘉不知道催产针是什么意思,林妈妈却是知道的,她当即就否决了医生的建议,“那怎么行,流产才打催产针的,怎么能让我女儿打催产针!”   医生阿姨很耐心地向林妈妈解释了十几分钟这催产针的作用,林妈妈还是咬牙不肯同意。没办法,林嘉嘉一狠心,自己去签同意书。   又是一叠子单子过来,每份后面都有条备注:xxxxxxxxxxx,风险自负!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林嘉嘉签着签着怎么就觉得自己签的是生死协议,好像这一去就没回来的可能了。   林嘉嘉把签好的一摞协议交还给医生,顺便问了句:“医生啊,怎么打个催产针也要签这么多协议啊,吓死人了的。”   “你这算少的了,剖腹产的单子签的你更手软。”   “……”    ☆、生孩子就像拉大便   依林嘉嘉的情况,她被分在了产前病房,五人一间,四个大肚婆齐刷刷地目视她进来。半小时时间不到,林嘉嘉就把病房里女人们的病症搞清:   第一个:怀孕七个月,不小心摔了一跤,来医院保胎。   第二个:八个月,羊水太多了,来医院保胎。   第三个:过了预产期还没任何临产症状,胎儿也不下来,这几天再没反应就准备剖腹产。   第四个:四个月,壬辰反应太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天天来医院挂营养液。   这么一了解林嘉嘉才发现,原来就自己这个是真正要生的,其它都是打酱油的。四个女人对林嘉嘉即将生产都非常羡慕,特别是在她夹着小包袱喜气洋洋去跟医院打催产针的时候,她挥手跟躺在床上的那四个大肚婆告别时,大家都祝贺她此去就不要再回来了(咋这么别扭呢)。   晚上的时候,蔫鸡似的林嘉嘉夹着她的小包袱又挪了回来,第一次催产失败,大肚婆们齐齐安慰她第二天再试。   第二天,林嘉嘉走的时候,医生就跟她讲了,如果今天这针下去,你还没反应,那下午你就去剖腹产。   剖腹产?签更多的单子,受更多的苦,还要在你清醒的状态下在你肚皮上划一刀,想想林嘉嘉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嘉嘉拿着手机,外带生产的小包袱去产房了。   打了一个小时点滴,林嘉嘉肚子才开始有阵痛,半个小时一次,走又不能走,生又不能生,闲躺着无聊,她就打电话给刘璃唠嗑。   没过一会旁边又来了一位打催产针的,两人有了伴,林嘉嘉就不再去烦刘璃,跟旁边那位交流起生孩子的“经验”。   药特对不同体质,反应也是不同的,林嘉嘉打了两天才有了这半小时一次的阵痛,那后来她的才吊了半小时点滴就开始十分钟一次的阵痛了。   医生过来巡查了下她们的阵痛时间,认为时间还早,就把两大肚子撂在了空空的待产室,齐齐进了里间的产房给人接生。   产房里女人凄惨的喊叫让在外等待的两人心惊肉跳,还有助产医生的呵斥:“你喊什么喊,叫你按我说的做你不做,就只知道叫痛,你还生不生,不想生就去剖腹产,别在这耽误我时间!”   然后没过一会,就听见车轮声,生到一半耐不住痛的女人被推出了生房,送去手术室。   为了不让自己重蹈那女人的覆辙,两位待产的女人不再闲聊了,静心听着产房里的每一丝动静,吸取经验,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受最少的苦,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中午时候,林嘉嘉因为太兴奋,根本吃不下去饭,可又怕下午生孩子没力气,于是就让林鑫鑫送了两块巧克力来,强迫自己硬吃下去。   下午4点多的时候,旁边那女人阵痛得开始频繁了,林嘉嘉这先来的也接近生产,医生怕照顾不过来,就把两个人都推进了产房,让林嘉嘉躺在旁边那张床上等着。   没见过女人真的生产,但电视上那些血腥的画面,还有上午那女人的撕心裂肺,林嘉嘉不认为医生的此举是在照顾她,根本就是让她受刑嘛。   侧过身,林嘉嘉背对着那个要生产的女人,闭眼,静心吸取精华经验,去除不和谐声音。在等那女人生完后,她总结精炼,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的阵痛间隙,那唯一的清醒时刻,不停地跟医生说:“医生,我想拉屎”“医生,我真想拉屎”“医生,我要拉出来啦”   “好啦,马上就来接生,你使劲的拉吧。”被林嘉嘉骗了几次检查的医生终于等到宫口开到七分,指挥起护士解器械包袱。   生产的过程中,林嘉嘉尽力配合着助产士的指令,让吸引就吸气,让使力就使力,一切都挺顺利的。可就是该死的林鑫鑫他为什么要买了稀饭又买豆浆来当她当早点呢?打了一天点滴的林嘉嘉是一肚子的水,这生产过程中,她胃里被巧克力染褐的液体比她□的血流得还畅快,哗哗地哎哇,把本来要用在别处的纸巾全垫到了嘴边,让她生个孩子还要忙着吐,还为了不吐到自己衣服上,够出头往垃圾桶吐,真是别提多狼狈。   助产士对林嘉嘉吃苦耐劳,一声不吭的劳动人民精神非常满意,在生产了近半个小时的时候,她说:“好了,再用一把力,争取就把孩子生下来。”   啊?什么?再一下就能生下来啦?林嘉嘉这个激动啊,卯足劲地一使劲,什么东西滑了出来。   “好啦,生出来了。”   “真的?”   “嗯。”助产士把小婴儿递给旁边的小护士,自己伸手去帮林嘉嘉清理肚子里的胎盘。   小护士看到林嘉嘉探头探脑地张望,细声对她说:“恭喜,是个女孩。”   “谢谢!”林嘉嘉终于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真的好累。   小护士通知了在外面等待的林家人,让他们煮了碗红糖水煮鸡蛋进来给林嘉嘉补充□力。   一口气把红糖水鸡蛋吃了个精光,林嘉嘉抚着肚子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去。   生完孩子后就得搬到产后的病房,林嘉嘉被换到了两间一间的普通病房,她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护士又进来把孩子抱走说要打针。   打完针,小婴儿就一直睡着不醒,从生产下来到最近一次喂水,她中间有6个小时没吃东西,这也导致了她从此时就开始就纤细的人生。   全身上下红扑扑的的,乌黑浓密的胎发还粘在头上,五官小得跟个玩具娃娃,还有这小手,这这怎么给她剪指甲啊。林嘉嘉把指甲剪到了老有经验的林妈妈手里,林妈妈又递给了月薪两万的高级保姆手里,让她帮那个手指细得跟冰棍似的,指甲盖小得得拿放大镜来看的小baby剪指甲。   有高级保姆在,照顾小婴儿的事情就用不着林家人操心,林妈妈只要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就行,当晚上林嘉嘉就打电话告诉了黎子息自己生了女儿,激动得电话那头的黎子息像个孩子般的怪叫。   时间有些晚,林嘉嘉让黎子息第二天才通知了黎家人。等到第二天早上黎家爸妈兴冲冲赶到时,小婴儿刚好洗完澡被送回来。   洗干净的婴儿身上的那层薄黏液被清理干净,软发服顺地贴在脑袋上,小脸上还有层绒绒的胎毛,红红的脸比水蜜桃还鲜嫩。樱桃大的小嘴一撅一撅地嘟着小嘴,找着吃的。   第一个亲孙女的降生让盼望已久的黎家爸妈在淡淡的失望之余,亦是欣喜的很,黎爸爸更是当场就给了林嘉嘉下鼓囊囊大信封袋,那重量让替林嘉嘉接过红包的林鑫鑫小心肝颤了又颤。   本来做月子找自己亲妈在是最好,可偏不巧的,林嘉嘉月子做到一半,刘璃的小闺女脸上长湿疹,把林妈妈给请了回来。   黎子悦的月子坐的足够,她也回公司去上了,黎妈妈这才抽身来照顾林嘉嘉嘉。   小婴儿有那个高级育婴保姆在,根本不用人操心什么,可这第一次当妈跟第一次当奶奶的都放不下心,什么事都要掺合着问一下,管一下,这不免得新老两种观念就产生了冲突。   要是亲母女倒好,轻点重点的话说说也就过去了,可婆媳不同,婆媳关系可谓非常之难处。说轻了,人家不理睬,说重了,把人气着了也不行,这月子做的,林嘉嘉心里很不爽。   她想按科学的方法做月子,饮食清淡,适量,要洗头洗澡,可这些跟黎妈妈的旧思想:月子就得大鱼大肉的吃,大口的浓汤灌才能有奶,至于洗头或是洗澡那更是不可能,就是身上馊了臭了长虱子了,你也得憋到月子完。   好容易憋完了月子了,矛盾减少一个,另一个矛盾却激化了。   林嘉嘉还是按着科学的方法认为小孩不用老绑的死死的,要放开手脚才好,还要天天放她游泳,拉来吊去的做保健操。   黎妈妈则坚持孩子三个月前都得打包得严实,更别提把小孩放水里吊着个脑袋的游泳,还像玩杂技样的做保健操,这些看得她都老心肝颤直蹦跶。   矛盾一茬接一茬地累积,终于因为一次小小的喂奶事件,黎妈妈被气走了。   走了黎妈妈,林嘉嘉一定不以为然,反而更觉轻松,喂养孩子的事,她跟育婴师意见很有共识,所以心里巴不得黎妈妈早点走人。   想着产假就要结束,林嘉嘉不愿每天胀个个胸脯,穿着厚厚的胸衣白天上班,晚上喂奶的,她准备把小宝宝才吃了两个多月的奶断绝在3个月上。   断奶对小宝宝的影响不大,她很快就适应的奶粉的味道,反而是林嘉嘉自己痛苦的要死。刚开始那些天,每天胸脯涨得她真想把孩子嘴对上来解痛,熬到后面,胸脯又硬得跟块石头一样挂在身上,一直坚持了近半个月,那奶水终于回去了,她也差不多要上班了。   不当妈不知当妈的辛苦,林嘉嘉对小婴是能亲力亲为的,都尽量抽出时间来。每天晚上搂着一起睡不说,还白天上课也心里惦记着宝宝吃饱了没,尿尿后尿片及时换了没,加上夜里几趟的起床给孩子喂奶,她身体跟精神很快就开始支撑不住。   黎妈妈虽说不再管她照顾孩子了,可还是会经常来看小宝宝,黎子悦夫妻也来了一次。林嘉嘉知道黎子悦流产是因为孙兆男的缘故,本来见着他还不想给好脸,没想黎子悦反倒自己解释起孩子掉了是她的不小心,又跟孙兆男甜蜜恩爱的在林嘉嘉面前肉麻。让有心为她抱不平的林嘉嘉暗骂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初生完孩子又急着上班,慢完公事又忙家事,林嘉嘉变得越来越不冷艳高傲,越来越鸡毛蒜皮,原来的火爆脾气对上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婴时,也只能憋回肚子里自己受了。这些她也甘愿忍了,可怎么黎子息从自己生完孩子后反倒电话没那么勤了,这几天更是三四天才来一个电话,匆匆说两句就挂断了。   “你是林嘉嘉吗,我叫邱晓琳,黎子息的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4225478亲砸我的地雷,么么答~~ ☆、清不清白   刚哄完宝宝睡着的林嘉嘉就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直截了当,强悍霸道的宣誓。   这疯子样的女人打的神经病电话让林嘉嘉对着宝宝时漾起的柔情全化成乌有,她强压下要骂人的冲动,细声细气地问道:“啊,邱小姐,请问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没太大事,就是告诉一你,我的存在。”邱晓琳以为爆脾气的林嘉嘉在听到自己那么嚣张的话后一定气得不是挂断电话打转给黎子息臭骂一顿就是直接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淡定而温柔地请问自己找她有什么事,有什么事?邱晓琳怔了有两秒钟才想到该有什么事找对方。“子息这几天陪着我去了趟郊区的山庄,就我们俩个人。”   难怪老也不打电话来,打个电话还说不上几句就挂断,林嘉嘉听得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冲到黎子息面前把他给废了,可接电话的声音依旧淡定如初,“嗯,是吗,那玩的还愉快吧。”   “哦……,”林嘉嘉的回答又一次让邱晓琳怔住,然后立记得应道:“非常愉快,要不是我催着他回来,他还都不肯呢。”   “是吗,那以后有空再去吧。”林嘉嘉没握电话的手拧得被单都要破了,可再怎么气也不能中了这女人的招,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别白让人看了笑话(林妈妈教给女儿的驯夫之道——狐狸精的挑衅只能暗查,绝不可明闹,这样闹出来,容易把本来没有的事变成了有)。   邱晓琳被林嘉嘉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就不是干这块料的,想做狐狸精她也说不出那么精炼的话,所以就胡诌乱掰地发了最后句刺激人的话:“那个,最近你别怪他给你电话少了,都是因为陪我让他累着了,你这做妻子的可得体谅着点。”   “一定体谅,谢谢您这么晚来打电话替他解释,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挂电话了,再见。”   电话挂断,林嘉嘉美丽高傲的脸已经彻底扭曲成妒妇,要不是担心惊到孩子,她真要把手机砸到地上的解恨。   她没有马上打过去给黎子息对质,而是等到了第二天黎子息自己打过来。   要是这事是真的,那打电话过去问什么呢?说不准邱晓琳就在他旁边。要是这事不是真的,那起码也只是从黎子息的角度说,起码那女人是想搞出些真的来。   “宝宝今在乖不乖啊?”“拉了几泡尿几泡屎”“是干的还是稀的”“今天晒了多长时间的太阳”……   黎子息虽然电话打的少了,时间短了,可内容却是越来越多,越问越细,原来林嘉嘉还高兴地讲给他听,可今天她没这心肠。   快速回答完黎子息的宝宝36问,林嘉嘉温柔地问道:“最近很忙吧。”   “何止很忙,是非常忙。”忙到有时饭都顾不上吃,一天才能睡上四五个小时,这些天那新楼盘促销手段一茬接着一茬来,身为该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黎子息操心的最多。   “你们公司就你一个管事的人吗,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该别人做的就放手出去,身体弄垮了心疼的可是我。”难得的,第一次,林嘉嘉对黎子息说了这么肉麻的关心话。   “老婆这是关心我呢,放心,我身体好着呢,等回来上床给你检查你就知道了。”黎子息这贼胚子,听到点热的他就要加些温度颜色,过过干瘾。   “死去。”林嘉嘉半嗔着啐了一句,又更直接地问了下黎子息,“听说你们那有个叫邱晓琳的是吗?”   “呃……是的,怎么了?”黎子息一听到“邱晓琳”这个三字从林嘉嘉嘴里飘出来,原来半靠着沙发的身子倏地就挺直了起来。   “昨晚她打了电话给我替你解释你最近电话打得少的原因。”   “她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就跟你说的一样,还让我多体谅你点,所以我不就来关心你几句咯。”林嘉嘉另一只手逗弄着女儿的小嘴巴,咯咯地笑着说。“然后她还顺便告诉我她是你的初恋,咦,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的初恋是我的吧?”   轻飘飘的问话再一次让黎子悦紧张起来,细细的冷汗就从额上冒出,“没有的事,那女人前段时间刚跟她老公离婚,所以看谁夫妻恩爱她都不顺眼,你别理会她。”   林嘉嘉应的轻巧,“我想也是,就像咱们结婚时那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女人来闹场一样,是吗?”   “呃……不完全一样,基本一样,反正你别理她就是。”   “嗯,她再打电话来说这些我就当她放屁。”   “对,她是在放屁。”   邱晓琳的话是不是放屁林嘉不确定,但黎子息的肯定是放屁。   小宝宝满百日时,黎家搞了个盛大的酒宴庆祝,黎子息这亲爹要赶回来自是不必说的,可怎么那位自称是他初恋的邱晓琳也来了,还穿得鲜艳妖娆的围着婆婆打转?这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黎家的媳妇呢。   林嘉嘉憋足了劲才忍下弃场走人的冲动,咬着牙,忍着气,她是见人就笑,认识不认识的都打招呼,态度亲和的跟从前的她完全是两个人。这么卖力的拉拢人际关系,她为了是什么,还不就是不输给那个长得跟范冰冰一样惹人注意的邱晓琳。   很明显,林嘉嘉对应会这种事欠缺经验。上洗手间前她明明把宝宝交到的是自己老妈手里的,怎么现在出来宝宝跑到了邱晓琳怀里。   邱晓琳斜抱着将将能立起头来的小宝宝温柔地站在黎妈妈身边,跟她有说有笑的,这就够让林林生气的了,没想宝宝的爸爸黎子息还嫌不够地拉着她们两照全影,对着镜头的和谐,真是像足了一家人。   这样就这样吧,林嘉嘉本来也打算忍了,可是为什么邱晓琳还挑衅地回过头来对她笑呢,是嘲笑自己的软弱?林嘉嘉握拳攥得紧紧,骨结都泛白了,原本强装的笑脸此时也涨得通红。   一步,一步,铿锵的脚步向前,她要夺回自己的孩子,还有她的身份。   一杯装满澄色液体的玻璃杯挡到了林嘉嘉面前,阻住了她的前进。   “嘉嘉,来杯果汁,鲜榨的,味道很好。”穿着订制的全手工刺绣袖旗袍的黎子悦笑盈盈地递给她杯子。   认识那么多年,林嘉嘉从未见过黎子悦这么好声气的跟自己说过话,更别说送喝的给自己,眸光一转,她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谢谢,我不渴。”   黎子悦莞尔:“不一定非要渴了才能喝吧,热也可以啊,看你这一身火的,果汁刚好降温。”她朝远处的邱晓琳有深意地瞟了眼,又转回来真诚地看向林嘉嘉,“冲动是魔鬼,不要让别人得了逞。”   虽然向来不对盘,也彼此都没有好感,可这就时,林嘉嘉就能清楚地确定黎子悦的提醒是真心的,心里一暖,她绷紧的脸也缓了下来,微笑着接过一直举在她面前的澄汁,“谢谢你,子悦。”   黎子悦向林嘉嘉做了个举杯的动作,答道:“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黎同样优秀美丽的黎子悦跟林嘉嘉从面表很相似,内在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性,因为孙兆男,她们彼此偏见了那么多年。现在黎子悦终于醒悟了,放开心结后,真心接受起林嘉嘉这个弟媳。   好在这宴席是开在中午,到下午两点多就结束了,黎子息才有了时间回家跟娇妻幼女团聚。   一直憋到晚上上床,林嘉嘉也没能等到黎子息的主动解释,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那个邱晓琳怎么也跟着你一起回来了。”   “她?”衬衫扣子解到一半的黎子息手一顿,再继续,“她是入股公司的代表,在黎氏挂着C市行政副总的名,干的就是监督我的活,我回来了,她能不回来。”   林嘉嘉绕到黎子息面前,拉下他的手,自己替他解释扣子,“她干嘛要监督你,要监督也该去监督孙兆男才对,你算哪根葱。”   “这你就要问孙兆男去了,他安的是什么心思。”要不是孙兆男使的那些阴谋,他至于被虚无的危机解了职,又被这空降回来的邱晓琳圈在C市死死。   林嘉嘉手上一紧,衬衫领子被拽下下,黎子息不得不低下头于紧盯着他的林嘉嘉对视,“确实,他从哪挖出邱晓琳这么个女人,比我还漂亮,又是你的初恋,这是什么心思,黎子息你帮我分析下。”   这种事情怎么能分析,越分析问题就越多了,黎子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我跟邱晓琳私事上什么事也没有,你让我分析什么。”   “可是我今天一看到邱晓琳我就认出她就是那时把你按到墙上强吻的女孩!”黎子息的死不承认让林嘉嘉准备和平的谈话变成了咆哮。   “都说了是借位,没吻上啦,我跟她真是比北极的雪还清白。”   “北极的雪已经化了,你也白不了。”   “可真就是什么都没有,你总不能硬给我扣这帽子吧。”   “有没有,你把她找来我们当面对质就知道!”   “对质什么,你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嘉嘉,怎么现在你变得这么神经质。”   “我怎么就神经质了,我一个妻子,几个月不见老公,还有莫名的女人打电话来帮我解释我老公没空电话是因为陪她忙的。然后又在我女儿的百日宴上像个女主人一样凑到你跟你爸妈面前,还抢走我的孩子,你还能着她笑,你让我怎么想!”   “哪里有的事,我根本就没陪她,是她老缠着我好吧。宴席上大家你来我往的,又是女儿的好日子,对着别人都是笑,我总不能就对着她一个人板脸吧,这种场合你再讨厌人家面上也得端着。”黎子息吃惊邱晓琳居然拿子虚乌有的事去骗林嘉嘉,还有林嘉嘉说的宴席上的事,他自己都没注意,居然就又引出了误会。   “看看,她那样你就就可以端着面子装大度,我就不能跟你神经质了?”   林嘉嘉紧拽的手一松,黎子息的身子就向不稳地后倾,腰际正好撞到柜子的尖角,痛得他这戾气就冲了上来。    ☆、回娘家   “你现在的态度明显就是在怀疑我,前些时候你跟孙兆男那样子了我都没问过你一句,对你百分百的信任。可现在,我对你几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你轻易质疑了!”中午饮的酒劲还残留在体内,这些日子来的高压力生活,每天的严重睡眠不足,让抠紧了时间赶回来的黎子息也失了好脾气。“我被她强吻了又怎么了,我对她笑又怎么了,谁没有过去,你的过去,你的初恋至今还藏在你心里,我有追究过一句吗?别说邱晓琳在我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过,就是有,那又能改变什么,现在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咱们的孩子都生了,她能怎么样,他们能怎么样!”   林嘉嘉冷笑,“我们可以离婚啊,然后你就可以随便对她笑,对那个仿冒品笑,对所有想跟你上床的女人笑,然后你也不用藏着掩着那些龌龊嫉妒的心思在我面前装大度。反正你妈也嫌弃我生了女儿,正好离了婚你就去找那个有钱有势又比我漂亮的邱晓琳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孝敬给你妈!”   “怎么这事又扯到我妈身上了,你生的孩子不管是男是他们都是一样喜欢,哪有什么想法,我看你真是需要好好休息下了,孩子最好还是交给我妈他们照料。”黎子息实在没法理解林嘉嘉是怎么个想法的,为什么自己说的她一句都听不见去,还偏要跟你较个真理。   林嘉嘉柳眉一竖,怒呵道:“凭什么,我的孩子我自己能照顾。”   黎子息伸手抓住林嘉嘉的小手,抚慰道:“我是为你好,你看你现在每天忙完学样忙孩子的,脸都瘦成锥子了,现在精神也变得这么敏感,再让你带下去,孩子也照顾不好,你自己也要崩溃。”   手一甩,黎子息的抚慰就被甩下,林嘉嘉很硬气地拒绝:“不用,你妈不愿付那2万块的保姆费就把人辞了吧,我自己带。”   “唉!”黎子息再一次为林嘉嘉的胡思乱想叹气,“为什么你老要把我的意思曲解呢,我妈什么时候有那种意思了,你不要自己怎么想就以为人家就是那样好不好,这样下去你会得癔症的。”   “那不正好合了某人心意。”林嘉嘉不屑地冷哼。   “不可理喻!”黎子息的最后一丝耐性没了,他不再理会林嘉嘉的胡搅蛮缠,径自去脱自己的衣服,打开衣柜,翻出睡衣,抱着去浴室洗澡。   等到黎子息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老婆不在床上,宝宝也不在了摇蓝里,那只有客厅里打着哈欠的育婴师还支撑在那,等他出来。   “小林说带宝宝回娘家住几天。”   一直以来都是被黎子息捧着哄着捂在手心里的林嘉嘉,哪有受过他这种态度的对待,又加上真如黎子息所说的她最近确实心浮气、精神衰弱,一点小小的刺激都足够她失去理解,更别提今天憋了一天的气。所以,她就做了携女抛夫离家的状举。   大包小包带着个娃娃回娘家的林嘉嘉本来路上还有些忐忑,自己这样意气地跑回家,会不会挨老妈训,没想林妈妈对她的到来一点不生气,还欢迎着。   “你房间我一直都收拾着,我来看着宝宝,你去把东西搬进去。”林妈妈也是中午被黎家长辈跟黎子息的态度气到了,只是忍着没好跟女儿说。这会她心里都不爽那家人对邱晓琳那狐狸精的态度,没想到林嘉嘉就带着宝宝回娘家来了,虽然讲明白原因,但老于事故的林妈妈知道,一定跟那狐狸精脱不了干系。这种时候,娘家人的态度很重要,软易的把女儿送回去,那以后女儿只会更被男方家人轻视,不送回去,可也不能就真让他们分了,所以这火候?林妈妈暗自斟酌起来。   黎子息本来当晚就要追过去的,可是一想自己明早就要回C市,现在去追也不知要折腾到几点,明天自己走了,又是林嘉嘉一个人在家,搞不好她又会胡思乱想上,还不如就让她先回娘家住着,让岳母给她劝导劝导,等下次自己再抽个时间回来,就……   想着这么可行,黎子息就先给岳母打了个电话过去,碰上正斟酌着火候的林妈妈有了参考。   岳母女婿俩一谈上,彼此就了解了对方的想法,明白了黎子息的心意后,林妈妈就准备按照他说的先稳住林嘉嘉的情绪,开导开导她,再找个合适的时候让黎子息把她接回去。当然,林妈妈嘴上不是这么应的,她嘴上还是咬得紧紧的要黎子息好好上门道歉接林嘉嘉回去云云,做足了林家家娘家人的气势。   当然,林妈妈的那点小把戏,黎子息一眼就看透了,可滑得比林鑫鑫还溜的人,他会揭破吗,当然不会,他还得千求万恳、惶惶不安地哄着岳母“是是”“嗯嗯”   跟岳母请完罪,黎子息又打电话给林嘉嘉,准备先口头上道个歉,抚慰下她,没想人家早早就把电话关了机,直到第二天他上了飞机,她也没开。   返回C市后,黎子息从下飞机开机后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然后又是昏天黑地的忙碌。然后等这忙完,他想到该给林嘉嘉打电话时,已经过了两天!   两天也就是48小时,也就是从林嘉嘉离家出走到现在通打通的时间,对黎子息来说也就是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间,对林嘉嘉来说却是沧海与桑田的时间。   所以,黎子息的电话即使能打通,却永是无人接听,可怜的他,思妻思女心切,却只能通过林鑫鑫的电话,间接听到那头林嘉嘉跟小宝宝嘻戏,解解思念。   林妈妈也劝说女儿架子是要端,可是这电话还是得接的,男人,你推推可以,但不能一直抵着推,那样就真把人推到别人怀里了。   林嘉嘉虽然明白这道理,可是她现在就是不想接黎子息的电话,总觉得电话说什么都是没有诚意的,要道歉那就他人亲自到面前来,不要嘴里哄的好听,背后又怎么怎么不服,怎么乱来。   敢情林嘉嘉还是记恨着黎子息说她初恋及邱晓琳的事。关于初恋,这是林嘉嘉心里的一根刺,不去碰它时它不疼,一碰上却是久久难消的痛。而邱晓琳呢,说来还是自尊心做怪,林嘉嘉看到比自己漂亮、有钱又会做人有情敌,心里总不免的不安,担心黎子息哪次不小心把持不住,做了个什么什么的,她是该原谅他还是……?纠结啊!   林嘉嘉搬回娘家住的事没过两天就被上门看孙女无果的黎家爸妈知道,两位老人直接就开车冲到了林家。当时只有林妈妈跟林爸爸带着两个小宝宝在家玩耍,冲上门的黎家爸妈并没有马上就质问林嘉嘉回娘家的事,而是先跟亲亲宝贝孙女玩耍了一会才转到正题上。   本来说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就由林嘉嘉回不回家变成了林嘉嘉生的孩子是男是女上面。   林妈妈一直认为黎家因着林嘉嘉没生个男孩出来,所以就轻视了她,任着儿子在外面胡乱来,让自己女儿精神肉体上受那么大压力。而黎妈妈则认为林嘉嘉以为生了个孩子就自以为是了不起了,黎子息不放在眼里就算了,连自己这个婆婆也不尊敬,事事顶着自己性子逆着来,所以她受的那些苦都是自找的。   就这样,好好的一次机会被两家女主人给谈崩了。要不是两家的男长辈拉着,她们真要吵起来,要是那样,林嘉嘉的归家之期就更遥遥无望了。   没了林妈妈的帮助,林鑫鑫的那些小技俩也用不成,黎子息着急的,只能求到自己姐姐那里。   话说黎子息什么时候又跟自己老姐和好了?还好到互相帮助解决家庭纠纷的地步?   那就要从黎子息回C市前,去机场的那段时间说起。   那天,黎子悦早早地就开车去接黎子息,路上,她跟他好好地谈了次心——关于她对孙兆男的态度,想法,及黎家目前的现状、将来,还有黎子息的复辟之路。   其实只要黎子悦愿意,她可以是很亲民,温柔的,像今在,她就穿着得很随意,平常地,妆也没化地,像个普通女人一样,提着东西去看自己的弟妹,顺便调解下林跟黎家的矛盾这么家长里短的事。   黎子悦跟林家人接触的很少,她给他们的印像总是比女儿还要冷艳高贵地扬着下巴,睥视一切。今天换了装扮,放低姿态来的黎子悦,从外型上就给了他们亲和感,更不用说那一套套合情合理,声情并茂的劝解。林妈妈的气不说全消,起码也消了一大半,不算是问题了。   顺利摆平了事故老练的林妈妈,黎子悦却在不通事故的林嘉嘉这里碰了壁。   上次黎子悦劝解的事,林嘉嘉还念着她的好,对她改了观,今天再见面,林嘉嘉也是放平了心听黎子悦的话。本来一切也都说的挺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听到黎悦说黎子息还不能跟邱晓琳翻脸,还要跟她精诚合作时,林嘉嘉就又不舒服了。   这算什么,难道为了夺回家业还得要他黎子息色相卖身才行?这是只做学问不理事故的林嘉嘉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   牛角尖一钻进去,林嘉嘉这就知道出来了,后面不管黎子悦说干了嘴皮子的解释不是那意思,只是暂时的委屈,虚与委蛇合作而已,林嘉嘉也紧抓住根本——称子息还得跟那个狐狸精一起共事,对她笑,陪着她,还要勾引与被勾引。   黎子悦败退了,她还等着回去歇息歇息再来战,林嘉嘉这里就又生了变故。    ☆、重症   林嘉嘉在娘家一住就一个多月,这时间里,难免就会遇上时常过来揩油的刘家妈妈。这难免的,一直眼红林嘉嘉嫁了个好人家,而自己女儿却被骗进他们家的刘妈妈挖苦上了。   “怎么嘉嘉还在这里啊,这都一个多月了,就算老公不在家也不能天天呆在娘家啊,这不知道还以为被婆家休了呢。”一贯不会说好话的刘妈妈,在又一次提着五个苹果、五个香蕉来看“外孙女”时,瞅着坐在客厅哄女儿玩得开心的林嘉嘉刻薄上。   林嘉嘉知道刘家妈妈向来的尖酸刻薄,可是平时自己对她也算礼数周全,没对她怎么样,怎么这大妈就老抓着自己不放呢,次次来见到自己都要挖苦那么两句,林嘉嘉也是当没听见一样的自娱自乐。可是今天她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又正中了一直徘徊犹豫的林嘉嘉的心事,让想忽视她的林嘉嘉都没法淡定。   脸一沉,林嘉嘉就抱起宝宝往卧室里走,这种人,根本多看她一眼都是污自己的眼。   “妈,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从房里收拾好东西出来的刘璃恰好也听到了那句话,自知老妈今天说的有些过分了,要是林妈妈跟林鑫鑫在,她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便催着老妈离开,“你要的东西我这只有几样,你先拿回去用用,等我有了别的再给你送过去。”   刘妈妈接过东西却没有马上走人,而是站在那大声训斥起了刘璃,“我才来了多会你就赶我走,我坐车来可花了2块钱,再坐回去就是4块钱,连杯茶都没给喝就把我往家里赶,有你这样的女儿吗,我养你白养的啊,嫁了人就不知道心疼老娘了是吗,胳膊肘往外拐了你。”   天天站在讲台上对着18岁以上的孩子为人师表,现在又是孩子的妈了的刘璃,在自己老妈面却前永远是那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怂样,这让躺在屋里都能听见外面骂语的林嘉嘉本来就不高兴直接变成了怒火冲天。   卧房门嚯地被打开,林嘉嘉叉着腰冲到客厅,一把拽过刘妈妈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对着她恶狠狠地说:“刘璃现在是我们林家的媳妇,她有我爸妈我弟养着,用不着你这黑心眼的妈天天周剥皮似的教训。”   “你……你……,”刘妈妈被突然发飙的林嘉嘉恶狠狠的样子跟犀利的话怔得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嘉嘉,算了,你回房去吧,顺便帮我把小宝也抱去你那屋,我这就送我妈走。”左右为难的刘璃怕两个真吵起来把事情闹大,于是劝着林嘉嘉回屋。   林嘉嘉火气正旺着,哪肯回屋,她瞪着刘妈妈对刘璃喊道:“刘璃,你不要怕她,你现在是我们林家的媳妇,跟他刘家没什么关系,不用受她的气,她现在要敢扯你下一根头发丝我都让我弟去帮你扯回100根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回屋吧。”刘璃看自己老妈脸色不对,嘴皮子嚅一嚅的,怕她又会说出什么火上浇油的话,便急忙忙地拉着林嘉嘉胳膊往屋里推。   “敢情你还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那怎么还厚着脸皮在娘家住一个多月都不回家,难不成还真像我说的生了个赔钱货的闺女被婆家赶出来啦。”怔了老半天,刘妈妈终于又恢复了她的尖酸刻薄。   本来都准备歇战进屋的林嘉嘉被刘妈妈的话一刺激的,又要转身,“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别理我妈了,你跟她吵别气坏了身子,快进屋,我去解决她,快,进去。”不甘不愿的林嘉嘉终于还是被刘璃推进了屋,一关上门,刘璃便收了笑脸哀求着来催自己老妈。   “您快点走吧,现在我公公婆婆跟鑫鑫都不在,没人管你,等他们回来听到你这些话……,你以后是不想再从我这要钱要东西了是吗?”   “我不是看她成天在你们家住着,闲手闲脚地吃喝住用你们的,替你心疼吗。”想到以后还要找林家人办事,刘妈妈的硬气劲也软也下来,提上东西跟着女儿出门。   “她在家闲吃闲住还会不给钱吗,他婆家金山银山都拿的出的,这还用你替我操这心,你把她得罪了,以后有什么想人家帮忙的我看你怎么张口。”   “不是有你在吗,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还能不帮你。”刘妈妈拽了拽女儿的衣袖,八卦地追上来问道:“唉,她不是真被婆家赶回来的吧?”   “当然不是啦,黎子息那么疼她,废了那么多心思才把她娶回家,怎么会就因为她生了女儿就嫌弃了,更何况那还是他们黎家第一个孙女。我的妈呀,你真是……”刘璃无奈地摇头,自己这么聪明能力,吃苦耐苦的好孩子怎么就有了个这么个歪心的妈呢,唉!   送走极品老妈回来,刘璃敲门找林嘉嘉,趁着其他人都不在,孩子们也睡着了,正还准备劝她两句,结果却被林嘉嘉的惊人之语给吓到无语——林嘉嘉要跟黎子息离婚!   “为什么,你们有到那一步吗?”刘璃以为一个这两夫妻的别扭只是个小感冒,怎么就突然跳跃到要离婚的癌症晚期了。   “许多原因吧。”林嘉嘉撇了撇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仔细想了想……,”   刘璃一伸手,捂住了林嘉嘉的嘴,“别仔细想,你这情商的脑子,一仔细想就坏事,还是听我的,等下次黎子息打电话来,接了,好好听他的解释,再你有什么想法就问他,别这么憋在肚子里一个人胡思乱猜着那些有的没的事,死钻进牛角尖不知道出来。”   “你听我说嘛!”林嘉嘉懊恼刘璃话都不听完就噼里啪啦打断自己,拽下她的手又接着说自己的想法:“我跟子息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伏下了问题,他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可以我为死,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在一起就是合适的。”   刘璃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比如?”   “比如我们刚结婚时饭也做不好,家也收拾不整洁,两个人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是一样差,要不是他家有钱请了个保姆回来,我们早就为了这些琐事折磨得一点喜欢的心思都有了。”   一摊手,刘璃又甩过去个白眼:“即然你都说了他家有钱能请保姆,那这就不能算问题,再找。”   “比如,他们家不满意我当初掇着子息搬出来住,后面又请保姆,然后又老不怀孕,怀了又生了个女儿。”   “这算什么理由,全是你一个人的癔想,通不过,再找!”   “那个,比如……比如,我在美国的那个初恋,还有子息的初恋。”林嘉嘉对着手指终于把她最想离婚的原因犹犹豫豫说了出来。   刘璃又是一摊手,翻过白眼,“我就猜到是这个。你说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自己当初糊里糊涂地喜欢上别人,结果人家没跟你好,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你伤透了心就算了,为什么到现在居然还放不下呢。你这样还好意思说黎子息的初恋,且不说他的初恋肯定是你无疑,就你现在这种心思,你还真别去抓他的小辫子,先把自己的心清理好,再去要求他吧。”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林嘉嘉又是话到一半被刘璃捂住。   “你的意思我明白,啊,你呢,现在要做的不是跟黎子息离婚,而是先把自己心思清理好,想清楚你倒是喜欢他没有,有喜欢到多少,真要离了婚,你会不会后悔。而不是一时冲动地做了错误选择,以后再抱着我胳膊哭天喊地的后悔。”一口喘完,刘璃才松开手放林嘉嘉说话。   冲动念头略有了冷却的趁势,林嘉嘉的口气也不再那么肯定,巴眨巴眨又圆又大的眼睛,她询问道:“那我就再好好想想?”   “嗯,好好想想。”刘璃嘘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下,放下腿,她下床,小心地抱起自己的小宝贝,回屋。   林嘉嘉思考着离还是不离的时候,黎子悦也把自己上门的情况跟黎子息做了探讨。本来还想着做个大的建树才好强势回归的,现在林嘉嘉的态度让黎子息等不到收成果,强烈要求黎子悦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   骤然间强把黎子息调回来,黎子悦办得到,但这样破坏了计划,会引起孙兆男的怀疑,她忍辱负重地陪在那人身边,为的是什么?这样会不会功败垂成?   不管了,亲弟弟婚姻出现危机才是最重要的,更别说这危机也是拜了自己跟孙兆男原来设计的结果。那计划大不了就延长些时间,自己再多费些精力跟孙兆男纠缠,黎子悦深嘘了口气出来,原子笔往笔筒里一投,正中——让子息回来!    ☆、反击   任命书打好递给孙兆男签字时,黎子悦紧张得抽原子笔的手都因为汗湿而打滑,最后还是孙兆男自己取过的笔,把纸放在桌面上,认认真真、端端正正地签下了“孙兆男”三个字。   孙兆男还体贴地先用自己的手掌抚干净黎子悦手里的湿汗才把签好的任命书重新递回给她,“好了,子息回来,咱们一家就算团聚了,到时我在和悦斋订个包间,庆祝一下。”   刚被擦净的汗又重新冒了出来,黎子悦攥得纸张紧紧,在孙兆男渴望的目视下,她抿了唇,再松开,最后还是抿上,什么也没说地离开。   任命书在回到办公室的时就直接递给秘书去走流程,送走秘书,黎子悦用手机拔通了黎子息的电话。   “他签了,你尽快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明天接替你的人就会到,你后天就回来。”   “会不太快了,我这里正……,”   “没有时间了,后天中午我去机场接你。”   “嘟……嘟……,”电话的“嘟嘟”结束了一切理由。   那次流产之后,黎子悦就以身体还没恢复为由,拒绝再跟孙兆男同房,夫妻之间最亲密的程度现在只能是搂一搂,抱一下,还是穿着衣服的,孙兆男想吻一下黎子悦都是不可能的事。   有时孙兆男也会发唠骚“怎么老婆现在都不能亲了。”黎子悦就心中好笑:原来自己那么多次放下尊严的祈求他的一个吻,他是怎么回答的,“太矫情了,做不来”冷哼一声,她回答孙兆男:“多大岁数了,太矫情了,做不来。”   除了身体上的亲密不再之外,其它黎子悦都能保持原状,甚至做的更好,对孙兆男的应酬,她总会早早煮好醒酒汤等他回来,再用热毛巾帮他敷头,给他按捏肩膀。   原来,孙兆男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借口让自己跟黎子悦分开,现在,他不是万不得已的应酬绝不去,一下班就往家里赶,时间充足的还会主动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只是那汤倒再也没在桌上见过。   黎子悦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出门去接弟弟了,桌上的坐机就响了,是内线,接起电话,是孙兆男熟悉的声音:“中午一起吃饭吧,附近新开了家西餐厅,那天我去试吃了下,味道应该很合你的喜好。”   “我现在要去机场接子息,中午可能在外面吃了,下次吧。”   “好,那就晚上请子息夫妻俩一起吃顿便饭?”   “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好,那就再说。”   “我挂了,要走了。”   “好,路上开慢点。”   “byebye!”   “byebye!”   嘴上嚷嚷着时间太急,事情处理不完,上飞机时黎子息却是第一个检过登机牌的,也是第一个下飞机,更是第一个到达出口。   “hi!黎子悦,你今天精神不错,娇艳动人。”好心情的黎子息第一不带其它意思的夸奖黎子悦。   黎子悦一莞尔,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深深,“hi!帅哥,你今天也是神彩奕奕,英气逼人。”   把行李放到后备厢后,黎子息请下黎子悦主动要求开车。   “打了鸡血了你,那么早起来赶飞机,现在还不正好休息会,下午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   “比打了鸡血还亢奋,你就让我来开吧,我呆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了,再不发泄下我就要爆血了。”   “那你可千万手下留言,大业未成,我可不想命断高速。”   “绝对的,我还没把老婆哄回家呢。”   “那壮士你请上车。”   坐上车的黎子息那感觉就像骑上战马要奋勇杀敌的勇士,在黎子悦将将插好安全带,车子就在黎子息招呼都不打地一个的猛踩油门下,飞了出去。   原本的计划没有延长,反而提前了,为了能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成功,黎子悦接回黎子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带他去了好几个地方,拜访了计划中的几个关键人物……   从接完可以回去的电话后,黎子息就没停止过想林嘉嘉,可是憋到大事成功,他重新回到了执行CEO,把孙兆男拉下马,他也没有去见林嘉嘉。   思念成城,不是不想,不是不能,只是不敢。黎子悦的计划紧张而急迫,让他没有时间好好去跟林嘉嘉解释,为不不让事情更加恶化,他干脆一心把那件事做好,成了,他可以毫无所忌地去找她,没有成?不会,现在已经成功了,所以,他可以去找嘉嘉了!   手上攥着林嘉嘉从窗台扔到一楼的离婚协议书,黎子息一口气冲到了五楼,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敲门声,终于把林妈妈敲了出来,进屋在沙发坐下后,他对与自己面面相坐的岳父岳母说:“爸妈,我回来没第一时间找嘉嘉解释是有不对,但罪不至此吧,身为一个男人,没有强大的事业支撑,他用什么来给他的女人保障,给她幸福。”   手上陶瓷杯盖滑过杯沿,林爸爸举起杯子抿了口老伴给自己晒制的野菊花茶,“幸福不一定要靠强大的事业,只要你有那颗心,不管什么样的生活,都能过得幸福。”   “我知道,可是一个男人想给他的女人最好的,这样没有错吧。”   一旁听着的林妈妈发表了与林爸爸不同的见解:“男人当然就要努力让自己女人过得好,别听你爸的,他自己一辈子没让我享过福还不准我女儿好过啦。”   “都有道理,都对。”黎子悦提心两长辈又掐起来,到时事办不成不说,林嘉嘉还要给自己再加一罪,“爸妈,您二位帮我劝劝嘉嘉,我真的跟那邱晓琳什么都没有,连想都没想过的,她就这样非逼着我离婚,还不准我见黎林(他们女儿的名子),这也太狠心了。”   “宝宝她不在的时候你来倒是可以见到,嘉嘉那边我们也一直在给你劝着,只是她的心结在那,光靠我们嘴皮子是解不开的,你最好还是来点实质的才行。”   实质是什么?当然是邱晓琳了,可是实质是他对邱晓琳一点想法都没有,邱晓琳却从未断过对他的想法。   黎子息急匆匆从C市跑了回来,邱晓琳自然也得跟着,这时候,她就在家里泡着香熏浴,坐等黎子息上门。   当初说好了,只要她用手上的股份及影响力帮他扳倒孙兆男,他就要满足她当初提的要求,昨天孙兆男已经倒了,今天,他是不是该来兑现承诺了?   大马力的SUV呼啸到黎子悦在某处的别墅院外,一下车,黎子息就对着低头浇花的黎子悦怒喊:“黎子悦,你说女人为什么都是这样,我还以为嘉嘉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她比她们更猛,道听途说几句她就要跟我离婚,你说,我该怎么办!”   黎子悦抬头瞥了眼头发都气得竖起来的黎子息,深弯嘴角,显出酒窝,“死缠烂打呗,你不签字,她就算强要离婚也最少得两年,这两年你应该有办法改变她的决定吧。”   “两年!”惊呼一声,黎子息抬腿跃过低矮的围栏,跳进花圃,“你居然让我等两年,我等了多少个两年才等到她嫁给我,不行,我等不了,实在不行我就强把她压回家,不,我也像你一样,找个幽静的地方,圈住她!”   “神经。”黎子悦嗔眼自己弟弟的幼稚言行,“你对嘉嘉那样可是犯法的,不要拿我做参考。”   “切,我才不信她会舍得告我,等她生了一个又一个小黎林,我看她怎么跑。”黎子息脑中想像起林嘉嘉在前面奔着,后面追着四五个男男女女的小娃,哭喊着妈妈的场景,不由得弯起了嘴——真好!   看到姐姐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黎子息就想到了让她痛苦的罪魁祸首,他问道:“对了,你是不是也想着躲着孙兆男等两年分居期到自动解除婚姻?”   “嗯,他不肯签,我也不想天天缠着逼着他,原来就是逼着他结的婚,我可不想最后还是自己逼着他离,让他认为我永远在强迫他。”   一听这话,黎子息就知道黎子悦心里并没完全放下孙兆男,行为上的这些绝决只是理智上她自己对自己的逼迫。好在孙兆男也似乎“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对他们这次夺权表现的很淡定,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轻易接受了,而且也接受了重新派回C市那个山皇帝远的地方,只唯没有接受的就是黎子悦给他的离婚协议书。黎子悦送过去一份,他就撕掉一份,然后返赠回一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就是现在“找不到”她人,他也去了C市,可那花却是每天公司里定时送到,从未间断,电话打过来黎子悦不接他就email,反正这个号锁了他就换另一个,反正她总能经常看到他的心。   对的,发邮件!黎子息响指一打,找到了一个跟林嘉嘉接触的突破口,可是另一个呢?实质的关键呢?   今天天气晴好,万里云,机场上方一又张飞机降下,黎子息深吸了口清新空气,再抬脚时,就变得轻盈。   一个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长得不美不丑,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到了黎子息高举的牌子下,淡淡了地瞥了两眼牌子下面的人,黎子息立时就接受到这男人的电力,腰板一挺,伸出空着的右手,“你好,吴先生,我就是黎子息,邱晓琳的中学同学。” ☆、一波平一波起   厚实的掌心,修剪平滑的指尖有力地握住黎子息修长的,骨结分明的手,男人的声音低沉:“你好,吴庸,晓琳的先生。”   花了十几万,黎子息终于找到了治邱晓琳的武器,她的丈夫!是的就是邱晓琳的丈夫,这个天天嚷着要把黎子拜倒在自己超短裙下的豪放女,她根本就是个有夫之妇。她干了跟黎子悦及林嘉嘉一样的事,离婚书甩过去,管你离不离,到了时间自动解除婚姻,现在距离那时间还有三个月,所以,吴庸先生自然还是她名正合法的丈夫。   上了车,黎子悦征询后座上的吴庸意见:“你是现在就去找她还是先去酒店休整下?”   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男子平庸面上漾起浅浅的笑容,“先去酒店吧,吃完午饭再去找她。”   前晚上泡了一晚上的香熏浴也没等到黎子息人,昨天去公司找他他也不在,今天,第三天了,是邱晓琳能忍受的最后期限,早上去公司还是没找到他人,他家也不在,气乎乎地冲回来,她中午饭都没吃就一被子倒在床上,睡觉。   邱晓琳的特点之一:有气出不来就睡觉,睡一觉起来,精神就恢复,再继续战斗。   客厅的门铃响了好久都没人开门,但据保安一再的肯定,人确实在家,没出去。吴庸看似平常无害的一笑之下,黎子息迅速翻开手机。   睡的正飘飘乎乎香时,哪个要死的扰老娘清梦!邱晓琳的特点之二:睡觉时候被人打扰,那是万不可恕的罪行。   匆匆一眼瞟过,邱晓琳暴涨的火气就灭了大半,咳咳地清完嗓子,接通电话:“喂,子息啊,你在哪呢?”   “什么,就在我家门口?”邱晓琳窈窕的身子敏捷地跳下床,一边穿鞋往外走,一边问道:“哪个门口,小区门口还是楼门口还是屋门口?”   “屋门口?”一声惊呼,邱晓琳打开了大门,再一声惊呼,她又关上,不过没关住,一双厚实的大掌撑在了门上,而且把门推得越来越开。   黎子息跟着吴庸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邱晓琳的人影。   “她跑哪去了,怎么闪的那么快?”刚才都只看见她衣衫不整地开门,头发有些蓬乱,都没看清脸,人就跑不见了。   “梳整去了,跟个疯子样的,怎么见客。”吴庸在一个单座沙发坐下,顺手拿起小几上的相框打量。   确实刚才的邱晓琳有些失礼,但她的这样子黎子息早见过多少次,也没见她有一点羞涩紧张啊,今天怎么就注意了?转过头来,黎子息打量起在看照片的吴庸——黑密的头发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乱,两颊及下巴上也是干干净净,一点青茬都没有,脸上的笑容不深不浅,刚刚好,裁剪合体的西装即便是坐着也被他穿得笔挺,一丝不平没有,大清早就从另一个城市赶来,一路风尘,皮鞋却是锃亮,此时他的座姿更是端端正正,无一点不正经。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在吴庸的笑容快要消失的时候,邱晓琳出来了——美女蛇般风情的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脸上第一次干净得只唇部涂了淡色唇彩,高领长袖的上衣,长过膝盖的一字裙,全身上下,无一件首饰,哦不,左手无名指带了个闪死人眼睛的戒指,除此之外,她整个人是非常的端庄娴静。   要不是说话声音没法改,黎子息真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一个人,这是那个成天打扮得妖娆好婀娜,裙子从来只能包住屁股,从耳朵到脚踝各处能带东西就带东西,厚颜无耻,没皮没脸的邱晓琳吗?   “嗯,这样才对。”吴庸满意地对邱晓琳点了点头,邱晓琳紧绷的脸才有了些缓和,可心里依旧紧张得不行。   “我也接受你的请求放了你几个月大假没管你,现在该玩的该疯的你也过足瘾,该准备回去了。”   “我,我不是……?”邱晓琳嘴唇嗫来嚅去,也不敢当着吴庸的面说她已经提出离婚了,想当初那离婚协议书都是她溜走后,用快递寄给他的,她连亲自递给他的勇气都没有。   吴庸依旧端坐在沙发上,扶在把手上的食指习惯性的开始敲打布面,“是什么?我给你时间机会,你说清楚。”   邱晓琳瑟瑟地低下头,轻声说:“没什么。”   “嗯,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我说有家饭店的菜你一定喜欢,想带你去尝尝。”   手指一收,吴庸停止了那个小动作,满意地点点头,“嗯,好,今晚就去吃吧,正好把黎先生黎太太一起叫上。”   “好的。”   此时的邱晓琳温婉得比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还要更甚,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一言未发,兴趣盎然观戏的黎子息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他再一次仔细地上下左右地打量邱晓琳——这是那个让自己老鼠见了猫一样,没皮没脸,无所不敢,嚣张跋扈的邱晓琳吗?这根本就变成跟自己一样见了猫的老鼠,不,是见了老虎的羊一样的不认识的女人。   “黎先生,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请黎太太呢?”低沉的声音响起,吴庸淡淡一眼扫过黎子息,就立刻让黎子息接受到其中的意思——别再盯着我老婆看了,不然……。   黎子息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干嘛的,“哦,对,我们去找嘉嘉,她今天下午没课,应该都在办公室。”   到了林嘉嘉学校,黎子息并没直接冲上去找人,而是先打电话向刘璃探询了下林嘉嘉现在的精神状况、心情是否良好,才让刘璃骗她下楼。   听到楼下有人找自己,林嘉嘉出来办公室下楼,走到对面的林荫树下才看找自己的人,先是吴庸,再是邱晓琳,在吴庸介绍完自己与邱晓琳的身份及来意后,黎子息才从另一处出现。   当着外人的面,林嘉嘉再不想理黎子息也不能失了礼节,所以她接受了吴庸夫妇的要请。   下午没有课,林嘉嘉回办公室收拾了下就跟刘璃打了个招呼,先行走人。这种翘班的事,原来林嘉嘉是绝对不会干的,不过现在,从结婚以后,她越来越被那些已婚的同事们同化。这种同化在某种角度来说是好的,因为它拉近了林嘉嘉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啊话啊也就越来越少,她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来。   还以为邱晓琳是信口胡编的理由骗吴庸的,没想到这家菜馆的菜还真很合吴庸口味,一顿饭,从4点钟直吃到了6点才结束。   在听完吴庸的介绍,知道了他跟邱晓琳是家族联姻,结婚已经两年多以后,林嘉嘉对邱晓琳的最后一丝紧张也放了下来,“真没想到吴先生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居然一个人掌管了两家上市公司的业务,真是不得了。”   吴庸很谦虚地推辞:“哪里,都是两个家族的产业,我只是承了前人的荫才担上这份荣幸而已。”   邱晓琳看吴庸在外人面前又是那副云淡风清就为他不平,“那也得有足够的能力才能担得这份荫,你兄弟姐妹那么多,怎么就独挑了你,当然是你很厉害才行咯。”   “咳咳!”吴庸轻轻地咳嗽两声,随意地睥了还想吹耀他的邱晓琳一眼,就成功止住了她的将要滔滔不绝。   黎子悦心里偷笑邱晓琳的怂样,嘴上却是应和着她的话奉承道:“当然得很厉害咯,就我们家那个将将上市的公司都把我整得晕头转向,更别说你们这种业务遍及几大洲的大财团,吴先生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娇傲了。”   “好吧,我就不多谦虚了。”吴庸淡淡一笑,话语就转到另一处:“今天请黎先生黎太太吃饭,除了我们明天就走,时间匆忙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妻子这段时间对您二位的叨扰,造成你们的夫妻不和,闹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做为他的先生,现在才来收拾,是我没尽好看管的责任,所以这顿饭也是算做向你们的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吾妻的任性妄为,早点解除误会,合家团圆。”   邱晓琳近一年的死缠烂打,胡搅蛮缠行为就这样被她老公吴庸三言两语一顿饭抚平了,走人,留下被挖了坑还没有填平的一对小夫妻彼此相对。   “嘉嘉,你看邱晓琳的老公都出来替我辩白了,你还要跟我离婚就真没天理了。”黎子息一边开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上林嘉嘉的表情。   后座上的林嘉嘉嘴角咧了两下,即没有说话也没笑,又恢复成平淡。   “黎林都快会说话了,你还不带她回来,以后她都不会叫爸爸了。”   后座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黎子息一急,憋不住气地又说了句狠话:“难道你就真的非跟我离婚不可,还是你对你的初恋旧情难忘,故意找的借口!”   这句狠话一出,林嘉嘉果然就有了反应,淡定的表情变成了愤怒,脸上隐隐泛起红色,可是这嘴唇抿了又张,张了又抿,却是一言不发。   再狠的话黎子息也说不出,又看着林嘉嘉脸色不对,他也后悔刚才说的那话,想说些软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两人都无语,车厢里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林嘉嘉从始至终也没应过黎子息一句话,到了家,下车,她就理也不理地疾步上了楼,一进屋就锁上了门,任谁敲也不开。   黎子息匆匆锁好车门上来,再怎么敲怎么求林嘉嘉的屋里也没一丝反应,颓废得他一头扎进来正在逗宝宝的林鑫鑫夫妻房间。   听完黎子息的唠骚,林鑫鑫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我猜林嘉嘉大概是因为那件事还耽耽于怀。”   “什么事,你快说!”   感情自己不在时,中间又插出来这么一段!哪段?假李鬼上门闹李逵。   怎么就那么巧,消失快一年了,都要被自己忘记的那茬人,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闹上门?黎子息不以为这是偶然,这是一定跟孙兆男那龟孙子有关,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把假李鬼彻底消灭,还得孙兆男这个始作俑者出马。    ☆、欢喜冤家齐团圆   事实证明黎子息的判断很正确,这事就是孙兆男干的,因为在黎子息空降到他面前时,他的毫不惊讶不说,他居然还主动打招呼:“我猜这两天你差不到就要来找我。”   如此赤|裸裸的暗示,不是他捣的鬼是谁,黎子息憋着一肚子的火,等孙兆男这句话说完,拳头就送了上去,不过很可惜,被他闪过了。   从后退的转椅上起来,孙兆男很迅速地退到办公室离黎子息最远的地方,警剔地盯着黎子息的举动,嘴里冷静地劝说道:“你这么冲动还想指望我帮你解决问题?”   “你不帮我解决那个仿冒品,我就把我姐藏得你永远都不找到!”   孙兆男莞尔一笑,“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姐在哪吗,以我的能力,她有什么能瞒得过我。”   “怎么瞒不过,你看你不就被瞒得毫无防备地滚下马了吗?”   “哼!”孙兆男不屑地轻哼,“那是我故意的,我故意什么也不防备的让她成功的。”   “别自己给自己找脸了,你什么都知道当初怎么会被我姐逼着被迫结婚。”黎子息眼珠在在孙兆男面上一扫,突然明白了什么,“哦,原来你根本就想跟我姐结婚,还故意装做不甘不愿的,好故意折磨她!”   “那件事我确实是不知情的,绝没有装,我指的是结婚以后,她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包括这次的夺权,要不是我真心想跟你姐过,我何至于沦落至此,再不济我也可以离开自己单干,凭我的能力跟我如今的人脉,在哪不会有一番作为。我干嘛要任命地来到这鸟不生蛋的三线城市,还不是因为你姐。”要不是因为失去以后才知道她的珍贵,他何至于此,何苦于此。   松开拳头,收了去势,黎子息在待客的软皮沙发坐下,“那你把我骗来有什么打算,还是你全都想好了?”   看到黎子息不再冲动,而坐下,孙兆男也回到了他的老板椅上,“当然是想好了,找你来配合,只要听我的话,你的老婆回来不说,我跟子悦的婚姻危机也能解除。”   黎子息二郎腿一架,身子往后一仰,扬扬下巴:“说来听听,我看可不可行。”   林嘉嘉正搂着自己的小宝贝呼呼地睡得香,讨厌的敲门声雷点般的响起,在听到的第一时间,林嘉嘉毫不犹豫地从床上窜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地跳到门口,打开门,张大的嘴才发了个含糊不请的骂音就被来人的样子止住。   “妈,什么事这大半夜的敲这么响,宝宝都差点被吵醒了。”又是跳着脚,林嘉嘉转回去找拖鞋穿。   林妈妈把穿好鞋子的林嘉嘉拉出卧室,带好门,才把自己大半夜敲门的原因告诉林嘉嘉:“子息出事啦,刚才打你电话没打通,他的秘书打到我这里来了。”   “他出事怎么来找我,我又不是他爸妈,没钱又没权的,找我有什么用。”林嘉嘉心里倒是紧张黎子息的,但她以为黎子息出的事又是像原来一样,打架了。   “打架啦。”林妈妈伸手狠掐了女儿胳膊一下,“还不是因为你,他跑去C市找那个叫孙兆男的算帐去了,刚才那小秘书就是要告诉你,他们俩现在打到了办公楼的天台上,拉拉扯扯的谁也不肯放手,在那耗上了。”   心倏地就提了起来,林嘉嘉一把抓住自己老妈的手,紧的力道比她妈掐她还重,“多少层的办公楼?”   林妈妈一边拽开女儿的手一边皱着眉想:“好像20几层吧,我没太记清,但绝对20层以上。”   手机!在哪?林嘉嘉踉跄地爬回床,从枕头低下摸索了一会,找出手机,长按下电源键,焦急地等待屏幕亮,出信号,翻找号码,打过去,响了。   “嘟……嘟……嘟……!”电话的嘟声最后变成了女音提示: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拔……   扔下电话,林嘉嘉又冲出来找林妈妈,“妈,你的电话呢,拿来给我!”   “电话电话!刚才你不是很悠哉的吗,这会知道急了,还嚷着要离婚,我看今晚你要是电话打不通,怕就直接要冲到C市去!”林妈妈一边嘟囔着一边回屋里拿手机。   紧跟着林妈妈进房的林嘉嘉听也没听见林妈妈的嘟囔,一把抢过才到林妈妈手里的手机,翻查通话记录,找到最近那个号码就接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但总算接通了,林嘉嘉嘘了口气,“喂,是小王吗?”   “你是,黎太太?”小王的声音有些僵硬,拘谨。   得到身份确认后,林嘉嘉就开始连炮地发问:“我是,子息他现在在哪,他怎么样了,有没受伤?”   “他跟孙总还在那僵持着,谁也不肯先走,本来这没什么,可是他们站的位置是在天台边上,这又是大半的,就算不打架,一阵强风吹过来,打个冷战或是盹什么的,一闪神的功夫那就……”   电话那头的林嘉嘉被小王一停一顿地描述急得都吼了起来:“你劝不动就赶紧报紧啊,喊警察来!”   “他们不让,说……我要敢报警就把我炒了。”   “猪!”林嘉嘉第一次爆粗口居然是对着从未见过面的小王,“你们谁有个闪失你都别想保住工作,赶快报警!”   急忙忙挂下电话,林嘉嘉在客厅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三圈才想到自己要干什么:打电话,找黎子悦。   黎子悦初接电话时声音还有些慵懒,等林嘉嘉颠颠倒倒地把事情讲完,她已经全完清醒。跟林嘉嘉一样的反应,挂下电话,再拔,孙兆男的电话一直存着,就算换了号码换了手机,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拔给他。同样,电话从嘟声响到机械女声无情的提示,孙兆男也没接。   聪明又冷静,见惯了商场风云的黎子悦此时慌了,孙兆男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的未来……?   当夜,两个以分居为手段逼着丈夫离婚的女人商议出共识,先去C市再说。   好在明天就有航班,赶着最早一班的飞机,两个忧心忡忡的女人结伴去看那两个据说要生死决断的男人,是生是死,还是残。   事出突然,情况未明,林嘉嘉没带上孩子,黎子悦也没把这事告诉父母,一切都得她们到了,看了,再说。   按照很黎子悦记得的地址,一下飞机,两人便打车急催着司机赶到,那时已经是10点多,大厦旁边的马路上车来车往,附近的人行道,公共休息区也一派详和,好像不出什么。   昨晚上那通电话后,小王的电话也没能再打通,黎孙二人的生死就成了玄。这事可能早就了解了,也有可能真闹出血案,一切都看当事人怎么想,比如现在的当事两女主,她们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相信,非要找到些什么才肯罢休。   找来找去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最后无果,两个人跑去大厦管理处询问。   这一问之下,两女人立时就失了魂,要不是不相信事实,非得亲眼见了死了心才甘,她们根本撑不下去,早昏过去了。   附近最近的医院,赶过去时,两个无头苍蝇样的女人,抓住个穿白大褂的就问早上送来抢救的那两男的去哪了?直到抓到第五个,才搞清楚人还在急救室抢救。   好在急救室在一楼,不用走楼梯,两女人喘着气,又赶到了急救室,门口一堆人站着,乱哄哄的,正围着医生哭骂。从昨晚就没清醒冷静下来的两脑子,一见这场景,脑子就更晕了,别的没听到,就听到个“死”字。   死了!就像是千斤重的石猛地砸在心上,爆裂,鲜血四溅,心跳没了,只有嗡嗡嗡的响声在耳际做响。   林嘉酃已经直接瘫坐到地上了,只有黎子悦还能站住,不过是扶着墙站的。   林嘉嘉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跟他闹离婚,就算当初是不情愿的嫁了,可孩子都生了,人家夫妻俩都来解释道歉了,我却还非要揪另一个子虚乌有的人闹啊闹,逼得他……”   “我只是想离婚,想给他自由,因为他老说跟我在一直很压抑,做什么都被我控制着,没有自由。孩子没了,我是恨他,可这事的确不能全怪他,他是做过许多坏事,可他却没伤害过我,起码没真正伤害过,我……我还是……,可是……”倚在墙上的黎子悦已经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推着轮椅的女护士竖着眉不满地看着过道边上两个哭做一团的女人。“你们两个能靠边上点哭吗,把这过道都挡住了,我轮椅都推不出去。”   两女人正哭得声泪俱下,晕晕乎乎,哪听得见护士说的话,依旧在那又言又语又哭又笑地念叨自己对老公的歉疚。   轮椅上腿打着石膏的男子温柔地唤道:“子悦,你快起来,地上凉。”   别人的声音听不见,自己老公的怎么能听不见,第一遍声音响起,黎子悦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还犹自哭着念着,等第二遍话再响起,她倏地就抬起了头,眼泪鼻涕混成一团的狼狈像就这样全入了孙兆男的眼。   “兆男,你没死!”黎子悦一把扑到了孙兆男脚上,抱住他那条没打石膏的腿,“是热的,你真的没死。”   伸手抚|摸膝上那颗乱蓬蓬的脑袋,孙兆男笑道:“即然我没死成,那是不是我们的婚也不用离了?”   抱着孙兆男大腿的黎子悦,此时像极了个找到妈妈的孩子,哭着喊着:“不离,再也不会提离婚了,你也不能提,死也不能离!”   听到外面吵哄哄的,急诊室的医生再一次出来维护秩序:“我说你们让让行吧,这过道都没你们两占满了,不让我们抢救病人啦。”   孙兆男轻轻拍拍黎子悦肩膀:“子悦,快扶嘉嘉起来,别挡着过道了。”   “嗯。”黎子悦反手抹去脸上的各种液体,起身,去扶瘫坐在地上的林嘉嘉,“嘉嘉,快起来吧,兆男没事,子息应该也没事的。”   “是啊,嘉嘉,我没事的,比孙兆男还幸运,我只是左手骨折,饭都不影响吃的。”刚刚包扎好左手的黎子息从治疗室出来,笑嘻嘻地要去扶还没起来的林嘉嘉。   本来还没劲起来的林嘉嘉一听这没正经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借着黎子悦的搀扶,她嚯地站起来,一把向将将来到自己面前的黎子息扑去。   “黎子息,你又骗我,你死定啦!”   ————完结——————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